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藏了何人
前世衛(wèi)舒玄不就是隱忍到了最后,至少在蘇輕挽重生之前,他都是最大的贏家。
那些害了她的人,她都一一收拾了,說明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所以她不會讓衛(wèi)舒玄再坐到那高位上,否則按照他錙銖必較,狠辣的性子,衛(wèi)昭跟她都得死。
衛(wèi)昭低頭,沒有漏掉蘇輕挽眼中的緊張跟惶恐。
害怕?衛(wèi)昭從未見到過這樣的蘇輕挽,現(xiàn)在的她就好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嬰孩,脆弱無助。
于是緊緊把她抱在懷中,慢慢地安撫她,溫聲說:“不要怕,有我在?!?p> “我沒事兒,王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吧?!碧K輕挽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情緒給平復(fù)下去。
她知道衛(wèi)昭定然也會察覺出了她的異樣來,可他卻從未問過,這樣的男人,她怎么會不愛呢。
“嗯,自然是了?!毙l(wèi)昭聞言,心下一喜,蘇輕挽這個人,是個清冷自持的,臉皮又薄。
這樣的話,她幾乎是沒有怎么說過。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聽見了,他歡喜得很,恨不得能一直抱著蘇輕挽。
等到蘇輕挽睡著,衛(wèi)昭幫她掖好了被子,這才披上外袍走了出來。
“查得怎么樣了?”衛(wèi)昭問跪在屋檐下的暗衛(wèi),這是他派出去的第二批暗衛(wèi),若還是什么都查不到的話,就是真的無能了。
被衛(wèi)昭那如同寒冰的一般的眼神掃了掃,暗衛(wèi)頓時渾身僵硬,心驚膽戰(zhàn)地開口說:“回王爺,這回查到了?!?p> 這暗衛(wèi)是按照平時回稟的聲音來的,可是在整個空蕩蕩的回廊下的襯托下,他的聲音就顯得突兀極了。
“小聲一點?!毙l(wèi)一看了看滿身怒氣,看樣子就要爆發(fā)的衛(wèi)昭,忙提醒說。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暗衛(wèi)也有著動物避開危險的本能。
所以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三皇子前段時間,在京城附近的縣衙大牢之中帶走了有一個囚犯,身形跟蘇弘文相似?!?p> 好不容易才把話給說完的暗衛(wèi),很想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但一想到主子還在自己面前,頓時就收斂了住了那些個心思。
“果然是偷天換日,找人混到三皇子府中看看,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p> 衛(wèi)昭的臉在燈光的掩映下,半是明亮半是晦暗,明亮的一面如同謫仙,晦暗不明的一面,宛若山間精魅。
“是。”暗衛(wèi)忙應(yīng)了下來,感覺到身上壓力一松,抬頭再看時。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衛(wèi)昭的身影。
有的只有隨風(fēng)飄蕩的燈籠,以及他身邊的衛(wèi)一。
“頭兒,主子為何要我小聲一點啊,我平常來稟告情報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卑敌l(wèi)猶豫了半天,還是把自己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方才王妃在里面休息,你小子的嗓門兒那般大,若是嚇著了王妃可怎么辦?!彪m然自家王妃也不是什么嬌弱的菟絲花,可架不住主子寵著啊。
“哦,原來如此?!卑敌l(wèi)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立馬去布置去了。
衛(wèi)一搖搖頭,心想本來就傻,可別越拍越傻了。
入夜,三皇子府中有人從角門而出,一行人騎上馬,去了衛(wèi)舒玄在京郊的院子。
其中一人下馬,敲了敲門,敲門的方式很奇怪,看著像是胡亂敲擊的。
但仔細聽來,卻十分有規(guī)律性。
不多時,敲門的人放下銅扣,呼吸之間,就有人把門給打開。
恭敬地將來人迎了進去,這些人并未停歇,而是有自己的方向,終于在燈火通明的院子停了下來。
“在這里等著我?!鳖I(lǐng)頭的斗篷人對著手下說。
“是?!敝灰痪?,那些跟著來的人,就把院子給包圍得住了,這樣嚴密的守衛(wèi),只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斗篷人跨進了主屋,里面也是點了許多蠟燭,恍如白晝。
“咳咳咳,是舒兒來了啊,怎么樣,一切還順利吧?!笨看沧艘晃豢±嗜逖诺哪凶樱且呀?jīng)被斬首了的蘇弘文。
雖然被救了出來,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這一場牢獄之災(zāi),起碼讓他老了十歲。
斗篷人聞言,就把斗篷給取了下來,順手就扔到了屏風(fēng)上,露出里面的蟒袍紋錦衣。
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幫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燈光下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被襯到了極致,諷刺一笑道:“你沒事兒吧,喝了藥感覺如何?”
蘇弘文看了看關(guān)心自己的衛(wèi)舒玄,極其感動的樣子,忙點頭回答:“喝了藥好多了,這還是要多謝舒兒了?!?p> 這兩人不過是見面三分情罷了,現(xiàn)在還綁在一起,就是有共同的利益。
這一點蘇紅文知道,衛(wèi)舒玄也了解。
“謝我做什么,這也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不知道對于我的大業(yè),丞相有什么可以幫我的嗎?”衛(wèi)舒玄用手指敲擊敲擊桌面,細長的手指看起來像是完美無瑕的雕塑,敲擊桌面時候,會發(fā)出撞擊聲,一下、兩下、三下……組成了奇異的音符。
擾亂人心,不過蘇弘文有自己的底牌,自然不怕他。
“三皇子不是在擔(dān)心,兵力部署的問題。你現(xiàn)在的兵力是足夠了,可是藏在何處,也是個難題不是嗎?”蘇弘文咳嗽了兩聲,說話的聲音了沙啞了不少。
“是啊,正是擔(dān)心此事,難道丞相有好法子不成?”衛(wèi)舒玄總算是收起了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看向蘇弘文。
他的確是有私兵,但他現(xiàn)在是皇子,而且又在禁足中,若是讓皇帝發(fā)覺了此事,他面對的可就是無情地絞殺了。
說什么虎毒不食子,皇族可從未有看重親情的人。
“煩勞三皇子把京郊的地圖給我,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適合練兵,并且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碧K弘文點點頭,很是肯定地說。
于是忙取來了地圖,拿給蘇弘文,蘇弘文朝著其中一個山谷指了指道:“就是這里,此處為京郊,這里鮮少有人進去,因為此地為皇家別院,但皇上現(xiàn)在不會來的。”
衛(wèi)舒玄拿起來看了看,他倒是記得這是個山谷,所謂的皇家別院自從修建起來,皇帝就沒有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