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失傳已久的金剛?cè)?/h1>
“文畫你慢點!等等我和上尊?!?p> 清晨時刻,四周被霧氣籠罩,三人騎著馬兒在云霧中穿梭,公離吆喝著走在最前面的吳文畫,還用力拉著著張少龍坐下的馬兒,生怕跑快了,顛壞了張少龍。
“不妨事,不妨事,就讓文畫先走,在六安城憋的太久了,是該出來好好走走了。”
張少龍一手安撫著馬兒,一邊揮手,讓文畫先走。
公離看了看東張西望的吳文畫,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是年輕好呀!去哪里都不怕身體能否吃得消。”
“哈哈!看來你當(dāng)初也和他一樣吧,你也老了,多顧著自己,韁繩給我,我好歹也是一介俠客,這點顛簸不礙事?!?p> 張少龍笑著拉過韁繩,關(guān)切的問候著。
“上尊此話欠妥了,我們墨家人,從小習(xí)武,身子硬朗著呢!想當(dāng)初我一人一馬日夜兼程,辦完事后睡了一覺,醒來后啥事也沒有?!?p> 公離得意的回應(yīng),勒馬停下,轉(zhuǎn)身向張少龍望去。
突然云霧中射出幾支暗箭擦身而過,幾人放松的心態(tài)一下緊繃起來,吳文畫見情況不妙,果斷跳下馬來,運出屏障,擋在幾人身前,對著云霧中大喊一聲:
“爾等鼠輩,放暗箭算什么本事。有種出來切磋一番?!?p> 話音未落,從霧中慢慢走出幾人,嘲諷的回應(yīng)道:
“三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擅闖我們長清澗,今天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p> 說罷,那人冷笑一聲,抬起手中弓弩,毫不留情的射出利箭。
吳文畫以為身前的屏障輕松可以擋下,誰曾想,利箭如同破冰一般,瞬間撕開屏障,徑直向其射來。
見情況不妙,吳文畫急忙閃躲,可還是被射中肩膀,傷口處噴出陣陣鮮血,那利箭也隨之消失了。
“不可能,這凡塵俗物,怎能破了我的屏障。”
吳文畫不可思議的自語道。
身后的張少龍察覺到不對,急忙跳下馬來,公離也緊隨其后。扶起半跪在地上吳文畫。
張少龍看了看傷口的形狀,又上下打量一番對面之人,眼神中露出陣陣殺氣。
“少俠憑著一把好器械傷我賢侄,快快報上名來,可饒你不死?!?p> 那人聽到此話,大笑起來,笑聲在整個山谷回蕩。
“你這老者,口氣挺大,快走吧!我鋒邪的弓弩下不傷老幼。若你們再敢往前一步,我定讓們嘗嘗我的厲害。”
“原來是你這晚輩,妄你還是上仙后人,你棄明投暗,魚肉百姓,看來今天不能善終了,看招!”
張少龍怒不可揭的說著,身后的虎形幻影如同著了魔一般,惡狠狠的向其撲去,僅僅一個甩尾,鋒邪身后的幾位隨從就已經(jīng)化作血霧消失了。
“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好我就奉陪到底?!?p> 輕松躲閃掉的鋒邪眼前一亮,站穩(wěn)后,射出利箭,自己緊隨著利箭一同殺來。
張少龍不慌不忙,身后的虎形幻影一聲怒吼,利箭被震得粉碎,緊隨其后的鋒邪被虎爪拍飛數(shù)米,重重的撞在石壁之上。
“痛快!好久沒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了,接下來讓你嘗嘗我的厲害?!?p> 鋒邪自然的落下地面,怕了拍身上的塵土,活動活動筋骨,身子下沉,雙拳擺出一前一后,再一次沖殺而來。
張少龍繼續(xù)操控著虎形幻影向其沖去,只見鋒邪一個跳躍,懸在空中,掄起拳頭狠狠地張虎頭砸入。
頃刻間,拳頭震出的氣波向四周散開,霧氣被強大的氣壓逼出山谷,幾人的也用力抵抗著氣波帶來的推力。
而虎形幻影在拳頭下停駐許久,發(fā)出一聲長嘯,化作塵埃消失了。
“好厲害的拳頭,競有如此大的威力?!?p> 吳文畫被眼前的場面驚住,呆呆地看著再一次沖殺而來的鋒邪。
“老家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p> 鋒邪快步而來,張少龍急忙閃躲,幾次都與拳頭擦身而過。而每一次拳頭逼近之處,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人推開。
躲閃幾次后,張少龍已經(jīng)退無可退,運氣接住攻來的一拳,雙手用著巧勁將其胳膊鎖住,平淡的說道:
“小子,你這金剛?cè)毜眯U不錯嗎!不過今天算是遇到我了,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p> 說話間,張少龍雙手用力下折,只能一聲清脆的斷裂之聲,鋒邪用盡全力掙開束,向后退了幾步,看著自己的前臂自然的垂下,耷拉在側(cè)身。
“就這,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p> 鋒邪強忍著疼痛,撿起一根枯木,扯下衣袖,將其綁在斷裂之處,抬手活動幾下,再一次沖殺而來。
“你這晚輩,要知道迷途知返!”
張少龍也毫不留情,一番嘲諷,快速運氣化出利箭,直直殺去。
拳頭與利劍碰出滿天火星,鋒邪越戰(zhàn)越勇,每一拳都重重砸來,強大的氣力,竟壓的張少龍喘著大氣。
一旁的吳文畫看出張少龍有些力不從心,喚出須箋筆,大叫一聲。
“讓我來會會你?!?p> 說罷,在空中寫出一個傷字飛來,鋒邪見狀,急忙躍起,靠著自由落體,將拳頭砸在地面,一陣毀天滅地的氣波從深坑處傳來,張少龍的利劍瞬間粉碎,吳文畫的字體攻擊也被吹散。
一旁的公離被震得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幾人的坐騎如同塵土散去。
吳文畫再一次驚住了,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功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jīng)超越了仙俠心法。
張少龍看著吳文畫驚恐的模樣,急忙安慰道:
“賢侄,莫要驚慌,這種拳法歸根結(jié)底只是蠻力,只要我們用心法護好身體的重要部位,是傷不了我們的。接下來你我合力,勢必要將他制服。”
吳文畫點了點頭,擺出進攻的架勢,張少龍甩出一個金色屏障,將公離包裹,運出劍氣虎視眈眈的看著遠(yuǎn)處之人。
“想死我就成全你們,看我金剛?cè)膮柡Α!?p> 鋒邪冷笑一聲,再一次揮起拳頭,隔空一甩,無數(shù)個金色鐵拳如同雨點一般襲來。
兩人運氣發(fā)力,用著手中的武器,將快要近身的鐵拳斬落。
鋒邪也沒閑著,跨步來到手忙腳亂的吳文畫側(cè)身,重重一拳擊打在胸前,讓其退了數(shù)步,手中的須箋筆隨之摔落。
吳文畫半蹲下穩(wěn)住身子,上下摸索了一番,感覺無大礙,本能的運氣欲想召喚須箋筆,可就在這一刻,胸腔中的鮮血受到氣力沖擊,如同泉涌一般,從口中噴出,臉上被憋的通紅,青筋如同烙印一般暴起,踉踉蹌蹌的向前挪了幾步,便無意識的倒了下去,
無暇顧及他人安危的張少龍,也在鐵拳的攻擊中占了下風(fēng),無奈之下化出數(shù)個分身,擋住鐵拳洪流,自己則騰空而起,用盡全力化出結(jié)界,將鋒邪困在其中。
“你個老家伙,會的還挺多!”
以為自己快要贏了的鋒邪,得意忘形的看著拔地而起的結(jié)界,是毫不在乎,依舊揮起拳頭殺來。
張少龍懸在空中,揮舞著手掌,只見結(jié)界四周瞬間被烈火覆蓋,一張巨大的火網(wǎng)從天而降,毫無防備的鋒邪眼睜睜看著火網(wǎng)將自己蓋住,死死地訂在地面,炙熱的火焰,不斷灼燒著自己的身體,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鋒邪奮力掙扎,火網(wǎng)不斷的收緊,化作一道火繩,將其牢牢困住,炙熱的灼燒感讓其不敢用力拉扯,只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忍著劇痛,眼中寫滿殺意的看著張少龍。
見人已被制服,張少龍緩緩落下,長舒一口氣,抬手一揮,身上的火繩變成一根帶刺的荊棘,紅色的長刺深深扎入身體,鋒邪動彈一下,都感覺疼痛萬分。
“你這晚輩!非要讓我使出絕招,把你制服了才肯罷休。這下不能動彈了吧?”
張少龍用著沉穩(wěn)的口氣,如同教導(dǎo)孩子一般。
“要殺要剮,你隨便,少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來教導(dǎo)我?!?p> 盡管身子已經(jīng)無法動彈,可那傲氣絲毫沒有減弱。依舊狂言不斷,
見其油鹽不進,只好作罷,將其晾在一旁,徑直來到吳文畫身旁,吃力的扶起,摸了摸脖頸處的脈動,抬手運出真氣,從頭頸灌入身體。
隨著身子抽動幾下,吳文畫慢慢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揉了揉還在作痛得胸口,慢慢爬起,看到已被五花大綁的鋒邪,脫開張少龍的攙扶,來到面前,狠狠一腳將其踹了個狗啃泥。
看到鋒邪狼狽的樣子,仍未罷休,喚來須箋筆,半蹲下朝著心臟部分狠狠刺去,張少龍急忙大聲制止。
“賢侄,莫要傷他性命,留著他還有用處!”
吳文畫扭頭一臉不解的問道: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留著能有什么用處,還不如殺了他,以絕后患。”
張少龍委婉一笑,運氣將鋒邪拽起,
“惡人自有惡法來懲治,帶著他,我們?nèi)ラL清澗就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p> “他,我實在看不出能幫我們做些什么?!?p> 吳文畫不情不愿的收起須箋筆,上下打量一番,搖了搖頭,直勾勾的看著張少龍。
張少龍一言不發(fā),賣著關(guān)子,轉(zhuǎn)身退去裹著公離的屏障,從其胸口摸索出一把匕首,又折返而來,對著鋒邪的手腕狠狠刺下,挑出一根被血色包裹的白筋,手起刀落,白筋瞬間斷成兩節(jié)。
疼得鋒邪臉色蒼白,額頭的汗珠向黃豆一樣滾落下來。
“你最好給我來個痛快的,不然我做鬼也不回放過你?!?p> 鋒邪咬著牙,盡管已經(jīng)痛的呲牙咧嘴,依舊狂言不斷。
“不放過最好,若不是我兒清月不讓傷人性命,對于你這種十惡不赦的之人,我早就送你去見閻王了。”
張少龍手法嫻熟,對著另一只手腕狠狠刺下。
頃刻間,一聲撕心裂肺的呻吟聲響徹山谷,隨著聲音散去,鋒邪已經(jīng)痛的昏死過去。
張少龍拔出匕首,抬手拍了拍鋒邪的臉,確認(rèn)其是真的昏死,然后起身對著吳文畫說道:
“好了,把公離叫醒,趕快趕路吧!”
“這就是他的用處!”
吳文畫滿腦子疑問,可為了盡快趕路,只好按照吩咐照做。
片刻,幾人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行囊,沒了馬兒的托扶,吳文畫只好喚出須箋筆,將其變大數(shù)倍,幾人坐上,向前方飛去。
“張伯伯,我這須箋筆只能飛行半個時辰,肯定把咱們送不到地方,時間到了,我們就要步行了?!?p> 坐在前面的吳文畫,遺憾的解釋著。
張少龍一臉平靜,好似勝券在握一般。
“夠了,完全夠了!”
見張少龍胸有成竹,沒有一絲憂慮之心,便不在言語,專心的指揮者須箋筆。
飛了一會,張少龍左顧右盼看到峽谷之間有一處凹進去的石臺,急忙拍著吳文畫的肩膀。
“好了,就在我們手指地方停下,今晚我們就在這里過夜?!?p> “張伯伯,這才剛飛起來,我還沒加速呢。更和況那可是懸崖峭壁,睡在哪里真怕一個翻身就掉下去?!?p> “不用加速,快快落下,這個位置就是決定我這個辦法是否能成功了?!?p> 吳文畫猜不透,只好指揮著須箋筆落下。
一落地,張少龍就探著腦袋看向鋒邪所躺之處,確保能全方位的看見。
吳文畫和因為還受著傷而無精打采的公離一同看去,頓時明白了張少龍的用意。
“張伯伯你這是要用已經(jīng)成了廢人的鋒邪來引出長清澗的匪徒,這招引蛇出洞,真是好計謀。賢侄真是太笨了,愣是沒想到。”
“無妨,無妨,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好好的看著,一有動靜就趕緊叫醒我?!?p> 張少龍打著哈欠,微笑的叮囑著,說罷,便退到一旁,盤腿而坐,開始吸收著真氣,來滋補極度虧空的身體。
過了許久,天色暗淡下來,只見幾人鬼鬼祟祟的從峽谷深處走出,有條不紊得來到還在昏睡的鋒邪身邊,將其扛起后,快步原路撤回。
吳文畫立刻打起精神,本想轉(zhuǎn)身叫醒張少龍,卻發(fā)現(xiàn)張少龍早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等到幾人走遠(yuǎn),張少龍催促吳文畫將須箋筆喚出,三人快速坐好,靜悄悄的緊隨幾人身后而來。
“跟著他們,我們就不用漫山遍野的找了,一步到位,直接殺到長清澗?!?p> 張少龍細(xì)語著,生怕驚動了引路之人。
扛著鋒邪的幾人,快步向前趕去,來到一石壁前,一人抬手輕輕推入,只見剛才還是完好的石壁,竟顯出一處密道,幾人進去后,石壁又恢復(fù)如初。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在地圖上看長清澗處于山嶺包圍之地,交通不便,若他們想出來肯定有密道,不然大費周章得出來,又帶不回去多少東西,那些匪徒該怎么生存,好了,我們下去,跟在他們后面?!?p> 張少龍如釋負(fù)重,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事情,驗證了自己的猜想,臉上不由得露出滿意之情。
三人緊隨其后,學(xué)著匪徒模樣,在石壁試探一番,果真一個可供兩人并排行走的密道口就出現(xiàn)在眼前。
三人試探而入,在里面將石門關(guān)閉,沿著潮濕幽暗的窄路向前走去。
走了沒一會,前方傳來光亮,張少龍急忙俯下身子,示意吳文畫上前探視。
吳文畫躡手躡腳的走到洞口,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
洞口外面,一群人正圍著奄奄一息的鋒邪,吳文畫心中大喜,慢慢退下,來到張少龍身旁,激動的說道:
“張伯伯,就是這里!”
張少龍聽后,快速起身,運出屏障將自己包裹,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吳文畫說道:
“賢侄,準(zhǔn)備好了嗎?接下來就是一場惡戰(zhàn)了?!?p> 吳文畫點了點頭,也迅速化出屏障,手握須箋筆,直直向洞口沖去。
“爾等鼠輩,還不快快放下手中武器,你吳爺爺還能饒你一條性命?!?p> 如利箭一般,從洞內(nèi)飛出,將須箋筆重重砸在地上,一陣陣氣波快速散開,將圍在一起的匪徒皆數(shù)沖飛。
“賢侄,莫傷他們性命。你忘了清月怎么交代的?!?p> 緊隨其后的張少龍手握利劍,大聲制止著。
劍氣也隨之飛來,將幾個沖殺而來的匪徒震暈。
“你們是誰,闖我長清澗。”
“連你吳爺爺都不知道,你又是哪個小嘍啰?!?p> 吳文畫收起須箋筆,嚴(yán)肅的看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