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輕染辯解
滿地都是衣服,紗簾后面更是交疊著的兩道身影。
“來人打水來,我倒要看看,到底平時哪里來的登徒浪子,敢在我丞相府放肆的。”
也不等那些侍衛(wèi)倒水,自己就端起盆子,直接朝著床上潑去。
就見兩人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看到外面站著的人,同時驚呼了一聲。
成了,蘇輕柔與沈鸞交換了一個眼神。
鏤氏卻覺得那男人的聲音很是熟悉,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卻不敢往這方面猜。
蘇弘文直接把簾子給撩開,蘇輕柔滿臉的笑容都停滯在了臉上。
“二哥,你怎么在這里,還有三妹妹你不是被爹給關(guān)了起來嗎?”
她的聲音很是尖銳,根本就不像是平時的蘇輕柔。
“淮兒,娘不是說過,你不許亂跑的嗎。老爺,這定然是誤會。你也知道,今日淮兒喝了不少酒。說不定,是他們兩個都以為這是自己房間,所以才同塌而眠的?!?p> 鏤氏狠狠地瞪了瞪蘇輕染,然后急急向蘇弘文解釋。
蘇輕染只記得自己進(jìn)了這屋子,然后就迷迷糊糊地被一個男人給抱住了。
之后就跟這男人做了那些不可啟齒的事情,而且她記得這些事情,是她自己愿意的。
但是這個男人怎么能是二哥蘇淮呢,她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嗎。
最可怕的便是鏤氏方才那一眼,都是殺意。
不對,蘇淮是鏤氏的親兒子,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庶女,自然知道該怎么選。
“你當(dāng)老爺是傻子嗎,什么叫喝醉了,所以同塌而眠。剛才他們在做什么,你是沒有瞧見嗎?!?p> 蘇弘文很少對鏤氏發(fā)脾氣,這次這么吼她,可見他多么生氣。
“爹,我是被大姐姐給約到這里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來的是三妹妹啊?!?p> 蘇淮見蘇弘文那要殺人的臉色,連忙就跪了下來,對著蘇弘文說。
“是啊,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何大姐姐不在這里,而且三妹妹不是被關(guān)了起來嗎。”
蘇輕柔心知他們都中計了,雖然覺得這個哥哥蠢笨至極,但她也不想沒有了嫡親哥哥。
不然,以后也沒個依靠。
蘇銘是好,始終也是蘇輕挽的親哥,不是她的。
“你說,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弘文雖然不是很喜歡蘇淮這個兒子,卻是十分寵愛蘇輕柔的。
從小,她就很聰明,也很懂事。
所以現(xiàn)在蘇弘文在盛怒之下,還是能聽進(jìn)去一點蘇輕柔說的話,問起蘇輕染來。
蘇輕染被充滿殺氣的蘇弘文給嚇了一跳,現(xiàn)在聽見蘇弘文問她,渾身都在顫抖。
“三妹妹不要害怕,爹只是想問清楚了,你有什么就說好了,不管如何爹是不會殺了自己孩子的?!?p> 蘇輕柔踱步走到了蘇輕染面前,坐在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柔聲安慰說。
她的聲音十分輕柔,如同春風(fēng)一陣,也像是裊裊月光,讓蘇輕染平靜了下來。
“我本來在柴房里面待著,可是那個賤人——不,應(yīng)該是大姐姐,突然來找我。把我給激了出來,一定是她,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p> 蘇輕染咬牙切齒地說,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清白是給了蘇淮那個紈绔子弟,就越發(fā)恨蘇輕挽。
沒有了清白之身,她以后要怎么樣嫁給如意郎君。
見到蘇輕染的表情,蘇輕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很是不屑地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別的地方。
“原來是那個災(zāi)星,怪不得大師會說她是災(zāi)星,賤人!”
蘇弘文憤怒地說,越想越覺得就是把蘇輕挽給接了回來的緣故。
這一接她回來,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
“二妹妹,爹,夫人都在呢。這不是三妹妹跟二弟嗎,怎么你們都在這里。我還以為是家里的下人誆我,說翠竹居有大事兒發(fā)生。三妹妹,你們怎么……”
就在蘇弘文破口大罵的當(dāng)口,蘇輕挽出現(xiàn)在了翠竹居門口。
她就站在門口,逆著光亮,在場之人只見到她幾乎白得透明的肌膚,精致的五官。
好似天上仙,也如云中皎月,令人琢磨不透,看不清她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賤人,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你設(shè)計了我,設(shè)計了我跟二哥哥。你知不知道,叫你毀了我的名聲,毀了丞相府的名聲!”
蘇輕染一見到蘇輕挽,整個人就失去了控制,若不是她身上沒有穿著衣服,只怕要打蘇輕挽一頓才消氣。
現(xiàn)在她雙手握成拳頭,整張臉都繃得緊緊的。
那一雙眸子就跟淬了毒一樣,也好似刀鋒一般,直直刺向蘇輕挽。
“三妹妹你在說什么,怎么我都不知道?!?p> 蘇輕挽沒有一點被拆穿了的慌張,反而是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很是輕松地就把這個指控給否定了下來。
“大小姐,若是我得罪了你。你大可以對我說,不要這樣來設(shè)計我跟老爺?shù)暮⒆?。蘇淮是個不成器,卻也是男丁,三小姐還是個孩子,你怎么忍心呢。何況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此事要是傳了出去,老爺?shù)氖送究峙戮屯炅??!?p> 鏤氏很是痛心地質(zhì)問蘇輕挽,言語之間都是為了蘇弘文跟這個丞相府好。
卻在事情還未查清楚之際,直接把蘇輕挽的罪名給定了下來。
“是啊,大姐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讓你不滿意?若是我的原因,我在這里向你賠罪,可你這樣就不對了。”
說著蘇輕柔就要朝著蘇輕挽行禮,被沈鸞給扶了起來。
她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地說:
“就算是有什么過節(jié),作為大姐姐也不該如此狠毒,當(dāng)真是從鄉(xiāng)下來的,作為就令人不齒?!?p> 蘇輕挽可是知道,這位沈鸞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現(xiàn)在說得冠冕堂皇,但是害人的事情可沒有少做。
分明就是這些人陷害不成,現(xiàn)在倒是個個都如同,觀音在世一般善良了,蘇輕挽不住在自己心中冷笑。
“我是真的不知道,爹就算你要判我的罪過,是不是也要讓我辯解兩句?”
蘇輕挽面對這么多人的指責(zé),也是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等他們說完,輕聲說了一句本就不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