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蘇淮受刑
一進來,便見到昭陽披著外袍,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
昭陽郡主從小就有哮喘,昌邑長公主便是連一句重話都未說過,哪里見到過自己女兒這個樣子。
蘇淮現(xiàn)下已經(jīng)清醒,面色灰白,大概是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昌邑長公主憤恨地看了一眼他,便轉(zhuǎn)身看了看那群貴女說:“幾位,小女在房間休息,身體可能不舒服,所以不能陪你們?nèi)ネ嫠A?。至于今日之事,怕是……?p> 昌邑長公主眼神冰冷,緩緩在這些人之間滑過,讓人感覺到了殺意跟寒意。
這些貴女自然知曉昌邑長公主的意思,于是異口同聲地說:“今日何事啊,我們只是來找昭陽郡主出去玩耍,可是見到昭陽郡主身體不適,便離開了,并未有事兒發(fā)生啊?!?p> 果然聽到這言論,昌邑長公主便滿意地點點頭說:“就是如此,送幾位小姐出去?!?p> 等到昌邑長公主轉(zhuǎn)身,還未進去,便聽見昭陽郡主的婢女大聲叫喊:“郡主,郡主你這做什么,來人吶,快來人吶。”
昌邑長公主不敢耽擱,當即就進了昭陽郡主的屋子,一進去差點沒有暈過去。
房梁上是一根白綾,飄飄蕩蕩的,好似索命的惡鬼。
昭陽郡主臉色蒼白,把下人給扶到了床上,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雙眼空洞,唯獨眼淚一直不停地流。
“我叫你們郡主給照顧好,你們就是這么照顧的嗎?”說罷,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了,打的正是昭陽郡主的貼身丫環(huán)。
“娘,你讓我死,你讓我死吧。早知道今日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當日便是死了也好,落得清清白白的名聲?,F(xiàn)在好了,人活了,名聲卻毀掉了?!闭殃柨ぶ骺匆姴亻L公主,像是恢復了理智,撲進了昌邑長公主的懷里就哭了起來。
天知道,她方才有多想吐,那個人居然對她做了這般惡心的事情。
昌邑長公主聞言,憐惜地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發(fā),拿出帕子把她的眼淚給擦干。
可是剛剛擦干,眼淚又落了下來,根本就沒有辦法止住。
“娘怎么舍得看你死,娘好不容易才把你的病給治好,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該死的,另有其人。你好好地休息,娘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許自盡,知道嗎。你要是死了,娘這輩子也就沒有了盼頭,你難道希望娘也跟著你去嗎?”
昌邑長公主這輩子都是殺伐果斷極其強勢的人,唯獨對自己的女兒,因為她從小患病,所以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給她。
今日舉辦這賞菊宴,本身就是為了慶賀昭陽郡主的哮喘好了起來,豈料會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瞧見自己女兒這個樣子,昌邑長公主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我知道了,娘你要快些回來?!闭殃柨ぶ饕酪啦簧岬爻吨亻L公主的衣袖說。
昌邑長公主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我就去把客人給送走,就回來陪你。今日的事兒,我們?nèi)羰嵌疾怀鋈サ脑?,那些人還不定會怎么猜想,放心吧。”
聽到昌邑長公主這般說,昭陽郡主這才松開了她的衣袖。
昌邑長公主從昭陽郡主的屋子里出來,厲聲說:“把這里給本宮守好了,若是郡主出一點事兒,我要你們給她陪葬。把那人給我?guī)ё?,誰都不許提起。”
說罷,昌邑長公主拂袖而去,她沒有去前院,而是帶著蘇淮進了一個偏僻的院落,讓人把門口都給守好了,不許放一個人進來。
蘇淮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但他也未曾覺得自己是中了迷魂香,因為他第一眼看見昭陽郡主,就想要找上她。
“蘇家二公子,丞相有這么一個兒子,定然是頭疼得很。”昌邑長公主冷冷地說。
她的女兒本應該是天之驕女,正是最好的年紀,卻被這樣的登徒子潑皮壞了,當時讓她惱怒至極。
“長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愿意負責,我愿意娶郡主。”蘇淮在蘇府也算是被人給嬌寵慣了的,以往沾染了那些丫環(huán),蘇弘文雖然生氣,也未曾嚴懲。
所以他的膽子才越來越大,甚至覺得把昭陽郡主的名聲給壞了,把人娶了就行。
何況昭陽郡主長相不錯,更有昌邑長公主這么一個靠山。
“真是笑話,我昌邑長公主的女兒,哪里需要你這么一個潑皮無賴來娶,真是癡人說夢。本宮聽說你頗為喜歡流連青樓歡場,想來丞相也是十分生氣的,今日本宮就幫他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子。”昌邑長公主的眼神,望向蘇淮。
蘇淮只看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叫人心驚膽戰(zhàn),聞言,他便想起要逃走,卻被公主府的侍衛(wèi)架住,動彈不得。
“把他的腿打斷,廢了身子,讓他永遠不能人道。”昌邑長公主似乎是怕蘇淮聽不清楚自己的話,所以放緩了語速。
蘇淮現(xiàn)下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驚懼來形容了,一個男人被打斷了腿不說,還要被廢掉身子,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不,不,你們敢這么對我,我是蘇丞相的兒子,我是丞相的兒子,啊!”
蘇淮的叫聲,讓人頭皮發(fā)麻。
昌邑長公主卻是冷冷一笑,一點都不避諱地看著眼前的人行刑,心想:若不是看在你爹跟盛國公府的權(quán)勢,本宮便是殺了你也使得。
蘇輕挽也覺得奇怪,為何宴會散去,都未看到蘇淮的行蹤,還以為蘇淮是在那個角落里面去風流快活去了。
誰知道,一回去,便從管家那里得知,蘇淮是被人給抬回來的。
請來了大夫,說是不只是腿斷了,身子更是廢了,以后都不能人道。
鏤氏聞言,怒氣匆匆地沖了進來,質(zhì)問蘇弘文:“老爺,兒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錯兒,那昌邑長公主敢怎么對待他,淮兒好歹也是您的嫡子啊。”
蘇弘文聞言,揚起手就給了鏤氏一巴掌:“你怎么不問問你的好兒子,他到底在長公主的宴會上做了什么,他欺辱了昭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