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自南向北行駛,而一輛赤色的馬車則自北朝南行駛,兩輛車即將在城中的鬧市區(qū)相遇。
一名侍從小跑上了臺階走進偌大的車駕之中,車駕的主人正吃著葡萄看著大屏電視,他手里還攬著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少爺,前方好像出現(xiàn)了門花的車駕,還有十分鐘將抵達我們這里。”侍從提醒道。
藍荊巨力·帥德琉淚·伯爺摘下了墨鏡,他看著侍從愣了一下,他抓起沙發(fā)上的遙控關(guān)閉了電視上的體育比賽。
“你再說一遍,誰來了?
“臨淵布藏·門花長公主,我們已經(jīng)核實完畢了,確是她無疑?!?p> 伯爺嚇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門花是什么人,親定的儲君,未來的皇帝……而他的位置還是待定狀態(tài)。
伯爺心跳得很快,這時候打照面,絕對不是什么好的兆頭。
“能繞道行駛嗎?”伯爺問道。
“我看看,”侍從打開手機搜尋最近的岔路口。
伯爺趕緊推開身側(cè)的美女,他將電視屏幕切換成了地理導航圖,最近、最大的岔路也在十公里外。
其他小路,這輛大車根本拐不進去,他命令道:“你們趕緊給我下車。”
伯爺想到了什么,而后又轉(zhuǎn)臉對著那幫準備下車的美女說道:“都別走了,等會,都給我打扮整齊了侯著?!?p> “來不及了……”
伯爺立即命令下人停下了馬車,并吩咐所有人到車前聽令……
九分鐘后。
門花的車輛來到了伯爺車駕不遠處,車夫拉住了韁繩,門花掀開了窗簾。
“什么情況?”
“前面堵路了,是一輛高大的馬車停在前面,”馬夫淡定地說道。他想,不一會兒對方就應該主動挪位了。
門花看向不遠處的龐然大物,每一頭拉駕的駿馬都壯碩無比,就像拉了一個移動城堡在街上游行一般。
“這是何人的車駕?”
“不知道……”見識淺薄的隨從回道。
過了一會,對方不僅沒有挪車,而且車上還走下了一大票人。
這幫囂張跋扈的貴公子難道不知道這是長公主的車駕嗎,這是要打架的節(jié)奏嗎?
車夫回頭說道:“殿下,要不要呼叫警衛(wèi)隊。”
“不用了,他們?nèi)艘呀?jīng)到你跟前了。”
……
酒店中,茍全發(fā)把煙灰缸遞到流葉面前,流葉將略長的煙灰撣落。
她看著下方的兩撥人,道:
“有好戲看了?!?p> 流葉用手指點了一下下方的玻璃窗,茍全發(fā)順著流葉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著街上的那名男子,這個人有點臉熟,
“他就是心羅蘭未來的婚配對象,藍荊巨力家族的貴公子?!?p> “我知道了,”茍全發(fā)淡淡地說道。
他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達佛李說過,作為一名殺手不應該有喜怒哀樂。
“沒什么好看的,”茍全發(fā)回身走到了床邊,全無興致。
伯爺攜眾仆人及美女在門花面前下跪。
“草民見過長公主,長公主萬福金安!”
一臉懵逼的門花趕緊上前查看,她不解地問道:
“你們這是何意,不必如此,而今不是封建社會,速速請起?!?p> 門花看著這個緩緩起身的公子哥,這家伙與自己年紀相仿,他便是藍荊巨力家族的貴公子伯爺。
她在新聞上見過他,一個月前還在霧沙國被人暗殺,后僥幸逃脫。
“是什么風把你吹到這兒來的,聽說伯爺遇刺,還在家中休養(yǎng)?!遍T花直言不諱。
伯爺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
“能有啥大事,能受啥傷得養(yǎng)一個月?只不過是受了場驚嚇罷了。無礙,那婚還得結(jié)?!?p> 伯爺?shù)恼f這話的信息量還挺多,都如此這般了,藍荊巨力家族的人仍執(zhí)意要娶霧沙國的公主。
門花不好表態(tài),且伯爺也是隨口一說,她沒必要在這大街上表明立場。
“行了,你的婚事我不懂,我得去上早朝了。把你那車挪一下吧,我要走了?!遍T花說道。
伯爺趕緊解釋道:“這輛車駕就是專門給您打造的,就是為您的出行方便?!?p> 門花可沒那心思跟伯爺整這出,她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行了,我不需要,趕緊挪走吧。”
這可把伯爺給難住了,這車轉(zhuǎn)彎都困難,跟別說是倒車了。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事先沒想到您會不收。這就沒預設(shè)好挪車路線,這車還真不好挪,您還真……只能移駕上我的車,飛行而去……”
門花這心下著急,她只好隨著伯爺走上車駕,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門花快步走向車駕,道:
“你這寶馬不能調(diào)頭,怎么走,”
“殿下寬心!下民自有妙計。”
隨從趕忙攔住,“公主,不可,被旁人傳去,有失禮法教義。”
門花一個眼神便嚇退隨從,她走上了這香車寶馬。
門花坐在了車駕上,一低胸美女上前端茶倒水,桌上有各式的果盤。
對面是一臺懸空的電視機,播放著當下最紅的喜劇,兩邊的窗口旁掛著門花的肖像,這家伙心還挺細。
門花看著一排排站列整齊的美女,道:
“我不需要這種娛樂節(jié)目,叫她們下車吧,要也是猛男。我可沒這閑情逸致欣賞這些,你也下車吧,我著急上早朝,命人速度啟動車輛!”
“殿下果然是性情中人,”伯爺立馬攜閑雜人等離開,留門花與她自家的隨從留下。
此時,車駕底座的噴射器啟動,車頂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彩色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