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耕壞的牛
宿明城沉吟道:“按理來說,躁狂期結(jié)束后,至少一個月是不會再發(fā)?!?p> 慕淺問:“那會不會是你最近異獸血脈不穩(wěn)定?”
“不會?!彼廾鞒菙嗳环穸ǖ簦骸俺赡暌院蟮漠惈F血脈是不會變動的。”
“我覺得還是讓顧醫(yī)生來看一下吧?!蹦綔\握住宿明城的一只手,懇切地說:“不然我心里不安。”
要是顧扶洲一檢查,發(fā)現(xiàn)就是宿明城的問題。
嘿嘿,有好戲看了。
對著慕淺的眼神,宿明城說不出一個不:“我讓扶洲現(xiàn)在過來?!?p> “還有你說你聞到我身上的香味,是什么味道呀?”
“葡萄柚?!彼廾鞒情]上眼,回憶道:“不是單純的葡萄柚,是一種很特殊的味道,初聞感覺是一個行走的大柚子,還是融合了果香、青草香以及木香的大柚子,春意十足;隨后是介于風(fēng)信子和牡丹花之間的低調(diào)花香,最后還有一股淡淡的花果樹微苦的氣息?!?p> 宿明城肯定地說:“是一種很好聞的味道?!?p> 慕淺沒想到宿明城可以說這么一大段,有些羞惱,這人把她的味道記這么清楚干什么?
“反正我聞不到。”
“那我就日日描述給你聽。”
“...倒也不必。”慕淺覺得宿明城簡直就是個無賴。
顧扶洲來得很快。
他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明城,你聽過一句古話嗎?”
宿明城抬頭看去。
“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p> 這句話配上顧扶洲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殺傷力更大。
慕淺的臉一下就黑了,氣得狠狠地掐了把宿明城腰間的軟肉。
“嘶——”
宿明城倒吸了口冷氣,也沒兇慕淺,眼含警告地看了眼顧扶洲。
“你從御北川那來?”宿明城語氣涼涼。
這種話一看就不是顧扶洲的風(fēng)格,只有御北川那個老軍痞會這樣。
顧扶洲在宿明城對面坐下,放下手里的醫(yī)藥箱;“你昨晚走那么早,北川第一天回來,想找個人陪他喝酒?!?p> “嘖!”宿明城撇撇嘴:“他是嫌御聽瀾太幼稚。”
明明御聽瀾只比宿明城小一級,但就是給人一種沒長大的小孩的感覺。
也是他們這一圈人里,被保護得最好的。
慕淺好奇地問:“那你們喝到幾點?”
“一個小時前,北川喝醉了?!?p> “!”慕淺聽得瞠目結(jié)舌:“那...你是陪著喝到一個小時前嗎?”
這不可能吧?顧扶洲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這么能喝嗎?
顧扶洲看慕淺這么訝異,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
“你別小瞧了他,”宿明城好笑地看著慕淺的小表情:“扶洲也是異獸,體質(zhì)自然和你不一樣。”
“異獸?”慕淺上下打量,什么也沒看出來,滿腹狐疑地問:“顧醫(yī)生,你的本體是什么呀?”
顧扶洲淡淡地說:“我是混血?!?p> 混血就是異獸和人類結(jié)合誕下的后代。
“哦~”慕淺了然,難怪看起來不是很明顯。
異獸血脈一般會在發(fā)型和眸色上和人類有所區(qū)分,而混血在這上面則不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