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屠戶
又在各個攤位之間游走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什么收獲。
不過想想也是,就一張寫了幾個字的紙條。
又有多少人能認得呢?
再者說,就算是鄭根真的與這張紙條的原主人見過面,甚至向?qū)Ψ秸宫F(xiàn)過了紙條。
只要對方不相信鄭根,不想要露面。
只要有些許的演技和一定的心理素質(zhì),鄭根也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想到這一點,鄭根也便放下了多余找人的心思,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個集市上。
該說不說,這個集市發(fā)展的確實不錯。
越往里走展出的貨物越豐盛。
鄭根甚至在一處隱蔽的車庫里發(fā)現(xiàn)了一家好像正在賣動物肉的地方。
這讓鄭根大為驚奇。
還沒走到門口,離著約莫十幾米的距離,就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鄭根甚至在這血腥味中問到了汗味和糞便味,甚至在閉上眼仔細的感知下可以分辨出汗味是來自三個不同的男人,而糞便中包含著好幾種不同植物的味道。
看來嗅覺也得到了提升。
鄭根現(xiàn)在愈發(fā)的認為自己是進化成了一只貓?
來到大門口自,剛想邁步走進去。
就被一張大手給攔下。
緊接著這張大手的主人就從車庫里走了出來,攔在了鄭根面前。
這漢子個頭不高,一米七左右,禿頭,臉上有著一道明顯的刀把從下把蔓延到額頭。
他的四肢異常的粗張,是鄭根見過的僅次于巨人那樣的四肢。
刀疤臉上下迅速的打量了一番鄭根,顯然的也人的對方身上穿的是軍區(qū)的制服。
原本兇神惡煞的眼神頓時平和了許多,但是如城墻般的身體還是死死地擋住了鄭根。
“不知道這位官爺想要干什么?”
“???你們不是肉鋪嗎?不賣?”鄭根疑惑道。
“官爺就你一個人來?出任務?”刀疤臉答非所問。
“我今天休假,出來隨便逛逛?!编嵏a了個理由。
刀疤臉將信將疑的看向鄭根:“你們軍區(qū)不管飯嗎?還需要來我們平頭老百姓這買東西?”
鄭根心說你這模樣能是平頭老百姓?但嘴上依舊應付道:“咱們雖說管飯但是肉不多啊,這不是聽說你們這又肉鋪就來看看能不能買點回去打打牙祭?!?p> “軍區(qū)現(xiàn)在這么窮了?”
“嗨,不是窮?!编嵏槃蓍_口?!澳切┯X醒者,校官,將軍的肯定是頓頓肉管飽。像咱這樣的普通士兵有的吃就不錯了?!?p> 聽到這話,刀疤臉便也信了七八分了。
這是屋內(nèi)傳來了一道女人的聲音。
“祖德,你攔著人家客人干嘛?趕快請進來啊?!?p> 刀疤臉聽到這話趕緊讓開身形,縮著脖子伸手引著鄭根進入到屋內(nèi)。
一走進屋子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小車庫四周都沒有窗戶,門口又被那個名叫祖德刀疤臉給堵的嚴嚴實實的。頭頂只有一盞看樣子是自制的油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
屋內(nèi)還有兩人,一位就是剛才開口說話的女人。還有一位看樣子約莫有六七十歲的老頭。
這兩人的裝扮十分奇特,女人的身上穿著一件由好幾塊由不同動物的皮縫制而成的皮衣。
領子上竟然圍著一整條土灰色好似狐貍的皮。
臉上濃妝艷抹,配合著狂野的穿搭,倒也有種莫名的姿色。
而老頭竟然在大冬天只穿著一個影視劇里經(jīng)常能看到的黑色皮叉,其余地方全都是光著的。手里拿著砍刀正在砧板上分解著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動物的肉。
屋里其余好幾處也都掛著幾塊肉。
女人笑著起身迎接鄭根:“小哥,你要是想要賣肉可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最不缺的就是肉。”
鄭根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話,繼續(xù)觀察屋內(nèi)的環(huán)境。
“不知道小哥你大概要買幾斤肉啊?”
“你們這都是些什么肉啊?”鄭根隨口問道。
“哦,我們這的肉的種類可多得是,有豬肉、狗肉、牛肉...啥都有。”
鄭根嗤笑了一聲:“大姐,你說這話自己能信嗎?”
女人尷尬的笑了笑:“看來小哥是個實貨之人,大姐我也就不說那么多彎彎繞了。咱們這肉鋪的肉每天都不一樣,完全是取決于我們昨天在外面能找到什么。”
“找?”
女人訕訕一笑:“看小哥你是軍區(qū)的人也沒必要瞞著你,你們軍方在附近每次出任務的時候,我們都會在后面跟著。然后你們要是弄死什么變異的動物每次都只是割尾巴或者割耳朵。其他那么多的肉都不要了,這多浪費啊。”
“然后我們一合計,不如就自己把那些變異動物帶回家自己吃。后面你們越殺越多,我們自己就吃不下了,就尋思開個攤換點別的東西用用?!?p> “就比方說今天屋里頭的這幾塊肉,都是昨天你們軍方在我們小區(qū)殺死的三只變異耗子?!?p> “耗子?”鄭根聽到后本能的不適。
“唉,這年頭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還考慮那么多?!迸藝@了口氣。
“耗子肉可香了?!钡栋棠樛蝗婚_口說道。
女人撇了刀疤臉一眼示意對方不要多嘴。
“小哥你看...”
“算了,耗子肉我目前還接受不了。等下次有別的肉的時候我再來?!?p> 女人聽見鄭根不買,眼里頓時充滿了失望。
但還是面帶微笑的把鄭根送到了門口。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沒開口的老頭忽然舉起手中的砍刀,狠狠的剁了下砧板。
“過幾天有沒有肉還不一定呢!這個世道,這么冷的天。不知要餓死多少人!”
鄭根震驚的回頭,發(fā)現(xiàn)那老頭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后便又繼續(xù)沉默的割著肉。
“別理他,他這老頭的脾氣就是怪?!迸舜蛄藗€哈哈,繼續(xù)領著鄭根來到外面。
“冒昧的問一句你們?nèi)皇鞘裁搓P系?”
“那老頭是我爸。這個跟堵墻似地大光頭是我弟弟。我們家姓簡,我叫簡單,我弟叫簡祖德?!?p> 鄭根點了點頭?!拔铱春喆蠼阋患覀€個都是覺醒者?”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鄭根心說你們?nèi)诉@風格很難不讓人看出來好嗎?
“既然都是覺醒者,為什么不選擇加入軍區(qū)呢?”
簡單眼神黯淡,嘆了口氣:“還不是老頭子太倔了,說什么都不愿意。人家軍區(qū)也都來找過我們家好幾次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去。”
鄭根聞言,心思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