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立了狀元碑,辦了酒席后,墨子笙便閑了下來,這時候時間也要到八月了。金秋八月,豐收的季節(jié)。
雖然墨家的田地不多,現(xiàn)在也不指著地里吃飯,但看著豐收的糧食,大家的心情都格外歡暢。
在豐收的喜悅中,墨家還迎來了一件喜事,墨杏懷孕了。
那天剛剛把糧食收完,墨杏和趙天賜來吃飯,吃著吃著,墨杏忽然捂嘴干嘔一聲,趙天賜臉色一慌,忙拍著墨杏的背連聲問她怎么了。
墨杏搖搖頭:“不知道,這幾天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有點反胃,只是今天好像格外明顯。”
李蘭芳娘啊一聲:“小妹,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你和妹夫成親這么久了,也該有孩子了?!?p> 墨杏和趙天賜一聽,面上齊齊一喜:“真的嗎?”
墨母喜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大夫就知道了?!辈贿^看這樣子,八成是有了,她之前還在擔(dān)心墨杏嫁過去這么久都子還沒動靜,現(xiàn)在如果真是懷孕了就好了。
墨母讓墨子健去縣里請了大夫,大夫來一看,果然是懷孕。
墨母雙手合十,喜道:“這可太好了。”
趙天賜和墨杏也激動不已,他們倆畢竟不是墨子笙和白樂靈,成親這么久都子還沒動靜,墨杏的大嫂早就在她婆婆耳邊陰陽怪氣的嚼舌根了。
“小妹,懷了孕可要注意身體,不能太累了,刺繡最好暫時也別繡了?!卑讟缝`拍了拍墨杏的肩膀。
墨杏忙點頭:“三嫂,我知道的,其實之前相公就沒怎么讓我繡,說怕對眼睛不好?!?p> 白樂靈看向趙天賜,趙天賜有些拘束的撓撓頭:“我就覺得杏兒整天繡東西太累了,我是男人,養(yǎng)家糊口的事當(dāng)然要我來?!?p> 白樂靈雖然不認(rèn)同趙天賜的話,但也能聽得出他對墨杏是真真切切的心疼,便笑道:“那可好,小妹嫁給咱們妹夫,算是沒嫁錯人?!?p> 趙天賜握住墨杏的手,不好意思的沖白樂靈笑笑:“三嫂別這么夸我?!?p> 墨杏看著趙天賜局促的樣子,失笑出聲。
“杏兒,天賜,你們年輕,一定要注意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能太過勞累,你三嫂說的對,刺繡暫時不要繡了,好好養(yǎng)身體才是正經(jīng)?!蹦概滤麄兡贻p不知輕重,忙囑咐道。
趙天賜忙點頭:“岳母,我知道的,我會照顧好芳兒的?!?p> 墨母道:“我知道你是個辦事妥貼的,有你照顧芳兒我放心?!?p> 說是這么說,趙天賜就算對墨杏再好,但他終究是一個男人,很多細(xì)節(jié)都注意不到。偏偏墨杏和婆婆的關(guān)系又不怎么樣,指望黃桂花來照顧墨杏,墨母更不放心。
于是從墨杏他們回去后,墨母便三不五時的要去墨杏家里。這天墨母回來一臉的怒氣,白樂靈忙上前:“娘,您這是怎么了?”
墨母喝了一口茶,這才道:“還不是杏兒的那個大嫂,叫王玉香的,今天我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她陰陽怪氣的對芳兒說三道四,說啥這胎怕是個女胎,又說看樣子養(yǎng)不熟,把杏兒氣的肚子都疼了,天賜又沒在家,要不是我去正好碰上,將那王玉香罵了一頓,芳兒還不定會怎么著呢!”
白樂靈凝眉:“這人嘴怎么這么閑!小妹才第一胎,就算是女兒又怎么了,先開花后結(jié)果多好?!彪m然白樂靈無所謂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但在這里,大家都想要男胎,她當(dāng)然不會沒眼色的說不要男胎也沒什么的話。
“誰說不是呢,就她多事!偏生杏兒現(xiàn)在又懷了孕,哪能受這些氣,他們又分了家,也沒個老人照顧。天賜才跟船回來,貨不賣出去又不行?!蹦冈较朐接X得擔(dān)心,
白樂道:“這和分家不分家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小妹的婆婆太不明理罷了。如果是一般的婆婆,不說照顧,至少不會讓她大嫂在小妹懷孕的時候這么說她?!?p> 墨母冷笑一聲:“那老婆子的心思我猜的透透的,不就是不甘心當(dāng)初讓杏兒和天賜這么分了出來,現(xiàn)在就在一邊看笑話呢!”
白樂靈嘆口氣,趙天賜不錯,可卻附送了殘次品。
“不行,讓杏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得去照顧照顧,我倒要看看誰再敢到杏兒面前來多嘴多舌?!蹦赶肓讼耄铝藳Q定。
“娘,您一個人去嗎,要不把孫媽帶著,她很細(xì)心,照顧小妹再合適不過?!卑讟缝`忙道。
“沒事,杏兒家里也沒什么事做,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我如果走了,家里還有事需要她們,反正這里離得不遠(yuǎn),我早上去,下午等天賜回家后我就回來,也不耽誤事?!?p> 墨母素來有決斷,既然她這么說了,那就是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白樂靈點點頭:“這樣也好,我給相公說說,讓他把村里的牛車包下來,早晚接送,不然您來回實在太辛苦?!?p> 墨母拍拍白樂靈的手背:“好,就依你?!?p>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下來,好在家里現(xiàn)在離了墨母也沒什么,晚上回了屋里,白樂靈看著兩個女兒,點了點她們的小鼻尖:“娘希望你們長大以后厲害一點兒啊,不去欺負(fù)別人,但也不絕不能受別人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