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夜叉等大鬼一出,霎時間陰風(fēng)滾滾,冷氣森森。
“嘶!這誰是白蓮教妖人啊?”馬成龍直抽冷氣道。
衣魅實力弱小,只能打打雜,比如將癱坐在地上的余景扶起來。
“給我砍死她!”余景指著水痘娘娘說道。
牛頭一聲怒吼,揮舞著鋼叉將一名痘兵打成了碎片。
“吼!主公,這些家伙可比天兵差遠(yuǎn)了。”
水痘娘娘眼看自己身邊的痘兵被一個個打死,好似慌了神,又從花籃中掏出四只小旗子來。
隨手扔出定住四方。
“律行八方,玄敕勒令,吾奉九章……行瘟都司,發(fā)兵速至!”
水痘娘娘密念真言,以陣旗為坐標(biāo),立時調(diào)動了行瘟都司下的天兵前來。
呼呼的大風(fēng)刮起,幾十道披甲執(zhí)刀的天兵在陣旗中浮現(xiàn)。
行瘟都司乃是瘟部諸神麾下的兵馬,若是瘟神下界遇見麻煩便可以調(diào)動。
當(dāng)然,一般瘟神沒有調(diào)兵的權(quán)力,例如那個倒霉的播疫童子。
余景一下便撞了個大的!
牛頭見此驚道:“天兵?”
頓時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真把天兵招來了!
“殺!”
天兵們沒有什么廢話,紛紛持刀殺上前來,余景麾下道兵除了牛頭、夜叉、吊死鬼等幾個大鬼頓時便難以支撐。
“草!老子改天一定煉出一只能將天兵打出屎的道兵來!”
余景感覺自己恢復(fù)了些,忍著身上的異狀,揮舞著狼牙棒殺了上去。
而鎮(zhèn)獄衛(wèi)此刻能站起身的只剩張東與馬成龍,還有吳六一了,三人也都趕來相助。
“余大人,我怎么感覺這廝不像白蓮妖人吶?”
馬成龍躲過一名天兵的劈砍,大聲問道。
“管他什么,砍死再說!”
乒乒乓乓一通亂打,只是三人都中了水痘天瘟,此刻根本發(fā)揮不出什么實力,不多時就被一眾天兵打得抱頭鼠竄。
一柄寶傘飛出,九陰滅魂傘,瞬間便定住了十幾個天兵,但還有幾十個呢!
瞬間幾把長刀便將其劈飛了出去。
水痘娘娘見此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命令天兵不要將余景砍死了,抓活的,她要好好招待招待。
余景一棒子砸飛一個天兵,趁機摘下腰間的葫蘆,揭開蓋子懟上嘴便咕嚕咕嚕的猛灌。
“嗝~真當(dāng)老子治不了你是吧?瘟疫鐘!”
咚咚——眾人耳邊好像都有一陣鐘聲傳來。
一枚小鐘忽然從余景手中飛出,迎風(fēng)便長,鐘聲呈青色,上刻猙獰惡鬼,一抹青光閃爍不停。
水痘娘娘看著這口鐘,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厭惡但又有些親近,但見識過余景拿出一件件寶物她不敢大意,立即命天兵打破。
余景此刻好似承受著巨大壓力,雖說這瘟疫鐘消耗的是妖血的力量,但他就是那個轉(zhuǎn)換器,此刻明顯功率有些過載。
“瘟神?那便讓爾等見識一下我瘟疫鐘的厲害吧!”
咚!
瘟疫鐘自響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席卷四方。
“啊——”一名名天兵瞬間便痛苦的卷縮在地上,而水痘娘娘的痘兵更是頃刻崩滅。
“這這是什么...??!”水痘娘娘也頓時中招,身軀上出現(xiàn)一種種恐怖的病癥。
作為瘟神她太了解這是什么情況了,瘟疫,竟然有人也能散播瘟疫,還能讓她這瘟神染上瘟疫!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余景沒有回答她,而是再次敲響瘟疫鐘,咚!
砰砰砰——眾天兵頓時死絕,水痘娘娘也徹底的失去了反抗之力,昏死了過去。
而她的水痘天瘟也被兩聲鐘響給消除了,至少百里之地已經(jīng)沒有水痘天瘟存留。
咻!
瘟疫鐘的虛影頓時消散飛回了余景體內(nèi),若要再次召喚使用便還需要補充妖血。
“呼呼!累死我了。”余景還是第一次這么吃力,看樣子瘟疫鐘這等法寶卻是不是他現(xiàn)在能輕易動用的。
但威力也顯而易見,堂堂瘟神與天兵連兩道鐘聲都撐不住,更何況其他人了,余景越來越期待煉制出真正的瘟疫鐘了。
“這妖血質(zhì)量不行啊,看樣子得找些道行高的妖怪才行,可惜牛頭夜叉是鬼,不知道老黃能放多少......”
余景幽幽的眼神讓牛頭莫名的有些心慌。
“百戶大人,這這些是?”馬成龍指著牛頭夜叉等悄聲問道。
余景揮了揮手:“它們乃是鬼神,不必驚慌,當(dāng)做沒看見便是?!?p> “呃好的,只是弟兄們?nèi)玖宋烈?,如何處置??p> “無妨,方才我已經(jīng)用秘法驅(qū)除了瘟疫,馬總旗你在此與大家休息一二便回返鎮(zhèn)獄司吧,這妖人我還有大用,暫且便先帶走了,稍后會親自與千戶大人說的?!庇嗑胺愿赖?。
“是?!?p> 余景隨即便讓牛頭拎起水痘娘娘與他一起先回府去,至于什么花籃、令旗都被他一并撿走了。
而余景先前的兩聲鐘響也引發(fā)了不小的動靜,冥冥間,正在人間某處的散瘟天君好似感應(yīng)到了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好似有一股同源卻天然對他有壓制的力量出現(xiàn)了。
就像是,原配變小三兒?
“金華府......”
回到府上,余景急忙讓老黃去將清凈道長找回來,收到消息的道長也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還真是水痘娘娘!”
余景問道:“道長可能將她困?。俊?p> 清凈道長走了幾步:“就依照今早對付那播疫童子的方法,速去準(zhǔn)備。”
不多時,朱砂、頭發(fā)、桃木、童子尿備齊,依葫蘆畫瓢在播疫童子旁邊增添了一間牢房。
“嘶!你們真把水痘娘娘抓來了?”
播疫童子張大了嘴巴,十分驚訝,隨即忙道:“你們可不能說是我告的密!”
余景用手指了指:“她已經(jīng)醒了?!?p> 播疫童子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入眼便看見一雙充滿著怒火的眼睛,一時間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不過水痘娘娘暫時并未與他計較,而是看向余景幾人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與天庭作對?!?p> 余景沒理她,而是拿了一個碗和一個盆放到水痘娘娘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水痘娘娘感覺余景在羞辱她。
“大的盆放血,小的碗吐點口水,快點兒,別磨蹭?!?p> “你竟敢侮辱本神?豈有此理,你們以為當(dāng)真吃定我了嗎,此次下凡的散瘟天君法力無邊,到時必讓爾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播疫童子默默的縮了縮身子,免得一會兒血濺到自己身上。
果然,余景手提長刀,兇神惡煞的走了過來。
“你你要干什么!”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