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起疑
蕭貴妃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冀衡。
她指著臉色蒼白的蘇輕挽,用尖利的嗓音質(zhì)問冀衡:
“皇上,你居然為了這么一個女人打臣妾。”
“皇上,臣妾肚子疼?!?p> 冀衡見蘇輕挽的手都被磨破了,還在說著肚子疼,頓時心疼不已。
他動作溫柔地抱起蘇輕挽,根本不去理會蕭貴妃,便要將蘇輕挽抱回寢宮。
蕭貴妃自從進(jìn)宮,就是被人捧著的。
如今她被蘇輕挽當(dāng)眾落了面子,皇上不為她做主就算了,還要掌摑她,她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蕭貴妃咬牙怒喊:
“蘇輕挽你這個賤人,你身為楚國公主,卻一女侍二夫,真是不知羞恥?!?p> 蘇輕挽雖然身子不適,卻也沒有暈。
她將蕭貴妃喊的那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而且她也瞧見冀衡在聽到蕭貴妃喊的那句話之后,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什么叫一女侍二夫,難道她的夫君不是冀衡而是另有其人。
蘇輕挽心生疑惑,卻不想問冀衡。
她明白,此事還需她暗中打探。
太醫(yī)檢查了蘇輕挽的身子,只道是動了胎氣并無其他大礙。
蘇輕挽見冀衡面上好像松了一口氣,但眼中卻有遺憾之色流露。
她柔聲道:
“皇上不要擔(dān)心了,幸虧沒有傷到我們的孩子?!?p> 冀衡握住蘇輕挽的手,溫聲說:
“朕是擔(dān)心你,以后遇見那蕭貴妃,不要再讓她近身了。這個女人就是個胡攪蠻纏的,莫讓她再傷了你?!?p> 蘇輕挽見他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假,心頭疑惑更甚。
她彎了彎嘴角,低垂著頭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皇上放心,臣妾會好好防著她的?!碧K輕挽的語氣之中帶著疲憊。
冀衡為她掖好被角,等到蘇輕挽合上眼睛,呼吸變得平穩(wěn)他才走了出去。
只是他剛剛離開,蘇輕挽就睜開了眼睛。
她披上衣服,悄悄跟在了冀衡身后。
現(xiàn)在已然是深夜,宮中的宮人早就歇下,唯獨(dú)只有巡邏的侍衛(wèi)會經(jīng)過。
蘇輕挽本就瘦弱,她穿著深色的衣服在這黑夜中更加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她看著冀衡到了一處荒廢的宮殿,許久都不出來。
她本想跟進(jìn)去,但看見那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又打消了心思。
這些護(hù)衛(wèi)可都不是吃素的,只怕她還未走近就會被人給發(fā)現(xiàn)的。
不如先回去,等到這些人都不在的時候,她再來瞧瞧里面到底有什么。
蘇輕挽下了決定,便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寢宮。
“皇后娘娘,您這是去哪里了,奴婢都把寢宮給找遍了?!碧K輕挽的貼身宮女見到她從宮門口走來,忙急匆匆地迎了上來,試探她道。
原本蘇輕挽沒有防備這些所謂她親近的人,但她對冀衡起了疑心,再聽著這些宮人的話,覺得處處都是蹊蹺。
她便展顏一笑道:
“本宮在床上躺了許久,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松了,又沒有看見皇上便想出去散散步。本宮也沒有走遠(yuǎn),就在寢宮那面的池邊坐了坐?!?p> 蘇輕挽住的寢宮,后面有一方水池,位置比較偏。
方才這些宮人還真的沒有找到那里去,那宮女聽到蘇輕挽的解釋,心頭倒是輕松了不少。
她就怕皇后娘娘想起什么來,那皇上還不得殺了他們啊。
宮女聞言,連忙扶著蘇輕挽說:
“娘娘,您下次要去哪里還是跟奴婢們說一聲吧,您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是不會饒了奴婢們的?!?p> 蘇輕挽笑道:
“不過是出去走走,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放心好了。”
她這話只是在敷衍那宮女。
蘇輕挽說這話的同時,也在思考下次她出去該找什么借口,才不會讓這些人懷疑。
她暗中觀察了冀衡許久,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去往那廢棄的宮殿。
蘇輕挽能夠肯定,那座廢棄的宮殿之中一定藏著秘密。
一日,她從內(nèi)侍的口中得知冀衡正在與大臣議事,便知道她的機(jī)會來了。
“你們先回去吧,本宮想自己在宮里轉(zhuǎn)轉(zhuǎn)?!碧K輕挽對跟在身邊的宮人說。
那些宮人互相看了看,不敢擅自離開蘇輕挽的身邊。
蘇輕挽冷笑道:
“怎么,你們連本宮的命令都不聽,是不是還要本宮去找皇上來為自己做主啊?”
蘇輕挽這么一說,那些宮人哪里還敢跟著,只能看著蘇輕挽走遠(yuǎn)。
蘇輕挽專門挑了一條沒有多少人走的偏僻小路,雖然要繞一點(diǎn)路程,到底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
她走進(jìn)那座廢棄的宮室,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這宮室內(nèi)的情況一目了然,她實(shí)在是找不出這里有什么吸引冀衡的。
她靠在墻上,想要仔細(xì)想想有沒有她遺落疏忽的地方。
但她剛剛靠到墻上,對面的那堵墻便挪了開,露出了一間密室。
蘇輕挽很是驚訝。
怪不得,冀衡都不派人在這里守著,若不是她無意間碰到了機(jī)關(guān),也不會相信這里藏著一間密室。
蘇輕挽沒有遲疑,從密室的門口走了進(jìn)去。
她順著門口進(jìn)去,就見到了一列臺階,臺階轉(zhuǎn)過去還有一扇門。
她打開門,見這里面很是寬大,并且布置得跟一般的寢殿并無兩樣。
一個男人手腳被鐵鏈鎖住,正背對著蘇輕挽坐著。
“朕說了,朕是不會告訴你,大魏皇后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被孝王抓了起來嗎?”
這個男人赫然便是幼帝。
幼帝聽到打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冀衡,誰知道轉(zhuǎn)過身看見的人居然是蘇輕挽。
蘇輕挽聽到有幼帝的話,感到很是奇怪便問:
“我認(rèn)識你,你是誰?”
幼帝打量著蘇輕挽,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在說笑,張了張就要問她發(fā)生了何事,卻聽見了腳步聲。
他站起來,朝著床邊指了指。
蘇輕挽立刻藏到了床與石壁之間的縫隙中。
她藏身的地方是個視線盲區(qū),除非是走近了看,否則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她。
“朕說怎么今天一起身,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原來你又來了?!庇椎酃首麈?zhèn)定,諷刺一步步走近他的冀衡。
冀衡聽到幼帝的話大怒,抬手就扇了幼帝一巴掌。
“玉璽到底在哪里,朕告訴你,你要是再不交出來,朕就殺了你!”
他找不到玉璽,簡直是處處受制,連下個圣旨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這皇位是謀朝篡位得來的。
“有膽子你就動手,殺了朕,你永遠(yuǎn)拿不到玉璽。”幼帝一點(diǎn)都不害怕,嘲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