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這事你可別忘記了啊,咱們要盡快?!?p> 嘴里塞著面條,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寧嬌嬌還不忘提醒他,文楊只能扶著額頭的汗水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
“文楊,你先回去吧?!?p> 見兩人相談甚歡,文楊在這兒寧嬌嬌仿佛就無法專心似的,安南啟眼色一暗,手一揮將他招呼走了。
“二殿下,王妃再見。”
文楊腿一伸便溜了,此時他巴不得趕緊走人。
文楊走后,兩人對視而坐安靜下來,面對面的安心吃起了面條。
“你光看著我干嘛,吃啊?!?p> 寧嬌嬌將筷子遞到他的手中。
“本王以為你生氣了?!?p> 安南啟嘿嘿一笑,看著寧嬌嬌吃的滿嘴的油忍不住給她擦了擦。
自己把她視為手心的珍寶,又怎會變心呢,一定是這這幾日太勞累走神了。
“哼!”
寧嬌嬌知道他說的是何事,不過清苑說的對,她要大度一點,不能總是那么任性。
“放過你啦?!?p> 吃飽后,打了個飽嗝寧嬌嬌大方的說道。
“那就多謝王妃?!?p> 安南啟順桿爬寵溺的對著她行了個禮,兩人間的一陣小別扭立馬煙消云散。
吃完面條,牽著手漫步在回房途中,今日的月兒特別圓潤,像是兩人間飽滿的深情。
清苑一見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回來,知道定是和好了,心中也止不住松了口氣。
“殿下王妃奴婢給你們?nèi)ゴ蛳茨_水。”
溫?zé)岬乃畤@著兩人的腳,泡了會兒后渾身舒暢陰霾一掃而過,她轉(zhuǎn)過身對著正在寬衣的安南啟精明一笑:
“那永承門本王妃要定了!”
本財產(chǎn)本就是屬于她的,她為何不要回來。
“嬌嬌,本王不希望你去參合此事,再說你母親逝去多年,這永承門如今是何格局咱們都不清楚,又怎會如想的那般輕松呢?”
安南啟拍著她的頭耐心的解釋道,他知道她一向愛財,文楊那嘴快的這樣一說她肯定生了想法,可關(guān)鍵是這永承門是深是淺都不知道怎么去奪呢。
“這不還有你嗎?”
寧嬌嬌抱住他的手逛了逛,撒嬌的眨了眨眼睛。
“你會幫我對不對?”
“嬌嬌!”
“可這是我母親的遺愿!”
寧嬌嬌撅著嘴。
“哎,真拿你沒辦法,先讓本王看情況再說吧?!?p> 不忍心看她失望,安南啟說了個模棱兩可答案。
可在寧嬌嬌眼中就是當(dāng)他同意了,主動的一把將他推倒,蓋著被子色瞇瞇的說道:
“睡覺!”
伊人入懷,綺夢遮簾……
深夜的王府恢復(fù)了寂靜,唯獨下人房中還不斷有哀嚎聲傳來。
幾個面色紅腫的老頭,面上望去滿是疹子,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
一名年輕小廝關(guān)切的在一旁伺候著幾人。
“紅羔子,快給叔們端碗熱水來。”
年紀稍大的一男子對著床下的年輕男子吩咐道。
“哎叔?!?p> 名為紅羔子的男子利索的從桌上倒了四五碗熱水隨后走到床上一個個的挨著喂,看起來勤快又老實。
咕嚕嚕飲下一碗水后幾人似乎又有了力氣,掙扎的撐起半邊身子喘著氣說道:
“也不知道這犯了哪種病,燒了這么幾日了還不退?!?p> “可不是,再這樣下去不做活的話,管事的非把咱們幾個老家伙趕出府不可?!?p> 另一名男子憤憤的附和道。
“叔,別擔(dān)心了,睡幾日養(yǎng)好身子便能做活了。”
紅羔子在一旁安慰著幾人,可眼中的神情卻似乎略帶深意。
“紅羔子,咱們幾個起不來床這事你可不要出去亂說啊,叔幾個對你可不薄?!?p> “放心吧叔?!?p> 邊說邊給幾名老頭捏好被角,紅羔子轉(zhuǎn)身卻一臉奸笑。
見男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出了房屋,無羈這才將瓦片蓋好悄悄的尾隨著他。
只見那紅羔子回到下人房后,便退下那一身扎眼的紅色衣物,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
隨后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見無動靜便推開門,身子一躍翻墻而去。
果真中計了!
無羈本想先通知安南啟可又怕人又丟了,顧不得那么多趕緊跟上。
屋內(nèi),一番暴汗的折騰后,兩人相擁而眠睡的正香甜,而睡夢中安南啟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隨后只見他起身穿好衣物,悄悄的出了門。
動靜驚醒了寧嬌嬌,不知他搞什么鬼,她趕緊拾起一件衣服跟了他出去。
走了一陣,安南啟居然來了到了留芳院,看到這地兒,寧嬌嬌心涼了半截。
這男人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來找她?
她強忍著不快,想上前將他拉回去,可腳下卻沒有勇氣。
“青青?!?p> 男人嘴里發(fā)出一聲嘟囔,可寧嬌嬌卻聽的明明白白的,這不正是柳氏的閨名嗎?
她看著眼前那個呆呆的站在柳氏門口的安南啟第一次,只感覺渾身透冰涼。
他到底愛不愛自己?為何她突然看不透他了,還是說人心就是如此善變?
她原本以為可一世游戲人間,可真正等動了心后才知道愛而不得,愛而猜忌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她腳步挪了挪,可終于還是沒有邁出去那一步,默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物,轉(zhuǎn)身離去。
半夜他回來時手腳冰涼,習(xí)慣性的想將寧嬌嬌攬在懷里,而寧嬌嬌卻反常的排斥的躲在一旁。
沒抱到人的安南啟看起來很是不爽,手腳并用的將她捆在懷里,見她不再掙扎氣息這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
你想抱著是我,可心里想著是誰?。?p> 寧嬌嬌身體蜷縮成團趴在他的懷中,落寞的淚水一滴滴砸在他的胸前。
一大早安南啟便察覺到了寧嬌嬌興致不高,望著他的眼神幽深失落,他正想仔細問問怎么了時,無羈便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了。
“殿下那人上鉤了。”
看著無羈一身夜行衣還未換下的模樣,他知道這事有眉目了,深深看了一眼寧嬌嬌便先隨著無羈走了
“你在府中等本王?!?p> 點了點她的鼻頭吩咐道,寧嬌嬌牽強的笑著點了點頭。
“情況怎么樣?”
安南啟邊走邊焦急的問道。
“殿下,那叛徒出去后先是見了兩名男子,男子給了他一塊牌子,隨后他便拿著牌子又走了,屬下已經(jīng)叫小五跟著那叛徒了,另外跟他接頭的兩名男子屬下已經(jīng)將他們抓住了,關(guān)到了慶院地牢?!?p> “看來這兩人功夫不低啊?!?p> 安南啟腳下的步子邁得飛快,可眼睛卻瞥見了無羈手臂的血痕,看來昨夜是一場苦戰(zhàn)。
“先去包扎張傷口?!?p> “是殿下!”
無羈扯開紗布,與安南啟同乘一頂轎攆,利索的給自己包扎上,撕痛的鉆心他也不叫一聲。
安南啟說的沒錯,昨夜確是兇險,他一路尾隨那紅羔子出了門,見他與兩人交接,待他走后無羈躍身而下準備將交接的兩人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