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她脖頸上的淡淡幽香
曹瑾很不服：“李公公，不要拖延時間了，開始吧?！?p> “曹公公，你這么著急把佩刀送出買嗎？”李北玄嘴角掛著笑意，并沒有著急說出兇手是誰。
曹瑾氣得想把李北玄暴打一頓。
但現(xiàn)實是，他現(xiàn)在還跪在地上。
皇上還沒讓他起來。
他就抻著脖子，看向嘉靈帝：“皇上，依老奴之見，李公公根本就沒破案的本事。他從頭到尾都是拿老奴開心，羞辱老奴，您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呀。”
言語之中，強(qiáng)烈暗示嘉靈帝。
好歹讓他先站起來，別跪在這了。
連身份卑微丫鬟小蝶、藍(lán)玉等人站著呢，就他自己跪著，算什么回事
嘉靈帝并沒有理會他。
但也不想只是拖著，就看向李北玄：“小李子，開始吧?！?p> “遵旨。”李北玄并沒有直接道破兇手是誰，反而故弄玄虛，“兇手就在這方圓三丈之內(nèi)。”
“三丈之內(nèi)？”沈懷義問道，李大人的意思是說，兇手就在這兩名丫鬟和霓裳夫人之間。”
李北玄拱手道：“沈大人不愧是京城第一神捕，一眼就被你看穿了?！?p> “承讓了，承讓了?！鄙驊蚜x也很逗逼的拱手回禮。
倆人差個馬褂，就可以說相聲了。
“荒謬，荒謬至極?！辈荑獞岩蛇@倆是想合謀坑害自己，“剛剛咱家已經(jīng)說了，兇手是她仨，都被你們給否定了，咱家信了你們，你們卻又說是她們?！?p> 霓裳、小蝶、藍(lán)玉三人也是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大人明察，妾身是無辜的。“
“小蝶的命是王爺?shù)?，不可能殺害王爺?！?p> “藍(lán)玉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王爺?shù)闹饕??！?p> 一直沒怎么說話神秘王妃，看著李北玄說道：“李大人，我相信我們王府都是忠良之輩，不可能坑害王爺?！?p> 嘉靈帝也看著李北玄說道：“小李子，剛剛不是已經(jīng)排除她們的嫌疑了嗎？”
曹瑾抻著脖子進(jìn)言：“啟稟皇上，我看李公公是仗著您的恩寵，故意在這兒戲弄我們呢？如果任由他放肆，恐怕您會背上任用奸臣的壞名聲啊皇上?！?p> “曹公公，先別著急給皇上扣大帽子。”李北玄說道，“下面我會讓你輸?shù)妹靼?，也會讓所有人都清楚，皇上是個知人善任的明君?！?p> “那就開始了吧?！辈荑浜咭宦暎霸奂业揭纯茨阌卸嗌倌苣??！?p> 李北玄走到藍(lán)玉面前：“藍(lán)玉姑娘，我相信王妃的話，昨天晚上你肯定是待在王妃的房間里邊，你起來吧?！?p> 藍(lán)玉連忙給李北玄磕了個響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p> 李北玄彎腰，攙起藍(lán)玉，湊到湊在她雪白的脖頸旁，輕輕吸了口氣：“好香啊?！?p> 這個動作的確十分輕浮。
公然調(diào)戲藍(lán)玉，約等于戲弄王妃。
在場眾人都十分不解。
曹瑾自然是第一個攻擊：“輕佻狂妄，難堪大任?！?p> 王妃輕啟朱唇：“李大人若喜歡藍(lán)玉，把她帶走便是，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如此輕佻的動作，讓小姑娘難堪?！?p> 李北玄拱手道：“王妃莫怪，在下只是被藍(lán)玉姑娘身上的香味所吸引?！?p> 隨后又看向王管家問：“管家，王妃屋子里點的是什么香？”
王管家也不知道李北玄，問這是什么意思。
但只能如實回復(fù)：“回答人的話，王妃用的是來自外邦的‘美人淚’。”
“王府還有誰也用這種香？”李北玄問。
“沒有?！蓖豕芗艺f道，“這種香極其昂貴，只有王妃才有資格使用。”
曹瑾冷笑：“這跟找兇手有什么關(guān)系？”
沈懷義若有所悟：“李大人是根據(jù)藍(lán)玉姑娘身上的香味兒，判斷出藍(lán)玉姑娘一整晚，都呆在王妃的房間里。從而證明她不是殺害王爺?shù)膬词??！?p> 葉連山呈現(xiàn)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李大人探案的角度，果然是與眾不同?！?p> 嘉靈帝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自己的小李子，并不是輕浮之人。
王妃開口道：“藍(lán)玉是無辜的，那照大人的意思，兇手就在小蝶和霓裳之間。”
“對，也不對。”李北玄話里有話。
“什么對不對的，故弄玄虛。”曹瑾有些不耐煩了。
李北玄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沈懷義說道：“我這句話，是對沈大人說的。”
“對我說的？”沈懷義眼神中掛有一絲期待，“李大人，請明示?！?p> 李北玄解釋道：“藍(lán)玉姑娘的衣服上，的確沾滿了美人淚的味道，說明她的衣服，昨天晚上一直待在王妃的房間里?！?p> 說到此處，李北玄抬起手指，在藍(lán)玉嫩白的脖子上，輕輕滑了下，并且放在鼻尖聞了聞。
笑道：“這細(xì)膩動人的皮膚上，卻掛著龍涎香的味道，請問藍(lán)玉姑娘，你怎么解釋？”
藍(lán)玉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昨天上晚上……我去幫王爺點了香，身上沾染的有?！?p> “如果你點了香，立即就離開，頂多衣服上會沾染一些。但經(jīng)過一晚上的揮發(fā)，早就沒有任何痕跡了?！崩畋毙会樢娧卣f道，“除非，你一整晚都待在王爺?shù)姆块g里，才導(dǎo)致你皮膚上，全都是龍涎香的氣息。即便是味道更加濃郁的美人淚，都無法將其掩蓋?！?p> 藍(lán)玉啞口無言，低著頭，不說話。
基本算是承認(rèn)了。
曹瑾也不愿意相信，李北玄能夠這么快找出兇手：“王妃可以作證，藍(lán)玉昨晚一直待在房間里邊，這你又作何解釋了？”
李北玄說道：“這件事情，很好解釋。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王妃撒謊了。”
說此話時，他一直在緊緊的盯著王妃的眼睛：“不過，我相信王妃深愛著王爺，不可能撒謊去包庇一個兇手。那么就有第二種可能，藍(lán)玉還有個幫手，易容成了她的樣子，待在王妃的房間里，而藍(lán)玉本人昨晚一直待在王爺?shù)姆块g中，倆人巧妙配合，制造了這一出完美的密室謀殺案。當(dāng)然，也可能是她有個雙胞胎姐妹?！?p> 聽到這番解釋，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由得點頭認(rèn)同。
沈懷義也輕輕鼓掌：“精彩精彩，李大人的分析鞭辟入里。藍(lán)玉殺人之后，不著急逃走，是因為對自己的詭計足夠自信。畢竟有王妃作證，不可能有人懷疑到她頭上。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還是被李大人給識破了?！?p> “沈大人，客氣了?！?p> “只是沈某有些好奇，藍(lán)玉手無縛雞之力，是如何殺掉王爺?sh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