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唐枝蘇醒,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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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使官不但一反常態(tài)開始插手帝國的日常會議,還上來便直接要求更換帝國繼承人。
最重要的是,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最近剛剛分化、勢頭正猛的薄鈺星。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神色各異起來。
薄浩渺的眼底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薄怒。
一直以來,神諭組織與帝國皇室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沒有什么明文規(guī)定的東西,但這本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也不是說神諭就沒有資格過問諸如帝國繼承人這樣的大事,而是神官如此闖進(jìn)帝國會議作出此等言論,已經(jīng)是下了薄浩渺這位帝國皇帝的面子。
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薄浩渺的怒氣,因為龍族的威壓已經(jīng)不再收斂地泄露了出來,在所有人的心頭敲下了一記響亮的警鐘。
薄浩渺溫和久了,也已經(jīng)甚少對外使用暴力,再加上薄喻淮“兇名”在外的緣故,倒是襯托得薄浩渺愈發(fā)像一個慈祥的老人,久而久之大家便都忽略了,他們的皇帝陛下,也是黃金巨龍一脈的天才人物。
三使官先是下意識地驚懼了一下,隨后便是濃濃的不悅。
因為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以他的身份,薄浩渺是不能拿他怎么樣的,他不該自亂陣腳。
也是因為自己就這么被薄浩渺嚇到了而惱羞成怒。
薄浩渺端坐在上位,語氣嚴(yán)肅:“三使官,慎言?!?p> 使官冷哼了一聲,“真想到底如何,殿下還打算就這么回避下去了不成?”
薄喻淮輕笑了一聲。
他往后靠坐了一下,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深邃的眼眸卻不是對向使官的,而是一直降低著存在感,靜靜站在他身后的薄鈺星身上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xiàn)在還是軍營交流活動的封閉期間,所以,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了薄鈺星的身上。
他跟著進(jìn)來時,大家自然也都注意到他的,但其實關(guān)注點并沒有過多地放在他身上。
畢竟,在場的人都有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資本,這是居高位者慣性的忽視。
感受到這些人的眼里終于有了自己,薄鈺星的心頭冒出一股顫栗感,興奮的那種顫栗。
他一直喜歡做人群中的焦點,喜歡站在最高的位置,讓所有的人都仰慕自己。
為此,他努力了很多年,也終于快要爬到他渴望已久的,頂峰的位置了。
薄鈺星的眼中滿是光芒,嘴角微笑的弧度確實恰到好處的,“太子堂哥,我已經(jīng)跟負(fù)責(zé)人請了假,不是擅自離開的?!?p> 使官也幫他解了圍,“是我?guī)麃淼?,既然要重新選擇帝國繼承人,那么同為薄氏血脈的薄鈺星自然是最合適的,他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理所當(dāng)然?!?p> 薄喻淮目光幽深,“所以,這就是你的依仗?”
不過能夠說動神諭使官給他站臺,薄鈺星,也算是很厲害了。
薄鈺星被薄喻淮的目光鎖著,脖頸不自覺地就挺直了,語氣不卑不亢的,“太子堂哥,您在說什么,我不是特別明白,今天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聽從使官大人的安排,如果有什么讓你不舒服的地方,那我還是先離開好了?!?p> “離開什么離開?!笔构賹Υ俗匀皇遣淮饝?yīng)的,他帶來的人,憑什么要被薄喻淮趕走?
“殿下,莫要轉(zhuǎn)移話題了。”
“薄氏血脈,呵?!北∮骰吹暮韲道锇l(fā)出一聲玩味的笑意,“連黃金巨龍都分化不出來的薄氏血脈?”
他看著薄鈺星的神色,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好玩的事,他這個便宜堂弟啊,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領(lǐng)養(yǎng)的?更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不過分化個水虺就敢搞篡位這一套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狀況特殊,還能讓這小崽子在這蹦跶這么久。
想到這里薄喻淮就有些煩躁,他果然還是更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啊。
就在這時,一種濃郁的香氣突然散發(fā)了出來,并且有愈來愈烈的架勢,在座的有兩個人沒什么反應(yīng),但其他的人臉色都相繼難看了起來。
直到有人猝不及防地獸化。
“你敢直接使用誘導(dǎo)劑?!”
薄浩渺“砰”地拍了下桌子,眼里劃過一抹冷戾,捏住桌邊的手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鱗化的狀況。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地都經(jīng)不起誘導(dǎo)劑的作用,梗在獸化的邊緣。
誘導(dǎo)劑,是市面上不輕易流通的處方藥劑,一般是用來治療因為各種原因獸化有困難的戰(zhàn)斗系的,但必須是在醫(yī)生和精神系的看護(hù)下使用。
對獸化困難的患者來說是藥,對正常的戰(zhàn)斗系來說就是癮。
誘導(dǎo)劑會誘導(dǎo)著戰(zhàn)斗系沒法控制自己的獸化。
使官自然不是來治療薄喻淮的,他控制著劑量,也不會對這些戰(zhàn)斗系們造成什么傷害,不過是獸化而已。
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的反應(yīng),它本身是精神系,自然不受影響,但在場所有的戰(zhàn)斗系里,連薄浩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局部獸化,可薄喻淮卻全然沒有反應(yīng)。
使官冷哼一聲,“我就知道,沒有人能夠逃脫得掉誘導(dǎo)劑的誘導(dǎo),你的能量體果然出問題了!”
“陛下,以及在場的諸位可都看到了!”使官揚(yáng)聲說道:“神諭自然也承認(rèn)太子殿下對帝國做出的一切貢獻(xiàn),也不會有人強(qiáng)占殿下的功勞,但帝國不可以擁有一個能量體廢掉的未來繼承人,殿下,只要你今日退位讓賢,這件事情還可以私下處理,給你留一個體面?!?p> 使官勝券在握,“但如果你依舊冥頑不靈,可不要怪我以神諭的名義發(fā)布詔令,強(qiáng)行卸任了?!?p> “你敢!”
這句話是薄浩渺吼出來的,因為強(qiáng)忍著獸化的沖動,是他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
而嚴(yán)利鋮第一時間護(hù)在了薄喻淮的身邊。
他效忠于皇室,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自然不會站在使官那一邊。
在他看來,神諭這一次的做法,過了。
絕對是在侵犯帝國皇室的威嚴(yán)。
薄喻淮目光陰沉地看著使官和薄鈺星,終于有了動作。
他站了起來,看了薄浩渺一眼。
觸及到自家兒子的眼神,電光火石之間,薄浩渺突然看懂了薄喻淮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而且,這件事情也只有他懂,只有他會明白,薄喻淮到底想要干什么。
薄浩渺不復(fù)淡定,“喻淮!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薄浩渺的破防讓其他人驚疑不定,也讓使官蹙了眉頭,薄鈺星警惕了一下。
難道說,薄喻淮還有什么后手?
但薄喻淮眼神依舊沒變,顯然是并不打算動搖自己的決定。
他手下已經(jīng)有了動作。
“不……”
在薄浩渺動身決定組織薄喻淮的同時,一道聲音響起,讓薄喻淮突然僵住了。
“薄喻淮。”
很溫柔的聲音,久違的,讓薄喻淮顫抖了一下。
宮殿的大門打開,一道身影慢慢地走了進(jìn)來。
就在她進(jìn)來的那一刻,所有的戰(zhàn)斗系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
仿佛只在剎那之間,誘導(dǎo)劑的作用消失得一干二凈,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讓他們的精神圖景全都平復(fù)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狼狽。
來人是唐枝。
昏迷已久的唐枝。
薄鈺星的瞳孔猛縮。
怎么會?他猜錯了?難道唐枝真的沒有出事?一切都是他們設(shè)的局?不對啊…可是薄喻淮和薄浩渺的反應(yīng)都那么真實,而且明明他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
唐枝…唐枝怎么會如此強(qiáng)大?!
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薄鈺星的腦子里撞著,但就在他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撲通一聲,不受控制地跪了下來。
就如同進(jìn)入御滄蘭塢見到薄喻淮的第一面,他直接跪倒在地一樣。
只不過上一次他是裝的,而這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己,渾身顫抖。
薄鈺星試圖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按壓著一樣,他青筋暴起,用盡了力氣,卻動彈不得。
同樣不好受的還有使官。
唐枝并沒有怎么針對他,但他就是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攥住了咽喉一樣,仿佛他再敢開口說出一個音節(jié),自己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但在其他人眼里看到的,不過是唐枝推門進(jìn)來,叫了一聲薄喻淮的名字,而就在她走進(jìn)來的過程中,薄鈺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跪倒在地,而使官也像便秘了一樣,一言不發(fā)。
唐枝神色淡然,走到了薄喻淮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殿下,怎么不等等我,就自己來了?!?p> 薄喻淮忍著心中巨大的喜意,強(qiáng)行控制著自己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失控,出口的聲音經(jīng)過多番心理建設(shè),還是有些顫抖,和忽略不掉的愉悅。
“看你睡得熟,不忍心打擾你?!?p> 唐枝笑了一下,然后跟薄浩渺打了聲招呼,“陛下,抱歉,最近身體抱恙,這才來遲了?!?p> 這哪里僅僅是來遲了?
但在場的戰(zhàn)斗系都非常清楚,就是因為唐枝的到來,才然他們從誘導(dǎo)劑的作用下脫離了出來。
同時,他們心底也重新估量了一番,唐枝的實力。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明明是外表看起來這么美這么軟的一個人,卻讓人難以忽略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
沒看兇名在外的太子殿下,在太子妃面前都乖的不行么。
所有一時沒有人反駁唐枝的說法。
薄浩渺非常感激唐枝的突然出現(xiàn),如若不然,真讓薄喻淮……
他不敢想后果。
原本就想把話題岔過去的,卻接收到了唐枝遞過來的眼神。
這是……讓自己問她為什么來遲了的意思?
再一次從唐枝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眼神,薄浩渺開了口:“小枝啊,你身體是…哪里不舒服?”
他問得很慢,想著隨時可以改口,但唐枝就等著他問出這個問題。
唐枝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她又往薄喻淮的方向靠了下,握著他的手,帶上了點嬌羞,“父親,我懷孕了?!?p> ?。。?!
薄浩渺激動地站了起來,在唐枝的肚子上掃視了一圈,“…真,真的?!”
唐枝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而同樣震驚的還有薄喻淮。
他無法形容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的心情,腦子里閃過太過五花八門的念頭,可還留著一分神智,因為唐枝緊緊握著他的手明顯是在告訴他,保持淡定。
按理說,他不該不知道這個消息的,不能露出馬腳。
于是他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徹底沒有反應(yīng)。
就像是,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忘了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了。
薄浩渺突然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開心。
一是自己有了孫子或者小孫女。
二是,近日薄鈺星和使官籌謀的一切,全都白費功夫了。
既然太子妃有孕,哪怕薄喻淮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帝國繼承人也不會再淪到薄鈺星的頭上去,而是唐枝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除非,等孩子生出來,這個孩子是個普通人。
但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薄喻淮和唐枝的后代,光是憑借基因就贏了。
“好!好!好!”
薄浩渺連續(xù)說了三個好字,而在場的人,都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道喜。
薄鈺星終于破防了。
他臉上始終掛著的無辜的,單純的,無害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下去,消失地一干二凈,變成了不可置信。
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可卻被壓得喘不上氣,說不出話,也挺不直身了。
唐枝等大家都祝賀完了,像是根本沒看到使官和薄鈺星一樣,只對薄浩渺說道:“父親,不知道今天的會議是否結(jié)束了?!?p>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家伙有點讓我吃不消呢?!?p> 薄浩渺立馬意會,“當(dāng)然結(jié)束了,喻淮,快帶著小枝回去休息吧。”
隨后公布:“散會!”
薄喻淮就這樣被唐枝牽著出了皇宮。
等坐到懸浮車上,他才終于回過勁來,一把把唐枝抱坐在了自己腿上,緊緊地把她環(huán)住,但又控制著力道不勒到肚子,嘴里不停喃喃著:“枝枝,枝枝,枝枝……”
其他的話,倒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一團(tuán)霧氣
最近備考,緣更,大家隨緣看吧,不過快完結(ji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