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不可饒恕!
“給我站?。∧銈円ツ睦???!?p> 一群手持大刀,兇神惡煞的匪徒從草叢中竄出,死死圍住那群農(nóng)夫。
“大爺,饒命啊,我們這是去拜訪親戚,路過此地,還望大爺高抬揮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一農(nóng)夫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身后的其他人也紛紛跪下,不斷的磕頭。
匪頭繞過說話的農(nóng)夫,走到拖帶行禮的手推車前,舉起大刀將箱子撬開,一臉奸笑的說道:
“你們拜訪親戚,還要帶鍋碗瓢盆嗎?”
農(nóng)夫被嚇得一激靈,額頭冷汗直冒,顫抖著說道:
“這些都是沒有用的家當,想著一同帶去,送給需要的親人?!?p> “是嗎?!?p> 那位匪頭半信半疑的繞到農(nóng)夫身后,揮起大刀狠狠砍了下去,一股鮮血噴出,農(nóng)夫應(yīng)聲倒地,
“我生平最恨說謊之人,全都都給我殺了,值錢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全部都給我燒掉?!?p> 一聲令下,隨行的匪徒如同瘋狂一般,揮起手中的大刀,砍向跪地求饒的農(nóng)夫們,一瞬間,血水四漸,尸體一片。
而那抱著嬰兒的農(nóng)婦也被殺死,手中的嬰兒掉落在地,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吳文畫游蕩在山林之中,依舊尋找著奇特的樹苗,隱約聽到嬰兒的哭聲,警惕的四處張望,快速運氣飛向空中,只見不遠處,冒出一陣黑煙,好奇心的促使著他快速飛去。
“頭,這些人可真窮,沒搜到一點值錢的東西?!?p> 一隨從正意猶未盡的向匪頭匯報著。
“那就全燒了?!?p> 匪頭走到尸體旁邊,扯下一塊粗布,擦著刀上的鮮血,習以為常的說道。
“頭,那還有個小孩怎么辦!”
隨從試探的請示著匪頭。
“你是出門沒帶腦袋嗎?”
匪頭一腳踢到隨從,氣勢洶洶的看著隨從說道:
“要么殺了,要么扔火里?!?p> 說罷匪頭便轉(zhuǎn)身向叢林走去,隨從無奈,乖乖爬起,走到嚎啕大哭的嬰兒面前,舉起大刀,緊閉雙眼,用力砍下。
“放開那個孩子?!?p> 吳文畫及時趕到,快速飛出氣波沖向那匪徒,可還是慢了一步,隨著孩子的哭聲消失,那位匪徒也被氣波擊中一命嗚呼。
吳文畫快速落下,驚慌的匪徒快速圍來,匪頭急忙回頭看著體型單薄的吳文畫嘲諷道:
“少俠,來自那個天,又落在那座山?!?p> 吳文畫完全聽不懂那人說的匪語,從袖中甩出須箋筆,化作一把利劍窩在手中,
“廢話少說,你等山賊流寇,今天都要為這個孩子陪葬?!?p> “哎呦!口氣還不小,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盧四爺在這一塊的名聲?!?p> 匪頭得意忘形的挑釁著,完全不把吳文畫放在眼里。
“名聲,我只知道你們臭名昭著?!?p> 吳文畫雙眼透出殺氣,一把甩出手中的利劍,刺向匪頭。
那匪頭還不屑的站在包圍圈外,毫無防備的被利劍刺入腦門,一聲不吭的倒地而亡。
包圍著吳文畫的匪徒們見自己的老大死了,頓時亂做一團,連滾帶爬的向四處逃離。
“你們誰在跑,小心我手中劍不認人?!?p> 吳文畫從容不迫的怒吼道,指揮著利劍在空中徘徊,發(fā)出陣陣的呼嘯聲。
聽到此話的匪徒們,一個個乖乖的抱頭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吳文畫上前抓住一人,
“快說,你們是什么人?!?p> 那人極度恐慌,雙腿不斷顫抖,
“大爺,我們都是好人,不得已才入了邪教,落草為寇,大爺,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邪教,你們這群敗類,都給我起來,將你們殘殺的百姓好好埋葬?!?p> 吳文畫看著已經(jīng)被火焰吞噬的尸體,快速運氣將大火熄滅,抬腳踹向一旁的匪徒,走向尸體旁,長嘆一口氣,
一群人顫顫巍巍爬起,在焚燒的殘骸中翻出尸體,放在一旁,拾起地上的大刀,奮力在地上挖坑掩埋尸體。
吳文畫緩緩走向已經(jīng)死亡的嬰兒身旁,一臉怒氣。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家伙,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說罷,眼中紅光一閃,表情沉重的抱起嬰兒,放在匪徒們挖好的墳坑中。
“你過來!”
吳文畫怒氣沖沖的指著一旁的說話的那人,
“你們的老巢在哪!”
那人支吾半天,不敢言語,吳文畫氣急敗壞的抓住那人手腕,用力下折,再一次追問道
“你們的老巢在哪!”
那人疼的撕心裂肺,喘著大氣說道:
“大爺,在無花山的無花洞內(nèi)?!?p> 吳文畫放開那已經(jīng)折斷的手腕,轉(zhuǎn)身指揮著空中的須箋筆,在刀光劍影之中,匪徒們接連倒地。
吳文畫長嘆一口氣,
“各位鄉(xiāng)親,你們安息吧!你們的仇我來報?!?p> 說罷,躍上已經(jīng)變大的須箋筆,飛躍在樹林之上,向無花山飛去。
無花洞內(nèi),洞主柳天休嚴肅的詢問著臺下的隨從,
“四爺,出去一天了,怎么還沒回來?!?p> “洞主,你又不知道四爺那愛好,肯定找下錢財,去逛青樓了?!?p> 一隨從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個家伙,教主都說了讓我們謹慎行事,他還整天在外面瞎晃悠?!?p> 柳天休一幅恨鐵不成鋼說道。
“那沒辦法,誰讓那家伙是我們副教主的心腹,整個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整日欺壓我們,要是被張清月殺了更好,還能解我們心頭之恨?!?p> 那隨從依舊口無遮攔的抱怨著。
“兄弟,你可不敢亂說,要是被四爺知道了,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柳天休神情復(fù)雜的對那人說道。
那人聽到柳天休的說辭,不屑的說道:
“反正我也忍夠了,我就是看不慣那家伙耀武揚威的樣子?!?p> 柳天休冷笑一聲,
“好了不說他了,禍從口出,不值當!”
說罷拍著那人的肩膀,安慰道。
話音剛落,洞外傳來一聲爆炸聲,嚇得兩人打了一個激靈,
“發(fā)生什么事了,洞外為何異響!”
柳天休追問道。
這時,一個守衛(wèi)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在柳天休身前,驚恐的說道:
“一個人,攻進大營里了?!?p> “是誰敢如此囂張,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p> 柳天休氣急敗壞的向洞外走去,欲想會會那人。
“洞主且慢,莫非不是張清月殺過來了!我們還是避其鋒芒為好!”
隨從急忙拉住柳天休,驚恐的說道。
“怕什么,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讓他知道,我柳天休不是好惹的?!?p> 說罷,掙脫隨從的拖拽,抬腳一躍,飛出洞外。
洞外,黑壓壓一大片的邪教匪徒圍著只身前來的吳文畫,在須箋筆的不斷盤旋攻擊下,不斷有人倒下。
而吳文畫也毫不懈怠,一拳一個,將攻上來的匪徒狠狠打死,而且心頭的怒火越發(fā)強烈,一拳更比一拳用力,暴怒嘶吼將進攻的敵人消滅。
柳天休平穩(wěn)的落在匪徒們身前,抬手示意手下停手,惡狠狠的問著吳文畫:
“你是何人,為何來我無花洞鬧事?!?p> “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受死吧!”
吳文畫殺紅了眼,完全不把柳天休放在眼里,雙手運氣形成結(jié)界,將匪徒們盡數(shù)控制,隨著雙手緊握,被控制住的匪徒接連口吐鮮血爆裂而亡。
“看招,”
柳天休見勢不妙,運氣抵抗,從地上吸來一把利劍,徑直沖向吳文畫,將全身的力量集結(jié)在劍上,狠狠劈下,一聲巨響后,四周頓時煙霧繚繞。
柳天休快速躍回原位,大笑道:
“哪里來的黃毛小子,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p> 僅存不多的匪徒,看著柳天休的震撼攻擊后,齊聲喊到:
“洞主威武,洞主威武!”
而被猛烈一擊的吳文畫絲毫未損,趁這煙霧的遮擋,喚來須箋筆,揮手向柳天休刺去。
柳天休看著久久不能消散的塵霧霧,心有余悸的提防著,提起手中利劍,死死盯著眼前的塵霧。
“嗖”
須箋筆極速射來,剛好撞在劍刃上,擋住了致命一擊,柳天休才幸免于難。
而強大劍氣,推著他不停的向后退去,身后的匪徒如同樹葉一般,被劍氣卷起,飄在空中。
吳文畫躍出塵霧,懸在空中,被抵擋住的須箋筆的回到身邊,等待著下一次攻擊。
“不錯,還有兩下子,是我小看你了,看來今天是遇到對手了?!?p> 柳天休快速運出真氣,抵消了吳文畫的結(jié)界,散落在地上的鐵器紛紛顫抖的懸空而起,定在空中。
吳文畫略顯緊張,自語到:
“這莫非是萬劍同朝心法?!?p> 話剛說完,只見柳天休大喊一聲“萬劍歸一,寸草不生?!?p> 說罷,雙手向前一揮,懸在空中的劍器匯聚成一把巨劍的形狀,帶著金光向吳文畫沖來。
吳文畫急忙飛躍躲閃,可利劍如同帶有追蹤功能一般,緊跟在身后,不斷凌空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不斷干擾著正常飛行。
“和我斗,你還嫩了點,今天我就要為我的兄弟們報仇。”
柳天休悠閑的看著利劍不斷的緊追吳文畫,惡狠狠的說道。
吳文畫左右躲閃,可還是被劍體的爆炸傷害,無奈之下,慌亂的化出屏障抵擋。
空中,吳文畫擋住的無數(shù)的利劍,在不斷的爆炸下,抵擋的屏障慢慢破裂,一把利劍快速穿過屏障的漏洞,狠狠刺入?yún)俏漠嫷眯靥拧?p> 吳文畫忍著劇痛,繼續(xù)運送著真氣,另一只手指揮著須箋筆放大數(shù)倍,擋在身前,隨著屏障破裂,剩余的利劍狠狠砸向須箋筆,在不斷的爆炸聲炸,吳文畫忍著劇痛喚來須箋筆,憤怒的喊到
“你這惡人,不可饒恕?!?p> 說罷,兩眼泛紅,從從身體內(nèi)迸發(fā)出紅色光芒,一閃而過,一身米白色的衣服瞬間變得血紅,臉上的殺起也多了幾分,身邊圍繞著一團紅霧,
“受死吧!”
吳文畫惡狠狠的說道,從手中噴出一團紅色的血球,直接想柳天休殺去,漫天的火光四射,柳天休被震飛數(shù)百米,噴出一口鮮血,隨之倒地。
在場的其他匪徒見柳天休倒下,紛紛像受驚的馬群,四處逃串。
吳文畫不慌不忙,一手抬起,默念咒語,瞬間從空中落下數(shù)位分身,手持利劍,在人群中肆意殺戮。
頃刻間,無花洞外血流成河,哀嚎遍野,樹林里的小鳥都好像收到威脅一般,逃離此處。
原來,吳文畫的因為怒火攻心,又是第一次屠殺這么多人,導(dǎo)致心脈不通,氣血兩虛,心魔趁虛而入,控制住心智,將見到的所有生命全部消滅。
在所有的匪徒全部喪生后,分身快速歸入身體內(nèi),吳文畫虛弱倒地,昏死過去,身上的紅色印記慢慢消散,變成煙霧隨風彌漫。
不知過了多久,天降大雨,黃豆大的雨滴打在的臉上,侵入泥土的血跡也隨著雨水匯聚,形成一片又一片的血水潭。
吳文畫猛然驚醒,看著四周浪跡一片驚訝的自語道:
“我做了什么?”
看著已被血水染紅的白衣,恐慌的爬向身旁的尸體,
“醒醒呀,你們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們醒來呀!”
雨水參雜著愧疚的淚水,手足無措的在尸體堆胡亂爬行。
冰涼的尸體任由自己搖晃也毫無反應(yīng),吳文畫不敢相信,自己親手殺了這么多人,心中的憐憫之心油然而起,猛然起身瘋狂的穿梭在大雨之中,逃離此處。
六安城內(nèi),張清月坐在龍軒劍上,靜靜沉思,因為太真玉兔的舍身,讓其心中感慨萬千,隨著院內(nèi)寶山的一聲呼喊
“張公子回來了!快來看呀!”
被叫喊聲拉回現(xiàn)實的張清月,指揮著龍軒劍緩緩落在院內(nèi)。
迎面走來的張少龍急切的問道:
“龍鱗拿到了嗎?”
張清月一臉哭喪,將手中的龍鱗交給張少龍,一聲不吭的向屋內(nèi)走去。
正巧碰上聞聲而來的假吳文畫,張清月抬眼一瞅,
“吳兄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愛計較之人?!?p> “哈哈!張兄嚴重了,懲奸除惡本就是我們?nèi)迦T的職責所在嗎?”
假的吳文畫熱情的抬手搭在張清月的肩上說道。
“這下有了吳兄相助,我們的剿匪隊伍,可真是如虎添翼呀!”
剛才的不開心瞬間消失,一臉喜悅的看著假吳文畫,無視眾人關(guān)心向堂內(nèi)走去。
就在這時,一軍士騎著大馬停在王府門前,急匆匆跑進院內(nèi),沖進大堂,半跪在劉育身前,
“王爺,線人來報說,無花洞的邪教匪徒慘遭殺害?!?p> “什么,是哪位俠士這般厲害,竟然能將柳天休的地盤都給端了?!?p> 劉育驚訝的問道。
軍士搖了搖頭,
“王爺見諒,線人沒說!我等也不知道?!?p> 張清月一聽此話,頓時恍然大悟
“你看我這腦子,既然蕭虎打不過,為何我們不去剿了其他的匪徒營地呢?!?p> “張兄所言極有道理,只要我們避其鋒芒,擊其要害,邪教遲早會屠殺殆盡。”劉育也急忙迎合道。
而一旁平靜傾聽的假吳文畫,緊握拳頭,壓制住心中怒氣,一言不發(fā)的站在一旁。
“我真是太笨了,一開始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張清月悔恨的拍著腦袋,苦笑著說道。
劉育走到張清月身邊,拍著安慰道:
“張兄,不必在意,來人,快將揚州匪患部署圖拿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