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我吻你好不好?
從林粥在現(xiàn)代閱人無數(shù)的毒辣眼光來看,謝仙若小哥哥,雖然背脊挺直,面無表情,但那顫動的眼睫毛可看出,他心神動蕩,害羞了。
此刻,林粥臉頰紅如涂脂,可她心如明鏡般清醒。她算計著地利天時,只為今日撥動這位來歷不明背景神秘的人的心。
對他,今日勢在必行。
林粥轉(zhuǎn)動棒槌,這一次,倒霉的人不再是她。
紅繩那端穩(wěn)穩(wěn)地停在謝仙若面前。虧得他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竟也沒有驚訝,很坦然地接受了懲罰。動作爽朗干脆,倒了一碗酒便往嘴里灌。
空碗擱在桌上,發(fā)出輕響。他問道:“你想讓我做什么?!?p>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林粥直勾勾地望著眼前這只即將邁入她圈套的羊。
謝仙若唇角一勾,明白她的算盤,可是,誰是獵人,誰是羊,還說不準呢。
“我選擇……”謝仙若身上有太多秘密,自然不能被問出來,他改變線路,“大冒險?!?p> 林粥嘴角揚起,“這是你的說的。”
謝仙若:“……嗯。”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林粥眼眸蒙著一層醉意,卻依然很仔細地打量著他,讓他心里毛毛的,因此愈發(fā)防備,心弦愈發(fā)緊繃,“只要別太過分的……”
“不過分?!绷种鄿惤?,近距離看著他淡粉的唇,輕聲說,“我要你吻我?!?p> 他呼吸一滯,瞳孔緊縮,“你……”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下一句一定是“不可以”。
林粥忽然傾身靠近,長長的墨發(fā)與他的發(fā)互相交融,分不清是誰的。她嗓音低啞,“那我吻你好不好?”
不等他回應(yīng),她揪住他的領(lǐng)口,傾身吻上他顏色淺淡的唇。
謝仙若身軀一震,心弦崩裂。
縱然她閉著眼,卻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林粥隨手捂住他的眼,嘟囔著:“接吻不要睜著眼睛,很無禮?!?p> 炙熱的呼吸互相噴灑于彼此肌膚,互相交融。
他的唇是微微的涼,有清新的薄荷感。他修長的脖頸出了一層薄汗,淌落在交叉的領(lǐng)口里。
林粥與他靠得很近很近,幾乎就是負距離,聞到他身上那些薄汗與冷香交織的淡淡體味,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應(yīng)有的陽剛氣息,和濃烈到?jīng)_頂?shù)暮蔂柮伞?p> 即便她是在做戲,她沒醉,此刻也隱約有些醉了。
她不由地懊悔,身為娛樂圈見多識廣的制片人,面對各種酒局能輕松應(yīng)對,早就練就千杯不倒的海量。
可此時她依偎在他懷里,同他交頸接吻,細膩纏綿,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陽剛氣息,莫名地口干舌燥,隱約情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心弦,只知他這具頗有禁欲感的身體,熱烈滾燙得嚇人。
若不是那店家小二忽然走過來,那壓抑的抽氣聲,謝仙若頓時如夢初醒!
他猛然推開了林粥,一張俊臉紅艷如今日的晚霞。
他倒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是以也沒對她呵斥,說她不知羞恥之類的話。這放在封建社會的男人身上,愈發(fā)顯得罕見。
他匆忙退離酒桌,冷靜又克制,“林姑娘,你喝醉了?!?p> 林粥眼眸一轉(zhuǎn),既然他把她當(dāng)成醉鬼了,那醉鬼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諒的吧?
她眼眸水霧迷離,調(diào)戲道:“親都親過了,還叫林姑娘,恐怕不合適吧?”
“……”謝仙若心神復(fù)雜,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她。
見他不答,林粥不由借此耍起賴,撒起酒瘋來?!澳阒两癫唤形颐?,一直客客氣氣喚我林姑娘,并且這樣遮遮掩掩,與這個熟,那個熟,你一個寒門子弟,又怎么跟林縣令扯上關(guān)系?”
她揪住他的衣角,眼角仿佛有淚光閃爍,“你什么都瞞著我,是不是根本就看不起我?”
那滴淚砸了下來,在桌上暈開。他怔然,他來到七夫寨這段時間,她表現(xiàn)的總是積極向上,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
要命的是,她的傷心落淚,是因為他。他莫名地感到心煩意亂,竭力溫和地對她說,“你……不要哭了?!?p> 高高在上的剿匪總兵,天子近臣謝大人,滿腹經(jīng)綸,學(xué)富五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獨不會哄女人。
他這一句“不要哭”,連安慰都算不上,往日才情驚艷,出口成詩,在這一秒,他卻嘴笨如牛,什么也說不出來。
是以,林粥哭得更厲害了
謝仙若心中一緊,一句話不經(jīng)大腦便脫口而出,“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說完,他俊臉閃過一絲狼狽。
這絕對是他此生,最狼狽最窩囊的時候了,竟被一個小女子給拿捏了。若被其他同僚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話他,而且這事足以被當(dāng)成一年的笑料了。
思及此,他眉宇間陰郁深沉。
林粥聽到他松口,愿意坦誠相告,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幸好她拼命忍住了。
與此同時,她心里產(chǎn)生一個模糊的認知,這位神秘的大佬,原來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么。她最怕的就是他外表溫文爾雅,待人接物如沐春風(fēng),但實際心冷心狠,心硬無比。
她們這部劇的男主謝仙若,就是這樣的一個設(shè)定,心冷心狠,大局觀很強,不為情所困,一路只會殺殺殺的權(quán)臣人物。
這樣的人,連原主林飄飄的一腔熱情與愛意,都捂不熱他。
幸好,江辭不是謝仙若那種人。林粥輕呼出一口氣,剛才她狠掐自己大腿逼出眼淚,倒也不是白疼了一番,至少已經(jīng)讓他松口坦白了。
“江家村貧寒到需賣身葬父,是假的對不對?”
“……嗯?!?p> “你真名叫什么?”
他毫不猶豫,“江辭?!?p> 林粥:“……”你覺得我會信嗎?
但現(xiàn)在她扮演的是一個醉鬼的角色,她不能露出特別主觀意識。她抱著他的手,緊張得口吃,“你,你是當(dāng)官的嗎?”
謝仙若無言,原來她今日非要玩酒局游戲,敢情就是在這里等著他。他眼眸冷了下來,那個林縣令,也太礙事了。若不是他,也不必招人懷疑。
“你是不是當(dāng)官的?”林粥軟聲催促。
剛才答應(yīng)了會坦白,那他就不能食言。謝仙若猶豫了一下,“是吧。”
林粥呆呆地望著他,千防萬防,防住了死對頭謝仙若,卻還是防不住另一個當(dāng)官的。難道,她真的注定要領(lǐng)盒飯,當(dāng)炮灰嗎……
不知不覺,眼淚簌簌掉落。
謝仙若見狀,手指蜷縮,開口道:“我是官家出身沒錯,但并非入仕為官的人?!?p> 林粥淚珠還掛在睫毛上,啊了一聲。
謝仙若偏開了頭,只有這樣說,才能消除她對官員的抵觸感,才能解釋林縣令為何看見他會敬畏恭敬。
只能謊稱是江知府的兒子了……謝仙若閉眼,心頭躍上一絲苦惱。
下一秒,她語出驚人——
“那你會傷害我嗎?會不會……殺了我?”
謝仙若回頭,對上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她剛哭過,眼睛里干凈純粹得不含雜質(zhì),那語氣小心翼翼,正緊張地等著他回答。
會殺她嗎?他垂眸沉吟,實話說,一開始他就是為了滅她全寨而來的……
古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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