白樂靈和墨子笙在窩在屋子里拌嘴,渾然不知外面已經(jīng)流言滿天飛。莊家的莊二小姐恨嫁,直接對街上的男人拋繡球,這不是最重要的,畢竟那天的場合大家都不怎么矜持。但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莊二小姐竟然將自己的閨名寫在繡球內(nèi),這可就不僅僅是湊熱鬧了。
聽說好些男人都撿到了莊二小姐的繡球,拿到了里面寫有閨名的繡球,紛紛揚言說莊二小姐看上了他們,戲言要到莊家提親呢!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將莊瑜扇的一個轉(zhuǎn)身跌倒在地。
莊尚書臉色鐵青的看著捂著臉的莊瑜:“混賬東西,無知的蠢貨,我們莊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
“爹,您憑什么打我?又不是我一個人丟了繡球,那么多人都丟了....”莊瑜捂著紅腫起來的臉,哇一聲哭了出來。
“老爺,老爺,消消氣,瑜兒還沒嫁人呢,你要是把她打破相了怎么辦?”莊夫人勸道,又想俯身將莊瑜扶起來。
“給我住手!”莊尚書陰沉著臉一聲猛喝:“你還好意思說,看看莊瑜和莊鵬被你教成了什么樣子!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說她的嗎,一個閨閣女子,竟把自己的閨名寫在紙上散了出去,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你們娘倆知不知道我今天在朝堂上受了多少異樣的眼光!”
莊尚書恨不得將莊瑜這個豬腦子給掐死,他怎么會有這般愚蠢的女兒。
莊夫人拍了一下莊瑜:“你個傻丫頭,這事情哪能這么胡來?!彼牧撕螅只仡^來看莊尚書:“老爺,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是想想怎么平息流言吧,瑜兒還沒出嫁,要是再讓流言這么流傳下去,她的名聲可怎么辦?”
“名聲?”莊尚書譏諷的冷哼一聲:“你以為她還有什么名聲?不光她,我們莊家,包括宮里的娘娘,都因為這個蠢貨的帶累受到了非議。”
“事情竟有這般嚴(yán)重?”莊夫人臉色一白,雖然宮里的大女兒自小是由她祖母帶著長大,和她并不多親近,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而且有一個貴妃女兒,她的臉上也是有光的,聽聞這事兒還帶累了宮里的大女兒,莊夫人頓時著急了。
“那現(xiàn)在可怎么辦?”莊夫人捏緊雙手。
“怎么辦?沒聽外面有撿了她繡球的男人要上門提親嗎,到時候直接將她嫁出去便是了!”莊尚書沉著臉道。
“不,我不嫁那些人!”莊瑜一開始還在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一聽莊尚書說竟然要把她直接嫁給那些撿繡球的人,頓時慌了?!拔也患?,我要嫁給墨子笙!我只嫁給他!大街上那么多女子扔繡球,又不是我一個,怎么到我這兒就這么嚴(yán)重了?”
莊尚書見莊瑜梗著脖子一臉蠢相的樣子,氣的一個倒仰,他猛地一拍桌子,將上面的茶杯震的直接翻在了地上:“你說為什么?別人扔繡球,可有像你一樣將自己的閨名寫上?而且還是親手寫上,到時候人家拿著紙條,直接說這是你們私相授受的證據(jù),你預(yù)備怎么辦?”
莊瑜拼命搖頭,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嗚嗚,我沒想這么多,我就想著,讓墨子笙看到我親手寫的字,讓他知道我的一片真心。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您別把我嫁給那些人,我喜歡墨子笙,女兒要嫁給他。”
“人家有妻子,莫非我尚書府的千金還要上趕著去給人做妾?”莊尚書看了莊瑜一眼,冷著聲音道。若墨子笙未娶妻,那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現(xiàn)在墨子笙已娶妻,就算他有心籠絡(luò),可拿自己的嫡女去給墨子笙做妾,太不劃算,而且京里的這些人背地里還不知道要怎么譏諷他,他以后又如何在朝廷上立足。
“讓他休了,爹,那個女人配不上墨子笙。他這么有出息,要是成了您的女婿,對我們家也有好處啊,爹....”不知是急中生智,還是靈光一現(xiàn),莊瑜竟還真從莊尚書的角度說了理由。
莊尚書聞言,眉頭動了動,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