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皇帝死因
鑲王扯住瑞王的衣領(lǐng),居高臨下地看向瑞王,怒道:“你敢對母后出手,本王就殺了你!”
瑞王定定看著鑲王,片刻后輕聲笑了起來,帶著諷刺說:“皇兄何必如此生氣,臣弟這可是為了皇后娘娘好,失去自由總比死了好。不知道皇兄現(xiàn)在打算如何?”
瑞王的話看似句句和善,卻處處都是威脅與試探。
鑲王松開瑞王的衣領(lǐng),渾身縈繞著殺氣,狐貍似的笑容又浮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
他居然敢拿母后來威脅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藏得有多深。
“本王的打算重要嗎,瑞王將母后控制在了手里,本王焉能不聽話。”鑲王的話將那層只維持在表面的窗戶紙給捅破了。
瑞王面上的笑容一凝:“果然是皇兄,說話竟如此直白。臣弟只有一個要求,請皇兄將臣弟推上皇位。”
鑲王不耐煩地?fù)哿藫圩约旱囊滦?,眼神銳利如鋒刃。
“你到底是憑什么,覺得本王會將唾手可得的皇位讓給你。還有,父皇尸骨未寒,你就拿母后來威脅本王,不覺得自己忤逆不孝嗎?”
忤逆不孝,這個薄情寡義的畜生也值得本王孝順。
皇兄,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瑞王聽了鑲王的話,瞥了沒了氣息的皇帝,并未覺得有絲毫心虛。
他輕蔑地看了鑲王一眼,拿出了皇后身上佩戴的香囊。
“皇兄,你要知道臣弟的本事也不大。若是因為這皇位,顧此失彼,讓皇后娘娘受了損傷,你可不要來怪臣弟。”
鑲王看到瑞王手上的香囊,呼吸有那么一瞬間的急促。
他那短暫的異常,卻被瑞王看在眼底。
鑲王果然是在乎皇后的!
“本王?!?p> “鑲王殿下,瑞王殿下,鄭大人與憐妃娘娘前來覲見,說是知道皇上死去的真相?!眱?nèi)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話給說出,在宮里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險,叫他怎么能不慌張。
鑲王的眼神越發(fā)幽深,他看了一眼溫雅君子一般的瑞王,冷聲說:“叫他們進(jìn)來吧?!?p> 鄭大人帶著憐妃走進(jìn)殿內(nèi),他們兩人在看見瑞王的瞬間都露出了驚異之色。
“參見鑲王殿下,瑞王殿下?!编嵈笕伺c憐妃一同行禮。
“聽說鄭大人與憐妃娘娘,知道父皇為何駕崩?”瑞王語氣溫和,眼神卻陰沉極了。
他的眼神落到鄭大人與憐妃的身上,讓這二人都覺得陰氣森森,毛骨悚然。
“皇上為何駕崩,難道瑞王殿下不知?”憐妃極為憤慨地質(zhì)問。
瑞王聞言,直接搖頭否認(rèn):“憐妃娘娘,雖然本王腿腳不便,你也不能覺得本王式微就將這弒父殺君的帽子扣在本王的頭上吧?”
“瑞王殿下,那你能解釋皇上脖子上的紅痕嗎?皇上分明是被你給掐死的,你為了登上帝位連自己的父皇都能殺害,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鄭大人見瑞王絲毫不慌張,趕緊將準(zhǔn)備好的話給拋了出來,質(zhì)問瑞王。
幸虧他買通了太醫(yī),知道了皇帝脖子上的傷痕,不然還真無法與瑞王對峙。
“為何鄭大人覺得父皇就是被人給害了呢,萬一父皇是壽終正寢呢。再說了,就算是父皇身上有傷痕也不能斷定是本王做的吧。”瑞王將視線落到鄭大人身上,向來溫和的臉上帶著薄怒。
鄭大人被瑞王如此看著,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頭皮發(fā)麻。
“皇上,您看看呀,瑞王殿下害死了您,他卻將臟水潑到我爹的身上?!睉z妃哭著朝皇帝撲了過去。
憐妃不斷拉扯皇帝的衣服,皇帝腰帶里露出一個白色的東西。
“這是什么?”內(nèi)侍眼尖指著那白色的東西說。
憐妃瞥了一眼瑞王,隨后將那白色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白色的東西是鑲嵌在腰帶上的玉片。
憐妃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片,沉思片刻之后說:“本宮記得這塊冷玉是鑲嵌在了腰帶上的,而這腰帶被皇上賜給了瑞王殿下?!?p> 眾人看向瑞王腰間,發(fā)現(xiàn)他的腰帶并不是什么冷玉腰帶,只是一般的玉革帶。
“憐妃娘娘,本王系的可不是你口中的那條冷玉腰帶?!比鹜醺惺艿侥切┐蛄康哪抗?,將自己的手放在輪椅一旁,將腰帶現(xiàn)出,態(tài)度自然坦蕩。
“誰知道瑞王是不是謀害了皇上,怕事情敗露,這才換了一條腰帶,而且這腰帶也只有瑞王殿下一人才有?!编嵈笕烁胶蛻z妃的話,死死攀咬住瑞王不放。
鑲王探究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來回逡巡,他見瑞王并不慌張,從容應(yīng)對憐妃與鄭大人,心生疑惑。
莫非瑞王有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證據(jù)。
“本王從未謀害過父皇,一切都是憐妃與鄭大人誣陷之言?!比鹜醭擞斜豢桃庹_陷顯現(xiàn)出來的薄怒,甚至連語調(diào)都未曾變過,沉著回答憐妃與鄭大人的質(zhì)問。
“那瑞王何不將你那腰帶取出,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否則你便是謀害皇上的真兇!”憐妃厲聲說。
鄭大人更是附和憐妃的話,言語間都是指責(zé)。
“鄭大人與憐妃為何一定要揪住本王不放,爾等再誣陷本王,本王可不會顧念你們的身份了?!比鹜跖瓎枴?p> “因為他們才是謀害了皇上的真兇,所以要找王爺來做這替死鬼,就必定得揪住王爺不放!”
榮苓不顧宮人的阻攔,推開房門徑直走進(jìn)殿內(nèi)。
“榮美人你可知道誣陷宮妃,以及朝廷命官是何罪過。本官念在你年紀(jì)小,不與你計較,還不快些回去!”鄭大人陰狠地盯著榮苓,言語之中暗含警告與威脅。
榮苓聽到鄭大人的話,暗暗朝著瑞王看去。
“皇上是被你們給毒死的,你們卻還想將謀害皇上之罪推到瑞王身上,當(dāng)真是罪不容誅?!睒s苓看出了瑞王眼中之意,絲毫不懼怕鄭大人的警告,堅定地說。
她這話暗示了瑞王的清白,更是告訴眾人憐妃與鄭大人才是謀害皇帝的真兇。
“榮美人胡說也該有證據(jù),現(xiàn)在誰又能證明你的話為真呢?”憐妃壓下心中的不安,穩(wěn)定了心神之后質(zhì)問榮苓。
“那憐妃娘娘你們說父皇是被瑞王給掐死的,榮美人說父皇是被你們給毒死的,找個太醫(yī)來驗驗不就知道了。”鑲王覺得這場鬧劇也看夠了,便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