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笙一怔,隨后恍然道:“可能是因為這荷包和發(fā)帶的原因吧。剛剛在總務(wù)處的時候,諸位大人也同微臣說了。”
“荷包和發(fā)帶?”皇上不懂。
墨子笙忙解下荷包和發(fā)帶,“皇上,您再看呢?”
“咦!”皇上退后一步,仔細(xì)看了看,心里滿是驚奇,“你再戴上看看。”
墨子笙只好又戴上。
皇上眼里露出幾分不可思議:“這是何故?”
墨子笙拱手:“皇上,這是微臣內(nèi)人繡的。”他抬頭,面露幾分羞澀,“不是微臣要替娘子自夸,她的手藝的確很是精妙,娘子常說,好的繡娘,并不只是繡物,更是繡人,繡品與人相貼合,宛如一體,這才是最成功的繡娘?!闭f到他娘子的時候,墨子笙臉上滿是得意,見皇上正面帶笑意的看著他,秦伀才發(fā)覺似乎夸過頭了,忙對皇上躬身:“皇上恕罪,是臣孟浪了。”
皇上擺擺手,他重新坐回龍椅上,“墨愛卿,你今天倒叫朕看了一回稀奇,如果你所言屬實,那令夫人的手藝的確不同凡響?!?p> 墨子笙滿臉欣喜的抬頭,“臣替娘子謝皇上夸獎?!?p> 皇上看著墨子笙如此將他妻子放在心上的模樣,頗有幾分感概,他與皇后也是少年夫妻,之前因為年幼,權(quán)力受到朝中老臣的架空,為了收攏皇權(quán),皇后也在背后做了很多,兩人一路扶持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縱然現(xiàn)在后宮三千,但論情深,誰也越不過皇后去。
皇后壽誕在即,皇上也想著賜一些別致的禮物,但宮里什么沒有,賜的東西想要皇后真正喜歡,并不容易找到。
看著墨子笙以自己妻子為榮的樣子,讓皇上自然而然想起了皇后。
墨子笙那邊得了皇上的夸獎,夸起白樂靈來似乎有些剎不住腳,像一個急于向大人炫耀自己寶貝小孩,更加興致勃勃道:“皇上,其實微臣妻子更擅長繡女裝,每一件都別出心裁,華美異常,而且還非常貼合穿衣人...”
皇上聽聞后,心里一動。
墨子笙見皇上不說話了,面帶忐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微臣失儀了?!?p> “哈哈哈哈....”皇上不怒反笑,“起來吧,少年人嘛,無妨?!?p> “謝皇上,那微臣告退了。”說著他就要退下。
“愛卿留步,你剛剛說另夫人善繡女裝?”
“是?!蹦芋瞎Ь礋o比的答道。
皇上沉吟一聲:“既如此,如果朕讓令夫人為皇后繡一件鳳袍,于皇后壽誕之日獻(xiàn)上,可行?”
墨子笙聞言,先是不可置信的正大雙眼,然后便激動的滿臉緋紅,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臣謝主隆恩?!?p> 他這副樣子,反倒讓皇上放下了幾分戒心,整日里和朝里那些老狐貍打交道,難得來了一個一眼看到底的新人,皇上覺得倒頗有幾分趣味。而且墨子笙能如此為自己妻子著想,只是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只要善待他,他便會為之肝腦涂地,死而后已。再說秦伀才干不錯,不過才來總務(wù)處幾個月,就知道按著他的習(xí)慣來記錄,且善于總括和歸納,讓他看記錄的時候輕松了許多,是個可以培養(yǎng)的人才。
有才,又能控制....
皇上看著墨子笙,悄悄瞇了瞇眼:“這你可就說錯了,朕讓另夫人替皇后鳳袍,愛卿反倒謝朕是何意?”
墨子笙忙搖頭,十分激動道:“微臣是替娘子謝皇上和皇后厚愛,娘子如果知道她能為皇后繡鳳袍,定會十分高興。”
“哈哈哈,觀你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不過話說在前面,鳳袍不但要按時完成,朕還要提前查看,朕滿意了,才能獻(xiàn)給皇后。”
墨子笙忙道:“這是自然,微臣遵命?!?p> “下去吧。”
這就是那日具體的情況,得到了皇上的允許,便讓白樂靈開始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