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再失大權(quán)
“我等的就是這個?!?p> 蘇輕挽手里轉(zhuǎn)動著藥丸,烏黑的藥丸襯得她的手愈發(fā)白皙。
“大魏皇后娘娘,這不過是奴婢補身子的藥,請您還給奴婢?!?p> 環(huán)佩定了定心神就又恢復(fù)了一副鎮(zhèn)定模樣,恭敬有禮地對蘇輕挽說。
她的模樣不卑不亢,態(tài)度與禮數(shù)更是挑不出錯來。
兩相對比之下,蘇輕挽就好像是在仗勢欺人。
“你既然說這只是補身子的藥,那就繼續(xù)喝藥吧?!?p> 蘇輕挽并不與環(huán)佩多話,微一抬手,就讓宮人繼續(xù)喂藥。
“不許,本宮不許你們給她喂藥!”蘇玲兒直接上前與那些喂藥的宮人拉扯了起來。
他們拉扯之間,那藥罐就直接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好一個毀尸滅跡,貴妃娘娘不是說這里面沒有毒藥,卻為何你的反應(yīng)這么大,直接把藥罐都給摔了?”
衛(wèi)昭語氣冷漠地質(zhì)問蘇玲兒。
“環(huán)佩乃是臣妾最喜愛的宮人,臣妾想常人喝了藥,必定會對身子不好,這才與人爭奪起來,還望皇上恕罪。這湯藥之中要是有毒的話,臣妾又怎么會以身犯險?!?p> 蘇玲兒連忙為自己狡辯。
她說完這話,便朝著旁邊的一個宮人看去。
宮人對上蘇玲兒那雙充滿了狠戾的眼神,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此事與貴妃娘娘無關(guān),都是奴婢的錯。這毒藥是奴婢下的,毒藥的名字乃是穿腸散。奴婢為了不牽扯到自己身上,這才給了貴妃娘娘解藥,還謊稱是補身子的藥丸?!?p> 宮人伏在地上,恭敬且虔誠的模樣。
她這話就是把所有的罪責(zé)都扛到了自己身上,并把蘇玲兒摘了出去。
蘇輕挽退到了衛(wèi)昭身邊,他們本就沒有想過能直接殺了蘇玲兒,而是另有打算。
蘇玲兒朝著蘇輕挽看了看,卻并未從她的身上發(fā)現(xiàn)頹廢之色,反而看見了她唇邊溢出的笑意。
蘇玲兒心中咯噔一下,頓時覺得不妙。
大魏皇后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氣急敗壞嗎,莫非她還有后手。
“是誰指使你的?”幼帝憤怒質(zhì)問那宮人。
這次若不是大魏帝后,他便真的要落入了這些人的圈套了。
蘇玲兒服用了解藥,自然不會中毒,而他要是真的嘗了藥,怕是要不了多久,北國的天就會變了。
不過,蘇玲兒是真的不知道嗎?
幼帝狐疑地打量蘇玲兒。
蘇玲兒感受到幼帝的目光,連忙抬頭與幼帝對視,目光儻蕩至極。
那宮人聽到幼帝的質(zhì)問,只凄然一笑便直接撞了頭。
鮮紅的血染紅了雪白的墻壁,仿佛一朵朵綻放的紅梅。
“皇上,現(xiàn)在怎么辦,線索斷了。”
蘇玲兒心頭一松便很是關(guān)切地問幼帝。
幸虧她為自己留了后路,用這宮人的家人威脅住了她,否則還真的會牽扯到她的身上。
不過,蘇太后居然敢逼迫她去毒害皇帝,自然也得付出代價。
蘇玲兒萬分得意,抬頭卻瞥見蘇輕挽那了然的目光,那股得意瞬間就被沖淡了。
“誰說線索斷了,”衛(wèi)昭突然開口。
幼帝也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穿腸散,朕曾經(jīng)在太后那里看到過,據(jù)說這是薩滿研制出來的毒藥?!?p> 幼帝說罷邁開步子就朝著蘇太后的寢宮而去,衛(wèi)昭與蘇輕挽也一同跟去。
蘇玲兒雙手交握,心中的不安越發(fā)強烈。
她想了想,也跟在了幼帝身后。
幼帝到了蘇太后寢宮,根本就沒有讓人帶路,就直接闖了進去。
“皇帝,你這是做什么。哀家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卻就這么帶著人闖了進來!”
蘇太后瞧見幼帝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便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幼帝。
“太后恕罪,朕來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問太后。”
若是尋常時候,幼帝早就放緩了態(tài)度。
但今日他本就是來興師問罪的,所以他即便是聽到蘇太后的話,態(tài)度依舊強硬。
“什么事情,值得皇帝如此?”蘇太后聽到幼帝的話,越發(fā)不高興,臉色也沉了下去。
“朕想問問太后手中的穿腸散還在不在?”
蘇太后聽到幼帝的話,原本那不耐煩的神情一下子就凝固在了臉上。
她本來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又將茶水放了回去。
“皇上問這等毒藥做什么!”蘇太后朝著站在幼帝身后的蘇玲兒飛了個眼刀子過去。
那穿腸散,她不是給蘇玲兒了嗎,難道她又失敗了,真是個蠢貨!
“太后還不知道吧,有人想要通過蘇貴妃毒殺朕。那人用的便是穿腸散,朕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穿腸散只有太后娘娘這里有?!?p> 幼帝不與蘇太后兜圈子,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
“這,不會是弄錯了吧?!碧K太后攥緊了自己的衣袖,開口辯解說。
“朕怎么會弄錯,此事太后娘娘還是給朕一個交代吧,朕記得只有薩滿才有那種毒藥,把薩滿給朕逮出來!”
幼帝厲聲對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說。
蘇太后根本就來不及阻止,那些侍衛(wèi)就把薩滿給拖了出來。
“皇帝,這可是哀家的寢宮,薩滿也是哀家的人!”蘇太后生氣地叫囂。
“正是如此,朕才將薩滿給抓了出來?!庇椎劾硭?dāng)然地說。
幼帝這話幾乎是在暗指就是蘇太后讓薩滿下的毒,蘇太后聽到幼帝的話,想要為薩滿求情的話也不知不覺地咽了下去。
“太后娘娘饒命啊?!?p> 薩滿好像是在求饒,實際上卻是在警告蘇太后。
“皇上,奴才們在薩滿房間里搜查到了穿腸散?!庇椎凵磉叺膬?nèi)侍把毒藥遞給幼帝。
幼帝似笑非笑地看向蘇太后,而后狠狠地把藥瓶給扔到了地上。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太后這是恨不得朕馬上就死啊,還讓薩滿準(zhǔn)備了這么多毒藥?!?p> 幼帝震怒,面色更是鐵青,嘲諷地怒問蘇太后。
“皇上,哀家。”
“好了,不必多言把薩滿給朕拖下去砍了!”幼帝怒道。
“慢著,哀家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帝何必這么著急。薩滿可能只是一時糊涂,薩滿還不快認(rèn)罪?!?p> 蘇太后朝著薩滿使了個眼色。
薩滿瞥見蘇太后的眼色,立刻跪在了地上說:“皇上恕罪?!?p> 他這話說得毫無誠意,反倒是帶著些許的輕蔑,仿佛料定了幼帝不敢拿他如何。
幼帝聽到薩滿的話,震怒之下冷哼一聲,拔出侍衛(wèi)的長劍,一劍斬斷了薩滿的一只手臂。
“??!”薩滿驚呼出聲,衣袖上全是血跡,臉色更是慘白。
“既然太后為薩滿求情,那朕斬斷他一只手算是小懲大誡。不過既然太后不能約束自己手下之人,犯下毒害君主的大罪。那么從即日起太后就不用在垂簾聽政了,在寢宮之中好好想想自己的罪過。”
幼帝動作干凈利落,直接定下了蘇太后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