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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歷游記

舊地(二)

華夏歷游記 荷上仙 2828 2022-03-27 14:45:48

  第一個家族解散之后,我又似成了一朵蒲公英,隨風(fēng)飛揚,不知哪里才是我的終點站。

  我仍然呆在舊區(qū),習(xí)慣了只如初見的美好,再者,一個號練到53級,多年的心血都投入這個角色,讓我賣號重新開始,又要走過一段漫長枯燥的練級旅程,內(nèi)心是萬分拒絕的。

  游戲本是娛樂,生活才是本質(zhì)。

  我也有個關(guān)系很鐵的老友,叫“瀟”,老友與我一樣,在游戲暢游多年,我們成為了最好的哥們,彼此見證了各自的游戲成長之路,他曾一直嘲笑我是千年新手小白,永遠成不了頂尖玩家。

  我也嘲笑他曾經(jīng)是人妖,為了游戲生存,不惜把男角色變性成了女角色,不斷吐槽他的女弓手號。

  無巧不成書,我竟然意外地發(fā)現(xiàn),我的鐵哥們居然和曾經(jīng)插足了大江和他伴侶的女玩家“小可愛”走到了一起,成了伴侶,這是什么狗血肥皂劇情,讓我給碰到了。

  我問哥們:“你是怎么認識小可愛的?”

  哥們道:“我兩很早就認識了……”

  這是什么情況,我已經(jīng)懵了,原來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可以這么新奇而又妙不可言。

  中國式人際關(guān)系真是錯綜復(fù)雜,徹底征服了我這個人際場的菜鳥。

  因為小可愛曾經(jīng)無意還是有意插足了大佬江和其伴侶之間,我對這個姑娘仍有隔閡,不敢與她深交,也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我沒有把小可愛插足大江兩口子的事告訴哥們,那可能會往他心上插刀,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哥們開心,就是最好的。

  我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管別人的閑事私事,繼續(xù)去封魔賺錢,我也要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獨自發(fā)光。

  為了掙更多的金幣去買一件我心愛的天武鎧,只有每天靠封魔積累封魔值,換取一品魔珠賣出后,才能換到金幣,在別人都充值金元寶滿倉庫的時候,我沒有選擇充值。

  依舊不緊不慢地做任務(wù),蝸牛一般的速度,從52級升到了54級,再也不想升了,每天的HP藥和MP藥,經(jīng)驗卷也十分耗資,一心去選擇封魔、采礦、打材料,擺攤掙金幣。

  2008年的華夏,是沒有自動尋路的功能,采礦,跑封魔全靠兩條腿到處跑。

  我竟然把這些當(dāng)成了我另一份工作,每天不厭其煩地四處跑,看著背包里盆滿缽滿,覺得再累也開心。

  每天一小時封魔,兩小時采礦,剩余的時間都用來擺攤。

  從背包里的50萬,逐漸變成了300萬。但這些還遠遠不足以購買一件天武鎧。

  朋友笑我:“等你穿上天武鎧,黃花菜都要涼了。”

  也有陌生人嘲笑:“小垃圾,你連件13檔都沒有,你是怎么在華夏混的?”

  我喜歡回懟那些勢利眼,他們總說誰是垃圾,誰窮得連13檔都買不起。不知道他們的三觀為何是這樣的,這些人即使全身高檔裝備又怎樣,不過是充值了人民幣,換來了網(wǎng)絡(luò)游戲里的地位。

  一個才進華夏一年的玩家,有什么資格吐槽我這個三年的老玩家呢。

  不過后來又證明了,他們有些話也是對的,現(xiàn)實中的經(jīng)濟實力證明了游戲中的高低。

  我確實沒有那個資金在游戲中大肆揮霍,而一些土豪家的少年,到此半年不到,瞬間從一個新手成長為頂尖玩家,把我這樣的人遠遠地甩在了低級玩家行列……

  游戲即是現(xiàn)實,現(xiàn)實又在游戲中完美地展現(xiàn)出了每個玩家的性格,品行。

  但這畢竟是構(gòu)建出來的游戲世界,何必在游戲中鄙視不如你的人,這也毫無意義。

  12月的一日,我在昆侖山脈的城中,尋找最合適的觀景點,想去看高山云霧。

  找了一塊地坐下,欣賞著在游戲中構(gòu)繪出來的神仙般的美景。

  昆侖山在現(xiàn)實里我國地圖上,位于XJ、青海與XZ的交界處,它是我國的萬祖之山,平均海拔5500-6000米,因而被世人稱之為連接仙界的充滿神秘色彩的神山。

  很多次,我走上昆侖山采礦,高山平地之間,已記不清走過了多少彎彎繞,找不到上山的路口,也找不到下山的出口,本是兩分鐘的采礦路程,在昆侖山,硬是繞了兩小時也走不出來,像一座神奇的迷宮。無奈,只能使用回城卷與飛行卷,不斷往返,從這一個山頭飛到另一個山頭。

  但讓我驚訝的是創(chuàng)造這個網(wǎng)游游戲的幕后團隊,他們竟然是一群熟讀山海經(jīng),深諳中國古代神話故事的愛好者,他們將這一座神話級昆侖山,也將這半部山海經(jīng)中的所見所聞,一起搬進了這虛擬的游戲世界。

  囂、武羅,氐人,贏魚,都是出現(xiàn)在山海經(jīng)中的神話之物,有人說這些奇物被山海經(jīng)作者詳細記載過在哪一座山,想必是真實存在過;也有人說山海經(jīng)是虛構(gòu)之文。

  游戲中的囂,身形如猴,長尾微卷,舉石行走;

  武羅身似人形驢頭,執(zhí)長戟,蹣跚而行;

  氐人尤似一條行走的鯊魚,手握鋼叉,刺鰭巨齒。

  我沒有當(dāng)這是網(wǎng)絡(luò)游戲,把它當(dāng)成了動畫版山海經(jīng),在其中暢游。

  正當(dāng)我在昆侖的仙境中陶醉時,

  世界頻道上,玩家與玩家之間爭吵又開始了……

  “魅兒,你們真是臭味相投了,我算是看清你水性楊花的一面了。”罵人者是一個男弓手——“大河洪濤”。

  “滔哥,你又怎么了”玩家小蛇調(diào)侃道。

  “別問了,滔哥被人戴了綠帽子……”

  眾玩家你一句,我一句,不嫌事小,起哄著。

  “啊?被誰戴了綠帽了?!?p>  “還有誰,他伴侶媚兒唄”

  “究竟怎么一回事……”

  “魅兒被誰拐跑了……”

  “是不是***……”

  噗~這些男玩家也這么八卦……

  通過朋友間的小道消息,我也得知了這一事件。

  起因是魅兒和大河洪滔結(jié)成伴侶僅三個月后,女玩家魅兒傍上了超級富豪土貓,并送了魅兒極品裝備,于是魅兒拋棄了她的伴侶——大河洪滔,轉(zhuǎn)眼與土貓結(jié)成了伴侶,讓大河洪濤深受打擊,不惜在世界頻道直接辱罵曾經(jīng)的伴侶。

  現(xiàn)實中有多少個這樣的女孩,數(shù)不勝數(shù)。

  畢竟女孩們要的都是靠山,即使魅兒表面看起來道德品行低劣,但也不代表她的行為有什么過錯。當(dāng)面對一個待你更好,在物質(zhì)上更優(yōu)越的人面前,大多數(shù)女孩都會這樣選擇。

  大河洪濤雖氣不過,但也無可奈何,看清一個勢力的女人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魅兒這樣的女孩,注定了是個悲劇,她的結(jié)局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超級富豪土貓最后又娶了另外一個伴侶……

  之后的種種,不過是兩個被拋棄的可憐蟲,各自下線,各自回歸生活,不再出現(xiàn)在公眾玩家的視野里。再也看不見大河洪濤在主城里出現(xiàn)過,魅兒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這樣荒唐的故事在華夏屢次上演。

  一位現(xiàn)實已婚的女玩家,在游戲中結(jié)了伴侶,或許是原生家庭的不如意,又或許是與伴侶長期一起結(jié)伴玩游戲的緣故,二人日久生情愫,為了游戲中的伴侶,她甚至與現(xiàn)實的丈夫離了婚,去奔赴伴侶所在的城市,而這一次的結(jié)局,無人得知,是好是壞,是散是聚,苦與樂的結(jié)局終究留給了他們自己去嘗,也許他們正幸福,又或許分道揚鑣……但我們作為局外人,我們只有希望他們幸福!

  2009年的新年,現(xiàn)實生活一片歡騰,游戲內(nèi)也熱鬧非凡,有堆雪人,靈鏡碎片活動等,產(chǎn)出很多的頂級材料,集齊碎片可以兌換各種福利和大把的金幣。

  “啊……想想都覺得開心,我這個窮苦農(nóng)奴就靠活動福利翻身了?!?p>  在活動之際,我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已經(jīng)退游半年的舊面孔,我想他們還是舍不得這里,只是沒有了再玩下去的理由。

  一時間,整個華夏城外,遍地是移動的小雪人,還有滿地已堆積起來的戴著紅色圍巾粘著胡蘿卜鼻子的大雪人,生動有趣,成為了城外靚麗的一道風(fēng)景線。

  我與我堆起來的大雪人,合影留念。

  2009年開始,一個人游戲的日子總是孤單的,沒有充值,沒有百萬金幣再支撐自己的游戲生活,只能暫時離開游戲,去回歸一下現(xiàn)實生活。

  人總不可能總是沉迷于網(wǎng)游虛擬世界,那不過是3D建模構(gòu)造出來的,父母在一年一年衰老,自己在一歲一歲增長。除了青春可耗,你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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