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月份不對
“娘娘說的是,這下您可算是能痛快一點了?;屎笳讨约憾亲永锏哪菈K肉,使勁地打壓您,結(jié)果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大快人心!”
舒妃的宮女聽到舒妃的話,也跟著罵胡皇后。
她瞧著自家娘娘在胡皇后面前的樣子便覺得心疼,這樣跋扈狠毒的女人,死了都是活該!
舒妃聽到宮女的話,冷冷掃了宮女一眼,宮女就立刻噤了聲。
“對了,現(xiàn)在那胡蕓容的兄長在什么地方?”舒妃問。
宮女忙說:
“胡丞相造反,胡大人身為他的兒子,應(yīng)該是在牢中。”
舒妃聞言,陷入了沉思。
宮女靜靜站在一旁,也不敢去打擾舒妃。
許久之后舒妃才對宮女說:
“想個法子,把那胡大人從牢里帶出來,與胡蕓容見一面?!?p> 宮女很是不解地問:
“娘娘,您難道忘記了,胡皇后是怎么對付您的,您怎么還幫著他們見面呀?!?p> 豈料舒妃聽到那宮女的話,卻捂著嘴巴大聲笑了起來。
宮女見她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不由得更加疑惑。
“誰說本宮是在幫他們,這胡皇后不是仗著自己肚子里的那塊肉才登上了皇后的位置,保住了性命的嗎。你說,要是讓皇上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她兄長的,那皇上會如何?”
舒妃面色陰鷲,整個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陰影。
她說話的語氣狠辣無比,卻語調(diào)輕快像是在與人說笑一般,顯得天真無邪。
宮女不敢直視舒妃,連忙低頭贊道:
“娘娘英明,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這次定然要讓那胡皇后萬劫不復(fù)!”
不過是個胡氏罷了,她還不放在眼里,她想要的是整個楚國。
她想了想對身邊的內(nèi)侍說:
“去將皇后的脈案拿來,本宮要看看。”
內(nèi)侍趕緊應(yīng)下,未幾就將胡蕓容的脈案拿到了舒妃面前。
舒妃只是粗略一看,就把寫了胡蕓容情況的脈案給放到了一旁。
按照上面的信息來看,她腹中的孩子定是皇上的,這脈案絕對是假的。
“找個信得過的太醫(yī),重新為皇后診脈,本宮要知道她腹中的胎兒究竟多大了?!笔驽鷧柭晫ι砼缘膬?nèi)侍說。
內(nèi)侍也不敢多問,連忙下去安排了。
太醫(yī)接到舒妃的命令,便提著藥箱去了胡蕓容的寢宮。
胡蕓容正躺在床上養(yǎng)胎,她現(xiàn)在可是拼了命要護住腹中的孩子。
要是這孩子出了事,皇上還不知道會怎么懲治她呢。
“皇后娘娘,太醫(yī)來為您請平安脈了?!北绦膶⑻t(yī)領(lǐng)到了胡蕓容面前,輕聲對胡蕓容說。
胡蕓容抬頭就看到了一位陌生的太醫(yī),心中頓時不安起來。
她厲聲喝問:
“以前給本宮診治的太醫(yī)呢,叫他來!”
那太醫(yī)不卑不亢地說:
“皇后娘娘容稟,那位太醫(yī)臨時有事,臣只是為您請平安脈的并不妨事?!?p> 說罷,他就捏住了胡蕓容的手。
胡蕓容嚇了一跳,她使勁掙扎,卻發(fā)現(xiàn)那太醫(yī)捏住了她的穴道,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太醫(yī)您快放手啊,你要是再不放手,奴婢可就叫人進來了?!北绦囊脖贿@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了。
她這么一喝,那太醫(yī)才松了手。
太醫(yī)若無其事地說:
“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只是想為您請平安脈罷了,您腹中的胎兒無恙?!?p> 那太醫(yī)說罷,也不等胡蕓容說話就走了出去。
胡蕓容氣急敗壞地將床上的枕頭都給扔了出去。
她憤怒地喊道: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這么對本宮。等到本宮出去,就殺了這人!”
胡蕓容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殺了那太醫(yī)。
碧心生怕胡蕓容氣壞了身子,她將胡蕓容扶到床邊坐下才道:
“皇后娘娘,您可不要忘記腹中的皇子。只要您將皇子平安生下,一切就都好說,您還可以從頭再來,真要是氣壞了身子,吃虧的是你啊?!?p> 胡蕓容聽了碧心的話,恍然清醒。
她溫柔地摸著自己的小腹說:
“對,你說得沒錯,本宮不該因為這種人生氣?!?p> 胡蕓容不知道的是,那位太醫(yī)出了她的寢宮,便徑直去了舒妃的住所。
太醫(yī)將診斷出來的結(jié)果,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舒妃。
舒妃聞言面露驚喜之色,高興地從椅子上起了身。
“原來,這個賤人腹中的胎兒要比她聲稱的月份大半個月。”舒妃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許久之后她才看向太醫(yī)說:
“走,隨本宮去見皇上,將此事告訴給皇上。如此齷齪的事,怎么能瞞著皇上呢?!?p> 舒妃想了想,便朝著身邊的宮女招了招手,對著宮女耳語了一番,這才走了出去。
她帶著人等待著楚帝的通傳,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胡蕓容你這個賤人,往日里你是怎么羞辱本宮的,本宮說過了,來日定然十倍奉還。
“舒妃娘娘請進?!笔绦l(wèi)恭敬地說。
舒妃溫和一笑道:
“勞煩了?!?p> 相比較跋扈的皇后,顯然是這位溫文爾雅的舒妃,更加令人心生好感。
舒妃帶著太醫(yī)進了內(nèi)殿,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批閱奏折的楚帝。
“臣妾參見皇上,本來臣妾是有事要稟報皇上的,但現(xiàn)在瞧來,臣妾是不是打擾皇上了。”
舒妃的聲音一如她的封號,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令人覺得很是舒服。
楚帝抬起頭來,溫聲說:
“無妨,舒妃這是有何事要稟報?”
舒妃為難地看了看楚帝,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
“今日,平常為皇后娘娘診斷的太醫(yī)有事未去,太醫(yī)院便重新派了一位太醫(yī)去為皇后娘娘請平安脈。這位太醫(yī)診斷出來,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兒比脈案上寫的,還要大半個月?!?p> 楚帝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自然聽出了舒妃的意思,若是胡蕓容腹中胎兒的月份比記載的大半個月,那就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繼續(xù)說?!背垭m未暴怒,但他的聲音卻冷到了極點,。
舒妃知曉,他只是在壓抑自己的憤怒,并不是不生氣。
舒妃佯裝出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說:
“臣妾記得,臣妾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在皇后娘娘的寢宮,撞到她與胡大人舉止親密?!?p> 她這話剛說完,楚帝就將手中的筆狠狠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