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會內部。
造型古樸,風格肅穆的大堂上不同于之前的陰暗。
此刻,大堂之內燈火通明。
大堂所在最高階梯處的五把椅子上,今天難得坐滿了人。
作為手合會最高層的五位長老,此刻齊聚在一起。
亞裔模樣的女性老者高夫人和男性老者村上,歐美人種的索旺達和亞歷山德拉以及非裔的博徒。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看起來十分蒼老。
其中位居首座位置的亞歷山德拉更是頭發(fā)近乎掉光,身影佝僂,滿身透露出腐朽的意味。
手合會的高層長老通過人種的不同,分布地球上不同的管轄范圍。
除了高夫人和村上偶爾來美洲外,索旺達和博徒基本都待在歐洲和非洲區(qū)域。
亞歷山德拉更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在龍骨所在地,運用龍骨所在地的特殊濃郁力量緩解器官衰竭的速度,很少露面。
要不是因為神秘人士送來的四分之一份的生命藥水,亞歷山德拉近乎不能起身。
今天,五位長老盡然齊聚一堂,每個人神色期待緊盯著門口,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那是什么感覺,亞歷山德拉長老。”
村上按耐不住自己的期待感覺,看向位于首座位置上的亞歷山德拉。
一看到這個服用生命藥水變化明顯的身體,他就滿眼期待。
生命藥水的消息到來,甚至比發(fā)現新的龍骨還要讓人振奮。
新發(fā)現的龍骨就算是用也總有讓自己器官衰竭的一天,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發(fā)現龍骨要多久的時間,生命藥水的出現宛若及時雨一般。
“復蘇,復蘇的感覺,我感覺我的腐朽再退去,我感覺我的各種內臟器官都在重新煥發(fā)升級,不,不止是復蘇,是生命女神在向我發(fā)出祝福。”
亞歷山德拉閉眼回憶生命藥水的滋味,仿佛沉寂在美妙的夢鄉(xiāng)一般,他突然睜開近乎失去光彩的雙眼看向村上:
“倒是你,村上,還是那么符合你們霓虹人的性格,急切,貪心!”
“他怎么可能會變,骨子里的東西完全改變不了?!?p> 身穿旗袍的高夫人附和亞歷山德拉的想法,面部因為話語間嘴角的牽動滿是皺紋。
索旺達也附和著高夫人的說法。
只有博徒緊盯著亞歷山德拉,感受他的變化:
“重要的是,什么時候能得到大批量的生命藥水,一瓶完全不夠的。”
“著急了嘛,我的朋友們?!?p> 一道身影進去大堂之內,進來的同時剛好聽到博徒的話語,接過話茬一步步的來到距離長老位置最近的階梯下。
“加特勒先生,你來了?!?p> 首座位置上的亞歷山德拉看到來人的闖入沒有絲毫意外,開口說到。
“亞歷山德拉先生,約定的時間到了,我提供了這么多的信息,什么時候能夠得到生命藥水?!?p> 加特勒也不廢話,伴隨著話語聲沿著臺階的位置一步步向上。
其他四位長老略皺眉頭,加特勒上臺階的步伐讓他們感覺到了冒犯,就在加特勒踏上階梯最后一節(jié)的時刻,村上率先開口:
“放心,我們比你更著急,只要你的消息足夠準確,今天我的徒弟就會把藥水帶回來?!?p> 緊接著村上起身雙眼逼視加特勒緊接著開口:
“那么問題來了,我們?yōu)槭裁匆嘈拍銜⒀兄瞥晒Φ乃幩坏轿覀兪掷??!?p> 話必,幾位長老的審視目光同時都落在加特勒身上。
“很合理的懷疑。”
加特勒走上臺階開口,環(huán)繞圍坐的五位長老一圈丈量腳下的路,突然他停下腳步手掌放在了自己衣服下面。
這一舉動引得四位長老的警覺。
“別緊張!”
加特勒帶著消息說到,掀起了自己的衣服,衣服下的真容讓幾位長老瞇上了眼睛。
只見其衣物下并不是完整的皮膚。
沿著肩頭到胯骨的位置,是一道金屬質感構造的外殼。
“死亡戰(zhàn)士計劃,聽說過嗎?”
加特勒開口,同時將自己胸口的金屬外殼卸下,漏出外殼下的各種內臟器官。
簡單觀看就能發(fā)現那些器官縮小了部分。
安裝上外殼,加特勒接著說道:
“我和你們一樣,也面臨著器官衰竭的問題,所以我同樣也需要生命藥水?!?p> 一直未開口的亞歷山德拉盯著加特勒的金屬外殼回過神:
“僅僅是這樣,只能說明我們的目的一樣?!?p> “我會把實驗室放在手合會,你們給我們提供場地,研制出的第一批生命藥水我們對半分享?!?p> 加特勒補充到。
五位長老聽到這話,默契的點點頭,同意了加特勒的想法。
場面變得沉默。
眾人默契的等待信的回歸。
片刻過后。
一道慌張的身影闖入大堂,進去大堂的時刻還不忘記左顧右盼的動作。
是信。
眾人見到信的身影漏出滿意的笑容。
“他回來了。”村上開口,與其余的眾人對視一眼。
人既然回來了,想必他們心心念念的生命藥水也就到了。
眾人期盼的目光全部放在信的身上,下一刻五位長老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黑空呢?
五位長老心里咯噔一下,作為信的師傅,村上開口問道:
“黑空冕下呢?”
信聽到這話,有些事失神的掃視眾位長老,一字一頓的說到:
“黑空冕下,死了?!?p> 死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眾位長老對視的目光中充斥著不相信。
作為原始惡魔的化身,黑空的手段和實力他們是知道的。
霧化的手段很難用常規(guī)手段傷害到他,融入黑夜更是讓他可以偷襲其他人,他怎么會死呢?
但是面前信的孤單身影,卻真的如同他所說的一般,黑空死了。
“怎么死的?”
亞歷山德拉開口發(fā)問到,縱使他一直冷靜,對于這樣的結果也難以接受。
信正準備開口回答,身后的位置卻傳來異動。
一到深藍色的光彩在信的身后涌動。
光彩凝結瞬間轉變?yōu)橐坏浪{色的沖天光柱。
“是誰?”亞歷山德拉凝視光柱。
一道身影開始在光柱的位置顯化,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光柱傳出:
“那當然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