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輕挽身世
鑲王一怔,眼底有驚訝一閃而逝,但又馬上恢復(fù)了溫和之態(tài),對蘇輕挽說:“抱歉?!?p> “無妨,鑲王我們就此別過吧?!碧K輕挽停下腳步,此處已經(jīng)很靠近宮宴之處了。
若是兩人一同進(jìn)去的話,怕是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鑲王點點頭,沒有反駁,看著蘇輕挽慢慢走遠(yuǎn)。
越看越覺得蘇輕挽熟悉,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蘇輕挽的身上,直到再也看不見。
“王爺,是否有不妥?”鑲王的侍衛(wèi)從暗處走出來,也看了看蘇輕挽的背影。
“你們說查到皇妹當(dāng)初被人帶出了楚國境內(nèi),會不會到了大魏?”鑲王問。
這些年,他暗中追查,卻無數(shù)次的失望。
未曾想過,在大魏還能看見一個長相與皇妹如此相像的人。
“有可能,只是不知道確切位置?!笔绦l(wèi)回答。
要是知道確切位置的話,早就把人給找到了。
“查查大魏皇后的身世,務(wù)必要查得清清楚楚?!?p> 鑲王目光微沉,臉上慣有的笑容也不見了,可見他對此事的態(tài)度極為認(rèn)真。
“王爺是覺得,大魏皇后——這不大可能吧?”
侍衛(wèi)覺得此事怎么想怎么荒謬,大魏皇后怎么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
“查?!辫偼趼犃耸绦l(wèi)的話,很是堅定地說了一個字。
蘇輕挽覺得鑲王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奇怪,但她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她回了位置上好一會兒,鑲王才回來,面色如常,對誰都是一副親近和善的模樣。
熙貴妃恨毒了蘇輕挽,原本一心期盼鑲王到來,能夠為她做主。
如今鑲王倒是來了,不要說為難蘇輕挽了,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看都未看她幾眼。
直到宮宴結(jié)束,熙貴妃都不能得償所愿。
鑲王卻還好言好語地跟衛(wèi)昭,蘇輕挽道別。
熙貴妃氣惱不已,憤怒地回了自己寢宮。
鑲王的人動作迅速,很快就把蘇輕挽的身世給調(diào)查清楚了。
并且把查到的東西都交給了他,鑲王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
又是高興,又是心疼。
“這么多年了,本王總算是找到了。蘇府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本王的皇妹都敢如此欺負(fù)?!?p> 鑲王猛地灌了一杯酒,想到昨日蘇輕挽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敢相信別人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不過還好,她現(xiàn)在是大魏的皇后。
看那大魏皇帝的樣子,對蘇輕挽也算是不錯的。
“蘇府之人現(xiàn)在何處?”鑲王看向侍衛(wèi)問。
侍衛(wèi)暗自驚訝,這是要為那位出氣了,“蘇府已經(jīng)被抄了,現(xiàn)在只余下了皇后娘娘,小蘇大人。也就是原來蘇府嫡出的大小姐與大公子,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p> 鑲王聽到最后三個字,眼神不由得一變,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王爺——”
“罷了,本王想靜靜,你們先下去吧?!辫偼跏掷锬弥切〇|西,眼神深沉。
侍衛(wèi)不敢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小胖墩好像更胖了?!毙l(wèi)昭熟練地接過蘇輕挽手里的孩子,看著縮小版的蘇輕挽,倒是說不出來重話,只是惡趣味地捏了捏他的臉。
蘇輕挽看見,見孩子癟嘴,眼睛里也包滿了淚水,忙把衛(wèi)昭的手給拿下來。
沒好氣地說,“皇上今個兒倒是悠閑?!?p> “我這不是想著陪你們嗎,還有把鑲王送來的禮物給皇后送來。”
衛(wèi)昭說完,就有人把禮單呈送給了蘇輕挽。
“這位鑲王給你送東西,倒是費(fèi)了不少心思的?!毙l(wèi)昭吃味地說。
是費(fèi)了不少心思,幾乎送來的東西,都是按照蘇輕挽喜好來的。
還送了許多珍貴的藥材,醫(yī)書來。
“皇上怎么了?”蘇輕挽叫人把東西給收好,特別是那些醫(yī)書藥材。
“醋了。”衛(wèi)昭心想,很難看得出來嗎,朕吃醋了。
蘇輕挽哪里看不出來,衛(wèi)昭就差沒有明說自己不高興了。
“皇上,那可是楚國的鑲王,是熙貴妃的皇兄,只怕送我東西,也是不顯得厚此薄彼。畢竟他不可能送了熙貴妃,單單把我給忽略了吧?!碧K輕挽倒是沒有過多的懷疑,雖然那天晚上,鑲王的話中有親近之意。
但唯獨(dú)是沒有男女之情的,反而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妹妹。
“皇后可知道,鑲王送你的禮比熙貴妃重多了?!毙l(wèi)昭悶悶地說,這就是他想不通的。
“皇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臣妾了,臣妾都為你生了孩子,人家一個王爺,有權(quán)有勢的哪里看得起我?!碧K輕挽調(diào)侃衛(wèi)昭,她都成親生子了,真以為還是大姑娘啊。
“他憑什么看不起,不過是個王爺?!甭牭教K輕挽說她自己不好,衛(wèi)昭當(dāng)即不服氣了。
蘇輕挽覺得他倒是越來越像孩子了,當(dāng)即又安慰了幾句。
兩人抱著孩子,笑鬧了一番,叫人傳來晚膳。
鑲王送禮進(jìn)宮,根本是瞞不住的事兒,送了什么東西也是瞞不住的。
熙貴妃原本以為鑲王來,是為她做主的,可等了許多時日。
鑲王來宮中的次數(shù)倒是多,可都是來找衛(wèi)昭的,時不時也能跟蘇輕挽碰面。
他送了幾次禮,雖然給熙貴妃的,也很珍貴,但顯然是對蘇輕挽更用心。
這次更甚,她的禮物就是敷衍的胭脂水粉,首飾布料。
熙貴妃發(fā)了好大的火,這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銀線,你說皇兄不會是喜歡上了那個賤人吧?”熙貴妃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用力握住銀線的手問。
銀線忍受著手上的疼痛,搖頭說,“大概不會吧,那蘇輕挽就算是再美,也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鑲王殿下想要美人兒,還不簡單嗎?”
“本宮總覺得此事不是那么簡單,這樣你去查查?!蔽踬F妃跟鑲王相處多年,知道他的脾性,對一個不在乎的人,根本就不會費(fèi)心做這些事兒。
幸好,她在鑲王的身邊也安插了自己的眼線,雖然那人不得鑲王的重視,到底也是能得出些消息的。
銀線感覺到自己的手越來越痛,知道熙貴妃在暗自用力,哪里還敢說個不字,忙答應(yīng)了下來。
晚上,偷偷地把消息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