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吃我一記霸刀吧。”
加斯特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
話音一畢,男人的身體就已經從米諾陶洛斯肩膀上消失,炮彈般射向薩魯戴斯。
海軍們也沒有想到加斯特竟然這么沖動,說干就干。
但他們不會讓這個男人對他們的牢番長出手,紛紛開槍射擊。
不過他們的反應速度還是不及加斯特,雨點般的子彈直接被后者閃避開來。
而等到加斯特突進到他們的隊伍之中,他們就沒辦法再使用槍彈了,混亂之中只能眼睜睜看著加斯特撲向薩魯戴斯
加斯特來勢洶涌,但薩魯戴斯卻絲毫不懼。
心中反而有些慶幸,這個男人到底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看來之前和雨之希留的對戰(zhàn),并沒有給他留下過于深刻的教訓啊。
薩魯戴斯舉起手中的三叉戟,他承認他是打不過加斯特,但是要說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也不至于、
而他也只需要堅持那么一下,麥哲倫就會出手了
“霸刀——披荊斬棘!”。
加斯特一刀揮出,斬在了薩魯戴斯的三叉戟上,磅礴的刀氣洶涌而出。
薩魯戴斯本以為可以支撐住加斯特的攻擊,事實卻證明他想錯了,他是抵擋住了加斯特手中的刀,卻沒能抵擋住那狂暴的刀氣。
周圍的地面在一剎那直接向下坍塌了十幾公分,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刀痕。
而薩姆戴斯的身體則向下沉去,全身的衣服在狂暴凌厲的刀氣中絞碎。
噗~
薩魯戴斯瘦小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刀痕。
那傷痕直接從肩頭蔓延之腰腹,極為駭人。
等到加斯特收回刀,薩魯戴斯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甚至連站姿都難以為繼,向后倒去。
此時的小個子氣息低迷,奄奄一息,這一刀之下已經受了極重的傷。
他努力地維持著視線,死死的盯著加斯特。
薩魯戴斯眼中有憤怒、有不甘。
還有一絲驚懼!
這個男人,到底修煉的是什么?為什么他的刀法如此霸道凌厲!
薩魯戴斯沒辦法理解,即便是雨之溪流也做不到這一步。
“加斯特,你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嗎?”
等到加斯特已經停手,麥哲倫才終于出現(xiàn)在身后。
這位副署長不是沒有出手,只是來不及而已。
就在加斯特動手的那一剎那,米諾塔洛斯就已經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這頭獄卒獸,竟然不幫海軍而去幫一個海賊。
更重要的是,出了訓獸室之后,似乎變得聰明了許多,還知道給加斯特打掩護!
但麥哲倫到底沒有對米諾下死手,而在有所顧忌的情況下,他自然就無法在短時間內突破米諾陶洛斯的阻攔,給了加斯特這樣的機會
麥哲倫現(xiàn)在很憤怒,就像薩魯戴斯想的那樣,他不會允許一個海賊在公然情況下挑釁海軍的威嚴。
這已經不是加斯特第一次這么肆無忌憚了,之前他對雨之溪流出手,就已經打擊了海軍們的威信。
“你沒看到我正在強制小個子履行他的承諾嗎?”
哪怕麥哲倫現(xiàn)在已經是處于流體狀態(tài),整個人身上的毒氣不再往外蔓延,加斯特仍然一副無所謂的口氣。
他竟然決定了對薩魯戴斯出手,就不怕再與海軍們起沖突。
打是打不過麥哲倫。
但如果就因為打不過就選擇不出手,這不是加斯特的性格。
“你應該換一種方式的。”
如果薩魯戴斯不是海軍,如果加斯特不是海賊,這件事情麥哲倫未必會插手。
兩個人的事情,愛怎么樣怎么樣
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麥哲倫還是支持加斯特的,這件事情全程他都有看到,加斯特這么做當然是應該的。
可問題是沒有這么多的如果,在這種場合下,麥哲倫只會毫無道理的站在薩魯戴斯身后。
“哦,換一種方式,那你教教我該怎么做?!?p> 加斯特不屑的說道。
薩魯戴斯擺明了就是要仗著他海軍的身份,在這樣的情況下,加斯特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麥哲倫說的倒是簡單,但他卻從來沒有站在加斯特的立場上去想過。
男人已經退無可退。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p> 麥哲倫說到。
他確實沒有從加斯特的角度出發(fā),他也不需要這樣做。
他只是單純地想告訴加斯特不該對一名海軍出手。
麥哲倫已經開始蓄力了,毒龍蛋隨時會對加斯特發(fā)出攻擊。
“所以我說你們這些人呢,總是高高在上,讓人看起來那么討厭。”
從雨之希留到薩魯戴斯,從薩魯戴斯到麥哲倫,這些人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都覺得自己身為海軍就高人一等。
也許麥哲倫還不像前兩個人那么偏執(zhí),但他對于囚犯的態(tài)度其實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不奪取囚犯們的性命是他的底線,但在底線之上,他就沒什么顧忌了。
刑罰辱罵鞭撻,麥哲倫也是在反反復復地做著這樣的事情。
身為副署長,他是不會在乎囚犯們的尊嚴和訴求地。
“你們這些海上的渣子,有什么資格要求平等的權利?骯臟的囚室才是你們最終的歸宿?!?p> “加斯特?是你自己走進囚室,還是我送你一程!”
對于加斯特,麥哲倫還是給了他選擇的權利,這是對其實力的最后一點尊重。
如果加斯特還抱有僥幸想要和他對抗,那這一次自己一定會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麥哲倫,我會自己回去的,你我之間早晚會有一場決戰(zhàn)?!?p> 加斯特對麥哲倫說道。
他想要逃出這座推進城,麥哲倫就是橫跨在他面前最高的一道坎。
等到那一天來臨,他會用手中的刀劈開這座大山,堂而皇之的走出推進層。
發(fā)下了戰(zhàn)書,加斯特就沒再理會麥哲倫。
他轉過身來,面向訓獸室的那個方向,眼睛盯著那扇門內的景象。
“聽到了嗎?無數(shù)的哭喊聲,密密麻麻?!?p> “你想說什么?”
麥哲倫還以為加斯特是在和自己說話。
可是對方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訓獸室,是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地?!?p> 加斯特像是在回答麥哲倫的話,卻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男人只是專注的望著那間房,眼睛似乎早已沉浸進去。
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海軍們自會考量,用不著你一個海賊在這里大言不慚。
麥哲倫已經有些不悅了,加斯特回到他的囚室里面去了,而不是在這里發(fā)表著一些不知所謂的言論。
“既然沒有存在的必要,那就讓它徹底消失好了?!?p> 自言自語著,加斯特揚起了刀。
麥哲倫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