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荒野之上,嬴玉菡靈巧狐軀邁動間,奔行如風(fēng),如山中精靈,輕巧掠過山川溝壑,如履平地一般,聽到趙啟的問話,她轉(zhuǎn)回頭遲疑了下,答道。
不能殺人,的確是她所掌控奇物九尾狐裘的兵主禁忌。
“前幾日,在路邊茶肆的人?”
趙啟想起幾日前曾出言輕挑的幾人,被扔出數(shù)十步遠,一直到路那邊的樹林中,再無聲息。
“我控制了力道,頂多會摔他們一個骨斷筋折,不能動彈?!?p> “骨斷筋折,不能動彈?可是如果沒人救他們,他們最后死在那片樹林,難道不觸犯兵主禁忌?”
他疑惑的道。
趙啟非是同情那幾人,而是疑惑這樣不會觸犯兵主禁忌。
“他們無論傷勢加重死掉,被野獸叼去,或餓死在那片樹林里,都觸犯不了九尾狐裘的兵主禁忌?!?p> 嬴玉菡清脆悅耳聲音傳來,言語透著一股冷漠,對那幾人她沒有一點好感。
“因為并不是我立即親手殺死的?!?p> 只算直接立時殺死的人?
“如此倒稍稍好一些?!?p> 趙啟面露思慮。
神兵奇物各有不同的兵主禁忌,不是限制神兵力量的‘使用’,就是‘折磨’兵主本身。
比如他的‘鳳凰卵’,兵主禁忌:不能裝死。
這一點既限制了兵主利用裝死逃過殺劫或通過裝死麻痹襲殺大敵,還會給‘兵主’招來巨大禍患。
不能裝死,就無法掩飾神兵的存在,除非兵主殺掉所有看見他使用神兵的人,否則‘鳳凰卵’不死的能力就會泄露出去。
“而擁有‘鳳凰卵’的兵主只怕永無寧日,直到被人殺掉奪走‘鳳凰卵’,下一任兵主會重復(fù)這個過程,圍繞‘鳳凰卵’的血雨腥風(fēng),永不會停止?!?p> 天下有一種說法,神兵奇物會帶給人強大的力量亦會帶來不詳,許多神兵之主都得不到善終,兵主禁忌便是主要原因。
“不過,你的兵主禁忌仍舊限制不小?!?p> 趙啟皺著眉頭,又道。
殺人對常人來講,是極其遙遠的事。
但對于神兵之主,尤其嬴玉菡還是大秦宗室之后,恐怕很難逃離江湖和天下的漩渦。
不能殺人,交手時會很吃虧,出招心有顧忌,而且一旦要面對人的很多,十分容易被人看出這一點,進行針對。
“兵主禁忌無法改變,只能接受?!?p> 趕路中,嬴玉菡語氣略帶無奈和感嘆,輕聲道。
“這就是獲取力量的代價?!?p> 當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再抱怨,也改變不了事實,能做的只有接受。
何況天下不止她一個人這樣,其他神兵之主借用神兵奇物的力量,亦要受到兵主禁忌的限制。
趙啟聽了這句感嘆,臉色怪異。
因為他恰好是使用神兵力量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人,當然前提是他能得到和認主其他神兵。
“表姐你九尾狐裘祭煉的方式是什么?”
趙啟繼續(xù)試探問道。
嬴玉菡年紀輕輕借助神兵有這種力量,不出意外她祭煉神兵和神兵加深聯(lián)系的方式,應(yīng)該并不難。
“表弟你不覺得你問得越來越多了么?”
嬴玉菡沒有回答,頭也不回說了一句,聲音隨著風(fēng)飄來,聽不出喜怒。
向神兵奇物之主,打聽神兵奇物的能力、禁忌、認主條件等,一向是巨大的忌諱。
趙啟得知九尾狐裘的能力和兵主禁忌后,現(xiàn)在居然開始打聽如何祭煉九尾狐裘。
“東澤城就快到了?!?p> 她緊接說了一句,似乎不大愿意透露。
嬴玉菡變?yōu)槲逦舶缀?,趕路速度十分驚人,追風(fēng)逐電,如一朵白云在山野間飄過,一個呼吸間就能跨越一里,千里之遙也用不了一個時辰。
之前的趕路再加上兩人說話的工夫,東澤城已經(jīng)十分近了。
“我只是好奇。”
趙啟抬頭辨認了下地形,回憶了一下來東澤郡時看過的地圖,確實快到了,然后輕笑道。
“想一想,我知道了關(guān)于表姐的九尾狐裘那么多事,表姐卻不知道關(guān)于我多少‘鳳凰卵’的事,很不公平?!?p> “信任該是相互的。”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確實一直在問嬴玉菡九尾狐裘的事,但不怎么透露自己的事情,沒人會愿意這么相處。
“我的奇物,我管它起名叫“鳳凰卵”?!?p> 趙啟緊接說了自己給‘鳳凰卵’取的名字,與‘鳳凰卵’祭煉的方式。
‘鳳凰卵’讓他擁有了不死之身,傳說中的鳳凰在一次次不死涅磐中變得更強大!
想加深和‘鳳凰卵’的聯(lián)系、不死之能變得更強大,前提他需要不斷被人殺死!
“所以……你奇物的祭煉方式,要被人不斷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