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發(fā)小脾氣
嬤嬤心慌,“這也不是王爺?shù)腻e,殿下還是讓他進來吧?!?p> “我沒生氣?!痹戚p知道嬤嬤是為了自己好,輕聲安慰她。
“那您為什么……”
“這大概就是戀愛的感覺吧。”知道對方不會和自己生氣,所以才能夠肆無忌憚的發(fā)脾氣。
云輕沒有讓顧離澤在外面待太久,他進來的時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云輕一個人。
她對他勾勾手指,攝政王大人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了,別提有多么的乖巧。
“有人在覬覦我的寶物,我很不高興?!?p> “我是你的寶物嗎?”
云輕不滿他抓重點的能力,但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顧離澤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有些傻。云輕沒忍住破功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我還不夠讓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嗎?”
顧離澤搖了搖頭,“我相信輕輕是喜歡我的,可是肯定還沒有我喜歡你的那么多。不過不要緊,我相信只要每天多一點,輕輕遲早也會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p> 云輕的眼神柔和,“你難道沒有每天都更喜歡我嗎?”
顧離澤好像才發(fā)現(xiàn)自己話中的漏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云輕喜歡他在自己面前的模樣,不是運籌帷幄,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而是一個期待心愛姑娘回眸的純情少年郎。
“今天不用走了,留在這里?!?p> 這句話的暗示意味很濃,顧離澤面色微紅,期待的看著云輕,過了一會兒以后又搖了搖頭。
“還是等到成親之后吧?!彼麄冊?jīng)在很多個世界在一起過,但好像還沒有一次屬于他們的婚禮。
這一次,顧離澤要給云輕一個完美無缺的盛大婚禮。
云輕點了點他的腦袋,“瞎想什么,你睡在外面的塌上,陪我一夜罷了。”
顧離澤哦了一聲,說不出的落寞。
云輕又是覺得好笑,怎么做這人都不高興。
云輕很難睡著,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顧離澤在,心安的緣故,她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顧離澤起身,拉起窗簾,撫摸著云輕的臉頰,他渾身熱氣蒸騰,像是掉進了巖漿里頭,要把自己都燒化了。
“輕輕……”他低下頭,在睡著的美人額頭上落下一個極為克制的吻。
“既然想要,那就要吧,不過是一個名分而已,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云輕的眼眸清亮,哪里還有半分睡意。
顧離澤苦笑?!澳泸_我。”
云輕勾住他的脖子,將人帶到身后,顧離澤生怕傷了她,壓根不敢反抗。
“我騙你什么了,明明是你在騙我,想要不得了,還要這么忍耐做什么?”
云輕披散的長發(fā)垂下,蹭過顧離澤的側臉,發(fā)癢發(fā)燙。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所以不忍心讓你受一點委屈?!痹谶@種時代,婚前發(fā)生關系對女方的名聲終究不太好。
“我還有什么名聲么?”在她和顧離澤混到一起去的時候,那東西就與她無緣了。
顧離澤眼中冷光閃過:“背后嚼舌根的人我很快就會清理干凈,不會再有蠢貨去你的面前嚼舌根?!?p> “白癡,我才不在意其他人怎么說。我只在意你?!?p> ……
顧離澤終究是什么都都沒有做,他們緊緊的摟住云輕,他最珍貴寶物。哪怕忍到身體發(fā)疼,他也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大婚那一天,排場比帝后大婚還要大,顧離澤讓所有人都參與進了這次的熱鬧中來。
云輕是公主出嫁,一車一車的嫁妝整整鋪了一條街,更夸張是給她的聘禮,更是十里長街都放不下。
路邊的樹上,商鋪都掛著了紅燈籠,紅絲綢。顧離澤騎在馬上,少見的帶上了笑容。
攝政王在民間的名聲比朝堂中好,畢竟百姓只關心誰能夠給他們過好日子,從攝政王出現(xiàn)之后,日子的確是一天天好了起來。
只是終究被一些腐儒的話給影響了,以為攝政王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今日一看,明明是個俊美的男人。
“聽說他對公主殿下一見鐘情,當場里寫了一首情詩。在公主殿下的面前伏低做小,看這一車車的聘禮,真是個深情的好男人?!?p> 名聲這種東西很詭異,你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時候不一定得到,很有可能會以某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成全。
顧離澤不在意其他人的評論,她注視著身著嫁衣從臺階上走下來的人。他的輕輕,他的大小姐,他的……妻子。
顧離澤推開其他人,公主抱起云輕。喜婆提醒他于禮不服。
“我就是禮,輕輕戴著這么重的首飾走路多累,我能幫為何不能幫?”
云輕也對喜婆擺了擺手,讓她不閉管。
他們都不是循規(guī)蹈矩的人,規(guī)矩什么的,讓自己舒服最重要。云輕在顧離澤的耳邊,輕聲說:“那時候怎么就守規(guī)矩了?”
“不一樣,我守的不是規(guī)矩,而是你?!?p> “起轎——”
鑼鼓喧天,一邊走一邊往路上撒喜糖和銅幣。
公主大婚,為了表達寵愛,皇帝可以親自出席,接受公主和駙馬的叩拜?;实劭刹桓医邮茴欕x澤的叩拜,只是坐在席上等待。
他高興得不得了,顧離澤做了自己的女婿,總不會再想要砍自己腦袋了吧。
不學無術皇帝喝醉了酒,在后花園急吹風,他定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迷迷糊糊道:“朕明明叫了一個美人,怎么來的是一個男人?!?p> “陛下,別裝了。”如果云輕再看顧祁淵,可能都認不出來,他瘦了許多,顴骨突出,有股狠辣陰險的味道。
皇帝暈暈乎乎的聽不懂,顧祁淵嗤笑:“今日他大婚,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你裝瘋賣傻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等今天,再不動手,你永遠都不會碰到這么好的機會了?!?p> 皇帝瞇了瞇眼睛,不再是一副醉態(tài)癡相。
“顧祁淵,你想要做什么?”
顧祁淵咬牙,“顧離澤于我有奪妻之仇,原本今天的一切都應該是屬于我的。云輕愛的人也應該是我。他作為我的叔父,卻做出如此的事情,我殺他,是理所應當!”
“好!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動手吧!”
成婚夜,也是驚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