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醫(yī)院一事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了,薛夫人被抓進了監(jiān)獄,她的兒子也完成了后續(xù)的治療,只是心理上暫時還有一些障礙。
這些天端木鑰就一直在家里寫稿,根本就沒出過門。
說是寫稿,實則摸魚。
因為端木鑰現(xiàn)在一閉上眼,就是夏木紅子那穿著紅色和服的小小身影。
強調(diào)一下,他真的不是蘿莉控!
真的!
端木鑰總覺得自己似乎認識她,但每每回憶起來,又會感到頭痛欲裂。
不知不覺中,他的心里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執(zhí)念。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端木鑰連忙打開,是白玉風的消息。
〔白玉風:我找到了一個關于永恒島的任務,但是已經(jīng)被一個叫做蘇清的女孩接了。〕
〔端木鑰:蘇清?你確定嗎?〕
〔白玉風:確定啊,怎么了?〕
〔端木鑰:我認識她,她不是個普通人嗎?〕
〔白玉風:切,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靈研學院的人都是普通人?!?p> 蘇清其實算得上是端木鑰的青梅竹馬,但是自從上了大學后就很少聯(lián)系了。
〔端木鑰:靈研學院?〕
〔白玉風:對外宣稱主修研究靈異現(xiàn)象的神秘學,實際上是專門研究[現(xiàn)實]這種生物的?!?p> 端木鑰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有些茫然。
〔端木鑰:那我們的線索不是斷了嗎?〕
〔白玉風:蘇清現(xiàn)在和你在同一個城市,沒準你可以碰到她?!?p> 端木鑰無語地放下了手機。
這碰運氣和沒線索有什么區(qū)別啊!
桌子上放著一張被燒掉一半的照片,是端木鑰從廢棄醫(yī)院帶出來的。
上面的那個小女孩就是紅子沒錯了,但是她旁邊的那些人都是誰呢?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背景端木鑰覺得很熟悉。
是一片海灘……
“海灘啊……”
端木鑰站起身,走出了家門。
他生活在沿海城市,來海灘看看并不是什么難事。
和手中的照片對照了半天,他也沒找到一片能對得上的海灘。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二十三分,海邊幾乎只有他自己。
遠遠地,仿佛在大海與星空的交界,他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通過模模糊糊的輪廓,大概能判斷出是一位女性。
“這三更半夜的,海邊怎么還有人呢?”
端木鑰感覺有些可疑,身上亮起了淡銀色的符紋,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誰?”
那人舉起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儀器,突然回過頭來。
端木鑰看著那臺造型像是望遠鏡的玩意,嘖嘖稱奇道:“沒有靈能或魔氣的波動,這是靈研學院的玩意吧?”
借著月光,端木鑰看清了那個女孩的樣貌。
“蘇…清?”
蘇清警惕地看著這個渾身冒銀光的怪人:“你認識我?你是誰?”
端木鑰被噎了一下,收起了身上的符紋:“端木!我是端木鑰!”
蘇清愣了一下,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我去,在這都能碰見你?!?p> 端木鑰頓時喜上眉梢,這碰運氣竟然真的碰到了!
“那個…永恒島的委托能不能帶我一個?”
蘇清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著他:“端木,你沒事吧?咱倆老友重逢,你第一句跟我聊這個?”
端木鑰尷尬地撓了撓頭,他也是被折磨急了,紅子帶給他的那種似曾相識和頻繁的頭痛無時無刻不抓撓著他的心。
“抱歉……”
蘇清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儀器遞給了他:“自己看!”
端木鑰接過那個像是望遠鏡的東西,向海面上看去。
遠遠地,似乎有一個發(fā)光的小點,隱隱能看出一些小島的模樣。
“看到了吧,那個就是永恒島。島上的魔氣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運行,從而形成了一個結界。所以不借助這個儀器的話,它就是不可見的?!?p> “無論是我這個普通人,還是你這個視實者?!?p> 端木鑰聽了她的解釋,越發(fā)地覺得這玩意神奇:“這東西真神奇啊,話說你為什么要大半夜到這里來看永恒島啊。”
“你覺得白天舉著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真的好嗎?”
“呃……”
端木鑰把儀器還給她,問道:“我記得你家不在這里吧?”
“昨天下午來的,還沒地方住?!?p> “哦?!?p> 蘇清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吧,你就‘哦’一聲就沒了?”
“咱倆好歹也是從小到大的交情,你就不打算幫幫我?”
端木鑰白了她一眼:“你可別,高三咱們分道揚鑣之后,你就沒跟我聯(lián)系過。幫你?做夢去!”
蘇清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端木,你聽我說。靈能和魔氣形成的磁場會干擾電磁波,手機在那就是廢的……”
“好了!我不聽你解釋?!倍四捐€趕緊讓她打住,“你幫我研究怎么上島,我家給你暫住。”
“切。”
端木鑰帶著她回到家里,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啊~好困啊~”蘇清打了個哈欠,直接大大咧咧地往端木鑰的床上一躺。
端木鑰挑了挑眉:“你就一點都不嫌棄我?”
蘇清奇怪地看著他:“我嫌棄你干嘛,小時候我還當著其他孩子的面扒你褲子呢?!?p> “你特么的!”
一陣突然的頭痛襲來,紅子的身影又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端木鑰捂著頭,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可惡…我必須得找到她!
“唉,算了,任務還得靠你呢,我又看不見那個島。”
蘇清賊兮兮地笑了笑,隨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也是,老白也是,一個個怎么都為了錢這么拼???”端木鑰幫她把被子蓋好,感慨道。
蘇清看了他一眼,說道:“真的是,你在福利院長大的,孑然一身,當然不要那么多錢?!?p> “得了你,睡覺吧?!?p> 天亮了,某個人也睡著了,端木鑰打算出去買個早飯吃。
腦袋還在隱隱作痛,這讓他更堅定了找到紅子的信念。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如果他以前真的認識紅子的話,其實他可以問問蘇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