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村長的死因,我差不多是探明白了。
“怎么樣,看清楚了嗎?”爺爺問道。
“小兄弟,村長到底是咋死的?”
“快說??!”鐵鍋頭以及柱子一些人,此刻都是眼巴巴的瞅著我,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知曉真相的模樣。
“看的很仔細?!?p> 我從何村長尸體跟前站起來,看向前頭的村民,道:“何村長臉色紫紅,脖子上的骨頭都跑出來了,可見是被人活活掐死?!?p> “而且,掐死他的人,其手上的力道很大,比你們一般人都要大的多!”
“這不跟沒說一樣嗎?”眾人愣了下道。
“是啊,我們知道村長是被掐死的,這些大嫂子剛才都已經(jīng)說過了!”
三叔公坐在椅子上,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但也沒說什么。
“好了!”
這個時候,爺爺上前道:“你們這些人,都是一個個外行,懂個屁?”
“用你們的腦子想一想,誰能將人的脖子上的骨頭捏出來?這力氣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
爺爺一開口,大家都是鴉雀無聲,沒法反駁。
“你說的在理?!?p> 三叔公開腔道:“可這些對常人來說有些困難,但據(jù)我所知你們出黑先生,可都是會一些拳腳功夫?在力氣上只怕連一頭牛都能夠一只手拉扯過來吧!”
這話聽的刺耳。怎么聽,我都感覺三叔公像是故意在針鋒相對,雞蛋里頭挑骨頭?
爺爺不怒反笑,道:“呵呵,何老爺子,看來你對出黑是很熟悉???”
“一般,只是活的年紀大了,啥子多少都懂那么一點而已?!比骞t遜道。
“人是有精氣神的。”
“即便是死人,在剛才不久,渾身蘊含的精氣神也不可能瞬間就全部消散掉,而是從栩栩如生慢慢變得僵硬猙獰,毫無彈性,這個過程一半在幾個小時內(nèi)轉(zhuǎn)化,也就是說至少需要兩三個小時,人體生前的精氣神,才會通過毛細血孔擴散蒸發(fā)掉?!?p> 爺爺面對眾人,沉聲道:“精氣神,也就是指一個人的陽氣,這個咱們大家都懂,再仔細一點本半仙就不說了!”
聞言,我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再次看向何村長的尸體。
不僅是我,其余人也都是再次看向何村長。
這一次,我發(fā)現(xiàn)的確跟我爺爺說的那樣,何村長的尸體毫無彈性,只剩下僵硬和猙獰,那感覺就像是被抽光了身體里的油水?
說來,我還是頭次見到這種情況,暫時沒法解釋通此事。
“哎呀,真是那樣!”
“這剛死的人,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栩栩如生,跟活著時差不多少???怎么,村長死了也就一個來小時,就變成這么一副僵硬無光的模樣?”
“嗯,就跟死了好幾天似的!”
在場里頭,很多人都是臉色微變,跟我一樣都是感到很是稀奇古怪。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了。
我就忍不住問爺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為何剛死的人會跟死了好幾天似的?黯淡無光,毫無彈性可言!
“小宇,你要動一下腦子。”
爺爺背著手,盯著對面的三叔公,笑道:“只需要動一下腦子,你就會全部都明白了?!?p> “在這里,爺爺提醒你一下,適才何村長的婆娘不是說過被人糟蹋了嗎?那人速度很快,直接就將她撲倒,并且一進屋不用關(guān)燈,燈就自個滅了,而且想要反抗,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很是沉重,一點都動彈不得嗎?”
“從這點出發(fā)推測,你要是再猜不出來,那么只能說明你是一個棒槌!”
雖說,爺爺是在跟我說話,可我咋感覺他又像在拐彎抹角的罵人?而且罵的還是三叔公!
即便如此,也絲毫不影響我的思路。
我沉思一下,瞬間腦海里頭就將這些事情全部串聯(lián)起來。
最終分析得到一個答案。
在我準備將猜到的答案說出來的時候,對面椅子上的三叔公,臉色陰沉,目光里露出驚愕之色,嘴唇抖動著吐出三個字:“鬼吹燈!”
“哈哈。”聞言,我爺爺大笑起來,拍掌叫好道:“不愧是何家莊的族長,活了一輩子的確是智慧過人,不像是一些沒腦子的蠢貨!”
三叔公的話,在場人都聽的很清楚,包括我劉小宇本人也聽到了。
三叔公,只是說了三個字,可卻讓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老頭,貌似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雖說思路不同,但方向卻是一致的!
“三叔公,你剛才說的是啥?”
“沒聽見???三叔公,說的是鬼吹燈!”
“啥子是鬼吹燈,這跟咱們今夜死人的事情,似乎沒啥聯(lián)系??!”
“都閉嘴!”三叔公呵斥道。
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這時候,三叔公臉色陰晴不定的看向我爺爺劉半仙,語氣頗為嚴肅道:“劉半仙,你的意思,老頭我都明白?!?p> “可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真的確定是那種東西所為?”
爺爺頷首點頭,用肯定的語氣道:“雖未親眼所見,但卻胸有成竹?!?p> “更何況,你何老爺子九十多歲高齡,什么世間的東西沒碰到和聽說過?這些對常人來說很是驚奇,甚至是難以置信,可對我,或者對你來講,這一眼看透的東西,根本就無需繼續(xù)浪費口舌!”
我在旁邊,對兩人隱晦的對話,都是能聽懂。
看來,在場人當中,一共至少有三個人猜到了結(jié)果。
其中一個我。另外兩個人,則是何老爺子以及我爺爺劉半仙了。
“三叔公,你老說啥的?你可不要被他三言兩語給忽悠上當了!”
何村長的媳婦,怒視我爺爺劉半仙,咬牙切齒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太多道理,但卻曉得殺人償命!”
若不是知道實力懸殊,只怕這娘們還會用鋼叉來戳人。
“你這娘們,怎么這么憨?”
我癟了癟嘴,忍不住嘲諷道:“你男人是被臟東西,也就是鬼害死的,糟蹋了你的也是鬼!”
“你胡說!”何村長的老婆攥緊雙手,用仇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搞的我有些發(fā)慌,那模樣好像是我在說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