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鐵證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奴婢只是想起來,前段時(shí)間,去溫泉山泡湯,無意之間瞧見,大小姐的身上沒有疤痕,倒是四小姐——四小姐的身上有疤痕?!毙⊙经h(huán)被嚇得,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但口齒還算清楚。
此話一出,蘇玉兒驚愕不已,計(jì)劃怎么會(huì)朝著完全不一樣的方向去了。
沒錯(cuò)兒,她胸口上是有疤痕,蘇輕挽是絕對不會(huì)知道的。
她年幼時(shí),曾被蘇輕染給燙傷過。蘇輕挽是后來才回來的,可若說此事不是蘇輕挽的杰作,她也不相信。
“身上有疤痕的人多了,難道有就是此人的相好嗎?”蘇玉兒心中惶恐,卻故作輕松質(zhì)問眾人。
“二小姐說得有理,難道就這么一點(diǎn)疤痕,就能斷定她是此人相好嗎?”
“可這樣的位置,必定是親近之人才知道的。”
“這么說來,郡主是被冤枉的,若不是二小姐,這人到底是怎么跑到丞相府來的。”
……
說來說去,還是蘇玉兒的嫌疑最大。
鏤雄的臉色是越來越差,想當(dāng)初蘇玉兒可就是爬床,才讓他不得不娶她。
如今他還未有動(dòng)作,這個(gè)賤人居然敢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給自己難堪。
“姜小姐為何扯住自己的衣袖啊,都皺了?!闭驹诮皟号赃叺囊晃恍〗愫眯膯枴?p> “我怎么樣,好像不關(guān)這位小姐的事兒吧。”若是平常,姜馨兒是怎么樣也不想得罪這些人的,但現(xiàn)在她沒有心情敷衍這人。
那位小姐想不到自己好心的問上一句,還被人如此喝問,面兒上便掛不住了。
“你這人,我們家小姐,就是見你心虛地拉著自己的衣袖,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你這狗咬呂洞賓不識(shí)好人心的東西!”那位小姐的丫環(huán),看著是個(gè)潑辣的,見姜馨兒對自家小姐這般說話,當(dāng)即就指著姜馨兒罵了起來。
即便是姜老將軍死了,衛(wèi)昭對姜馨兒也算是不錯(cuò),這么多年來,根本沒有人敢如此對她說話,她當(dāng)即就火了。
抬手就要打那丫環(huán),可她這么一抬手,就把手腕處的胎記給露了出來。
那胎記小小的,顏色也很淡,大約能看出蝴蝶的形狀。
手上有蝴蝶形狀的胎記,方才那人的話還在眾人腦海中,未曾散去。
“你這人胡亂攀扯什么,現(xiàn)在可是把我家四妹妹與姜小姐的名聲都給壞了。”蘇輕挽厲聲說,聽她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在為他們兩人打抱不平。
可旁人聽了,只覺得蘇玉兒與姜馨兒都與那男子攀扯不清。而且聯(lián)想到方才,蘇玉兒與姜馨兒一唱一和的樣子,簡直像是商量好了,要把此事推給蘇輕挽。
“你這個(gè)賤人,居然敢背著我,跟這樣的那人茍合!”鏤雄是個(gè)粗人,說出來的話也不怎么好聽,盡是一些粗鄙之言。
若不是蘇府小廝拉著,他早就沖上去打蘇玉兒了。
眾人見到這一幕,那狐疑的目光,在蘇玉兒、姜馨兒以及陳武的身上打轉(zhuǎn)。
甚至還有那種譏諷,以及不屑。
“想不到,這兩個(gè)女人喜歡這樣的人?!?p> “呸,都是些腌臜玩意兒!”
“瞧著善良無害,比那些蛇蝎還要惡毒。”
……
那些議論的聲音雖然還稍稍掩飾了,卻源源不斷地傳到蘇玉兒跟姜馨兒的耳朵里面。
這兩人面色蒼白,知道她們的名聲是徹底毀了的。
清白也被辱沒了,而且鏤雄還在那里說著她的不是,甚至把那天的事情都給扯了出來。
姜馨兒直接倒在了地上,像是暈了過去。
“我家小姐大概是氣急攻心,丞相,奴婢這就帶著小姐回寧王府中?!奔t玉見狀,連忙走到蘇弘文面前,行禮說。
那些還想要說些什么的人,頓時(shí)都噓聲不言語了,衛(wèi)昭是什么樣的人,冷酷至極。
姜馨兒是他府里的,總歸還是不要鬧得太難看。
“好?!碧K弘文顯然也想到了此處,即便不想把人給放走,也只能如此。
紅玉與人把姜馨兒給扶走了,姜馨兒至始至終都未曾睜開過眼睛,眾人只當(dāng)她是真的暈了過去。
唯獨(dú)蘇輕挽面上帶著諷刺地笑,姜馨兒現(xiàn)下名聲盡毀,留在這里,她也懲治不了,倒也無所謂。
至于蘇玉兒——蘇輕挽看向她,露出不屑的笑容。
這在別人看來好看得如同畫中一般人的笑,蘇玉兒卻覺得刺眼得很。
她恨不得撕爛蘇輕挽這張風(fēng)輕云淡的臉,或者看到她氣急敗壞,生不如死的樣子。
“爹,此事女兒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姐姐你就算是想要洗清自己的干系,也不能這般害了妹妹吧?”蘇玉兒這話一字一句,都在指責(zé)蘇輕挽,為了自己的聲譽(yù),就來誣陷自己的妹妹。
“這話怎么說得呢,四妹妹此人可是一開始就抱著你的?!碧K輕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用那種包容的目光看向蘇玉兒,好像一個(gè)關(guān)愛妹妹的好姐姐。
“我的疤痕隨便一打聽就知道,此人可是一直都在說,是大姐姐你帶進(jìn)來的,與他廝混的人也是你。這一切都是大姐姐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潑到女兒身上的臟水,請爹爹明鑒!”蘇玉兒知道,今日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唯獨(dú)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
讓人覺得,此事就是蘇輕挽做的,她的名聲才能不受影響。
“真的都是你嗎,玉兒可是最聽話的,怎么會(huì)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誣陷?!毖κ侠渎曊f,蘇玉兒一直都是乖巧懂事兒的,唯獨(dú)蘇輕挽雖然掙下了這么一個(gè)郡主的身份,到底跟蘇府不是一條心。
她養(yǎng)出來的玉兒,怎么會(huì)跟人外男幽會(huì)。有的話,只能是被誣陷的。
“就是,玉兒是個(gè)什么樣的人,闔府上下都知道。你這個(gè)孽障,你敗壞的可是蘇府的臉面?!碧K弘文聽到薛氏這般說,更是怒不可遏地低聲罵蘇輕挽。
“既然如此,我要是不證明自己的清白,好像都說不過去?!?p> 聽見薛氏與蘇弘文那帶著怒氣的話,蘇輕挽徐徐勾起嘴唇,拍了拍手。
兩個(gè)綁住的人,被押了出來。
“這不是二小姐身邊的丫環(huán),跟側(cè)門的小廝嗎?”有人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