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針對
玉美人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原本以為陛下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結(jié)果現(xiàn)在,在聽見了下人的匯報之后,玉美人才真的意識到,嬴政并非說說而已,桑葚那個下人竟然真的在陛下的寢宮當中呆了整整一個晚上。
是個人都知道待了整整一個晚上,究竟意味著什么?這讓玉美人完全無法接受,原本以為自己獨享了帝王的寵愛,但是現(xiàn)在這究竟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不可能!我不相信!這怎么可能就算陛下再怎么樣的想要寵愛,為什么要選擇我的下人?他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
玉美人沒有辦法能夠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他甚至懷疑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們之間演的一場戲,是用來蒙騙自己的,但是玉美人內(nèi)心當中去很清楚,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對方又為什么要這樣做?出于什么樣的理由。
高高在上甚至一句話就可以得到所有一切的帝王,根本不必做出這樣的事。
除非這是他真心的想法,想到這種可能性,玉美人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根本不必在意這些,但是當真的發(fā)現(xiàn)原本不在意的東西,那些觸手可及的東西,逐漸的在離自己遠去的時候,那樣的一種從內(nèi)心當中所蔓延出來的惶恐感,幾乎控制不住。
“不可能,我要去找陛下問個清楚!”
最終玉美人咬了咬牙,還是沒有辦法能夠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不管到底是什么,至少也要去找嬴政問個清楚,玉美人內(nèi)心當中是這樣想的,他沒辦法相信跟自己說著愛的男人,竟然選擇了自己的下人。
這讓玉美人覺得羞辱至極,而且仿佛被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巴掌。
然而就在玉美人浩浩蕩蕩的準備從自己的宮殿當中,前往嬴政所在的位置的時候,就在路上迎面和桑葚完全碰上了。
為了做戲做足了全套,桑葚,甚至在走路的時候都一瘸一拐的,好像身體不變的樣子,而這樣的一副模樣,更是讓玉美人的臉色難看的能滴出水來。
甚至就連說話的語氣都經(jīng)不住帶上了些許的咬牙切齒。
“你昨天晚上是在陛下的寢殿當中睡的?”玉美人語氣當中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敵意和針對,甚至連氣勢都和以往大相徑庭,帶著咄咄逼人之勢。
“如您所見,的確是如此的,主人。”桑葚恭恭敬敬的朝著玉美人行了一個禮姿態(tài)禮儀,挑不出任何錯,畢竟下人的禮儀對于桑葚來說才是最為熟悉。
以往的玉美人都沒覺得這樣的禮儀有什么問題,但是現(xiàn)在玉美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總覺得現(xiàn)在桑葚并不是真的對于自己的忠誠,而是想要借此機會,反向的耀武揚威。
這個認知在玉美人內(nèi)心當中極為的不舒服,他下意識的就將面前的桑葚當成了自己的情敵一般對待。
全然沒有想過他們在此之前的身份,還是主人和仆人之間的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玉美人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將桑葚放在了與自己同等位置來看待,但是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忽視的在意。
沒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面前的桑葚的這張臉而已。
這張臉就已經(jīng)足夠讓玉美人完全改變自己對于桑葚的看法了,這張臉足夠傾國傾城。
僅僅只是看著這一張臉,就并不認為對方真的會是一個仆人,或者說他的未來就僅止于此。
“看樣子你是真的爬上了地下的龍床,不過你別以為這樣你就真的得到了陛下的寵愛,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
玉美人對這桑葚說道,與此同時直接轉(zhuǎn)過身去長長的袖袍猛的一下回去,直接打在了桑葚的臉上。
桑葚靜默的垂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玉美人現(xiàn)在必然是十分不快的,更不要說他之所以會這樣,也只不過是因為和嬴政之間的合作罷了。
為了在外人,尤其是在玉美人的面前扮演彼此之間恩愛的模樣。
“可是你不要忘了,就算你在陛下那里得到了寵愛,你回到了我的宮殿當中,依然只不過是我的仆人而已,你應(yīng)該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去給我端一杯水來,我要喝茶?!?p> 玉美人走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的桑葚,語氣極其傲慢的對著對方吩咐道。
桑葚沒有多說什么,在低低的說了一聲是之后便直接退了下去,為玉美人準備她要喝的茶。
而等到桑葚將泡好的茶端到了玉美人的面前的時候,卻猛然一下直接被玉美人揮灑在了地上濺起來的茶水直接弄臟了桑葚的衣裙,看起來顯得狼狽極了。
“你是不會做事了嗎?不過是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你就已經(jīng)分不清你自己的身份了嗎?居然敢給我端這么燙的茶,你是想要把我給燙死嗎?”
玉美人對這桑葚大聲的說道,滿臉怒容。
但是桑葚卻知道玉美人這樣的怒氣根本來得毫無緣由,畢竟桑葚在這一次所泡的茶跟以往并無任何不同以往的玉美人對對此贊賞有加,為何獨獨在今天就發(fā)了脾氣呢?
但桑葚依舊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他大概能夠明白玉美人究竟是為何要如此針對自己這也是桑葚,早就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這一切,所以非常平靜的接受了。
“抱歉主人,我現(xiàn)在就去給您重新泡一壺。”
桑葚對著面前的玉美人說道,語氣平淡,好像并沒有,因為玉美人的生氣而有半分情緒上的變化。
這樣的一副狀態(tài)的閃避,讓玉美人更覺得自己無從下手,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更覺得自己的一腔怒火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無處發(fā)泄,只覺得越來越憋悶。
心里面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半點都沒有緩解,反而倒是愈演愈烈,幾乎要把人燒灼。起來。
所以等到桑葚第二次,將泡好的茶水端到了玉美人的面前的時候,所得到的不出意外,依然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和上一次并無分別。
“這么冷冷茶水,你覺得我真的喝得下去嗎?這就跟昨天的剩茶一樣,你到底會不會泡茶?”玉美人滿臉怒氣地看著面前的桑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