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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病嬌被清冷美人馴服后

第一百零二章 最好的報復是美麗

  姜淵愣了愣,隨即,他起身。

  他抱住她的時候,甚至都小心翼翼的,怕碰到她膝蓋上的傷。

  季涼柯希望自己能夠給姜淵一點兒溫暖和慰藉,哪怕只是一點也好。

  “姜淵……要是實在難過你就哭出來好了?!彼p輕拍著他的肩背,“大聲哭出來就好,不要悶在心里,或者,你要是愿意的話,也可以說出來?!?p>  不知何時,輕聲哄他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一件非常自如的事情。她嗓音柔軟而堅定,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季醫(yī)生,這是為什么呢?”姜淵的聲音里夾雜著濃重的不解和悲慟,嘶啞不堪,“為什么會碰到他,為什么他從不來找我,為什么這么久了我還是這么難過?”

  “今天碰見的那個人,他叫姜弘方……他是我爸爸,很可笑吧。”姜淵抹了抹眼角的淚,聲音哽咽。

  很可笑。

  姜弘方并沒有怎么管過姜淵,早早便消失了,甚至那時候姜淵還不懂事,不能記得他的模樣。

  姜淵之所以能認出他還是憑借保險柜里一張幼年時的照片。

  那是他還未出生時他“父親”跟他“母親”的合照。

  老照片被硬生生剪成兩半,撕裂的是他們的感情,是殘破的過往,也是姜淵。

  他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下午遇見姜弘方的情景。

  ——“別怕,爸爸會保護好你的?!?p>  他是這么跟那個小孩子說的。

  可他又何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在姜淵的記憶里,懂事起之后“爸爸”這個人似乎便已經(jīng)從他的人生中消失了。

  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爸爸會保護你這種話”,沒有人袒護他,沒有人會擋在他身前說“誰欺負我兒子,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因為,這個他應該喚作父親的人,便能算得上欺負他的第一個人。

  哪種“欺負”又比“拋棄”更加傷人呢?

  他只是個累贅。

  是一個阻擋他名義上的父親與母親重新組建家庭、幸福生活的累贅。

  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或許,他的存在,本身就不配擁有幸福。

  想到這些,姜淵的心臟似乎都被硬生生擰成一團,絞緊,絞緊,再絞緊。

  “嗯,我知道?!奔緵隹乱龑е^續(xù)傾訴,“你想說什么都可以跟我說的?!?p>  姜淵淚眼婆娑,低聲啜泣。

  “那個小孩是他的孩子,我難道就不算了么?他那么維護那個小孩子……可他根本就沒有管過我?!?p>  那個小孩子,或者,應該叫弟弟?

  姜奇略囂張跋扈,又可以轉(zhuǎn)頭撒嬌去叫爸爸,而他小時候呢,只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偌大的房子里。

  房子很大,除了保姆,他什么親人也沒有。

  可是,明明,他那時候也才丁點大啊……

  他又做錯了什么呢?

  做錯了什么,才會讓自己的父親用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呢?

  不,連陌生人都不如。

  他埋在她的肩窩里,傷心地哭泣。

  再也不是那種強忍著的哭泣,他的淚水從眼眶里滾滾而落。

  滾燙的淚水滴到季涼柯的脖子上。

  炙熱到似乎能在皮膚上烙下印記。

  “涼柯……他甚至都不認識我了?!?p>  “我應該叫爸爸的人,他居然不認識我了……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姜淵語氣里帶著濃重的自嘲。

  “他說我是敗類……我是又怎么樣,我就是,就是又怎么樣?”

  “他拋棄了我,又有什么資格說我?”

  他拋棄了我。

  當姜淵說出這幾個字時,季涼柯心里猛地一陣抽搐。

  這種痛苦,即使她未親身經(jīng)歷,可她卻也能感同身受。

  姜淵埋在她肩窩中哭泣。

  而她,則輕輕撫摸他的背脊想減少一點兒他的難過。

  這一刻,他只是一個脆弱的小孩子,索取一個溫暖的懷抱。

  過了很久。

  她的肩頭已經(jīng)濡濕一片。

  他的哭聲漸漸小下來,轉(zhuǎn)為抽泣。

  “姜淵,沒事……沒事的啊?!?p>  她最大限度地放柔了聲音,安慰他。

  “這些都沒關系。”

  “他那樣對你是他的錯,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什么都沒做錯。”

  “真的嗎?”

  “真的,你什么都沒做錯。錯的是他們。他們不是合格的父母,你并沒有錯?!?p>  她緩緩講下去,篤定而溫柔的話語帶給他源源不斷的力量:“正是因為他對你不好,所以你才要生活得更好,你要讓他看看,放棄你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最錯誤的事情?!?p>  最好的報復是美麗,最美的盛開是反擊。

  “姜淵,”她偏頭,近乎貼在他耳側(cè),極其耐心地哄他,“你要過得很好、很快樂,這才是最好的報復?!?p>  姜淵靜靜地聽著,整個人都在顫動。

  無聲地顫抖流露了他內(nèi)心太多的悲傷。

  “那些不好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如果你討厭他們,就離他們遠遠的,他們什么也不是……”

  “不哭了,啊?!?p>  姜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攥緊了她身后的衣衫。

  很久很久。

  終于,他再次開口。

  嗓音嘶啞低沉,可又帶著某種執(zhí)拗。就像是從某片黑暗泥沼中艱難爬出來的小獸。

  “我要過得更好……才是報復?”

  季涼柯堅定地點點頭:“對,你要過得更好,這才是報復?!?p>  “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好好看看,姜淵過得是多么開心,多么意氣風發(fā)?!彼慕廾p顫著,上面還懸著幾滴剔透的淚。

  她頓了頓,將抱著姜淵肩膀的手上移,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頭。

  一個簡單的撫摸動作,藏進了太多溫柔。

  他的抽泣聲慢慢變小,房間里陷入了寂靜。

  她靜靜等待他平息情緒,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向窗戶外面。

  這一看,便愣了。

  夜色緩緩流淌,不知何時,天邊的陰翳已經(jīng)散去了很多,竟然透出一點兒月光來。

  季涼柯恍然,她差點都忘了。

  ——今天,可是中秋啊。

  淺淡的月光并不很明顯,甚至兩旁圍繞著棉花般的云層。

  這并不是一個晴朗的天氣,似乎看不到完整渾圓的月亮??赡呐戮褪沁@一小片月光,依舊美得動人心魄。

也無灰

姜淵可憐小哭包~   最好的報復是美麗,摘自《****》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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