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君行道打錯電話,蘇銘軒神助攻
WY研究所內(nèi)。
溫晚接到電話。
“老大,我已經(jīng)按你的要求做了,不過他們還沒有離開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我?!?p> 電話那頭,是一道軟糯的女聲,和溫晚的聲音大不相同。
溫晚眉頭蹙起,手指無意識地點著桌面:“做得好,至于那兩個人,你不用管,下班回家吧?!?p> 軟糯的女聲笑嘻嘻的:“老大,他們說要找溫晚,原來老大全名叫溫晚?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商業(yè)機密了?”
明明聽聲音是萌妹子,說話的語氣偏偏有些吊兒郎當?shù)摹?p> 溫晚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要不是研究所就她一個偽音超強的,她也不會找對方幫忙。
“好了,研究所就你一個知道,你可要為我保密?!?p> “嘻嘻,”對方嬉笑兩聲,一副知道了真相的樣子,“我可記得,君氏總裁的夫人好像就叫溫晚吧?”
溫晚揚眉:“有意見?”
“怪不得那么神秘…好了,老大你以后有事就找我?guī)兔Π?,省得那些沒心機的大小學究們暴露了你的身份?!?p> 說完,對方不等溫晚再說話,直接掛斷電話。
望著黑屏的手機,溫晚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好在身邊還有一群好友,更有她研究出來的這些藥品,生活也不算失敗。
……
夜深人靜,郊外燈火稀疏,在斑駁的燈光下,林立瞥了眼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君行道,嘆了口氣,有心不忍心地勸他。
“老板,夫人一直沒出現(xiàn)過…我們回去吧?”
現(xiàn)在林立幾乎可以肯定,老板聽到的聲音,一定就是先前從他們車前離開的女人,對方的聲音的確和溫晚的很像,就連離近了,他也沒有聽出什么差別。
這么晚了,里面除了守夜的保安,哪還會有其他人?
君行道簌地睜開眼,眸中似有一道利芒劃過,沒有半分初醒的茫然。
偏過頭,在茫茫夜色下,君行道準確找到研究所大門,眼神狠戾,裹挾著一絲不甘。
許久后,他聲音沙啞道:“我們走吧?!?p> 路上,君行道拿出手機,打通一則電話。
“夏陽,你們研究所的負責人是誰?或者說,負責藥品問題的人,是哪個?”
今天他打電話是問的治癌藥問題,最開始接電話的那個人,看在他是WY研究所項目捐贈者的份兒上,沒有一口回絕,只說她權限低,沒辦法決定,要向上面的負責人反應。
之后他就聽到溫晚的生意。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聲音真的是溫晚的話,那么她一定是某個負責人,最起碼級別不低。
夏陽:“負責人的話…我來這里時間還不長,只見過一個負責人,我們都叫他王哥,一般研究所的事情都是他出面的,聽說他就是研究所的幕后老板?!?p> 王哥…是男人?
君行道眼中的希冀一下子就淡了,自嘲一笑,看來真的是他聽錯了。
他不甘心地握緊手機:“麻煩你這幾天幫忙打探一下,WY研究所還有什么其他負責人?!?p> “好。”
掛斷電話,君行道整個人向后一仰,靠在座椅后背上,薄唇上下一碰,對正在行駛的司機吐出三個字。
“去堇色?!?p> 研究所高樓上,溫晚站在夜視望遠鏡前,望著君行道的車子漸行漸遠,吐出一口氣。
從前婚內(nèi)君行道就不知道她和WY研究所的關系,如今和對方離了婚,她就更不想讓對方知道了。
和她離婚后,君行道應該更加自在,沒有束縛地和趙芊芊在一起了吧?
竟然還有閑心意志,就因為一句話,就來她這里想要找她。
溫晚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沒有再把君行道先前的事放在心上。
今天晚了,她準備直接在研究所過夜。
……
另一邊,蘇銘軒和季青,看著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君行道,不知該如何勸慰。
不對,君行道的行為已經(jīng)稱不上是喝酒,他完全是在往嘴里灌酒,一杯酒,灌一半灑一半。
平時他們幾個中,酒量最好的君行道,在喝了平日里酒量的一半后,就醉眼朦朧起來。
或許他不是單純的醉酒,只是想借著醉意,來麻痹自己。
終于,蘇銘軒忍不住把酒瓶從君行道手中奪出來。
“你要做什么?不過是離了個婚,至于這么糟踐自己?”
季青更是義憤填膺:“你醒醒吧!虧我從前還一直認為溫晚太好,都是你在虧欠她,沒想到她懷孕的孩子都不是你的?!?p> 季青才是他們之后,最受震撼的人。
他不像君行道,曾經(jīng)因為對溫晚有誤會,而對她冷漠,也不像蘇銘軒,只關心君行道這個朋友,對他的婚姻私事并不關注。
他是真的從頭到尾都在擁護溫晚,認為溫晚是個好女孩,是君行道對不住溫晚,每次都會幫她說話。
君行道拿著溫晚的B超單來的時候,他來回看了五六遍,甚至還找專業(yè)人士,來回反復地查這張B超單有沒有造假的可能性。
可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那張B超單是真的。
也就是說,溫晚的懷孕日期,和君行道的時間真的對不上。
就算在那個時候,他仍然覺得,這一切或許有其他不明的原因,有誤會。
當然,君行道也是不敢置信,寧可相信一切另有隱情,所以才會多次想要給溫晚解釋的機會。
但結(jié)果是,沒有。
溫晚連一句話的解釋都沒有說,就這么默認了一切。
季青越想越氣,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砰!
巨大的玻璃破碎聲響起,在包廂內(nèi)產(chǎn)生回音。
“君行道!”季青第一次當著君行道的面,直呼其名,“別讓我看不起你!”
君行道坐在沙發(fā)椅上,頭疼地揉揉額角。
“可是,那是溫晚…”
那是讓他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溫晚,是他戒不掉的痛。
盡管知道對方曾經(jīng)出軌過,他心中是有憤怒,可這憤怒,不足以抵抗他對溫晚的思念。
自從離婚后,他就沒有見過溫晚,就連他分給溫晚的房子,溫晚都沒有去住過哪怕一天。
他這才知道,‘溫晚’這個名字,在朝夕相處的三年中,已經(jīng)被他刻進了骨子里,留在心中,如今一粘到就想,一想起就痛。
季青恨鐵不成鋼,本想痛罵君行道一頓,可看著對方的表情,恐怕痛罵也罵不醒,
找來服務員收拾地上酒瓶的殘骸,季青囑托蘇銘軒看著君行道,之后他再也忍不下去,恨恨離去。
蘇銘軒脾氣好,就算對君行道如今的行為也沒有其他情緒,身為律師,他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
當然,他也沒有勸阻情緒失控的君行道,而是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來安靜看君行道一杯接一杯灌酒。
不知過了過久,君行道醉的兩眼朦朧,眼尾泛紅,視線都有些模糊。
他掏出手機,點開林立的電話,看都沒看就打過去:“過來接我一趟,堇色?!?p> 溫晚聞言一愣:“君行道,你干什么?”
正想細問,那邊君行道卻不說話,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大晚上的被吵醒,她本來一肚子火,但吵醒她的對象,根本就不給她發(fā)泄的機會。
掛了電話,她細一思索,先前君行道打過來電話時的聲音,明顯不正常,說話吐字都不太清晰,帶著沙啞囈語的狀態(tài),明顯像喝醉了。
“大半夜的發(fā)酒瘋,不給林立打電話,找我這個前妻做什么?”
溫晚撇撇嘴,給林立打電話。
這種事本來就應該讓林立做,上次她以為君行道發(fā)燒,結(jié)果成功把自己送了,這次她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怎么回事?林立的手機,一般都是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的。
溫晚不死心地又給林立打了幾個電話,結(jié)果依然是無人接聽。
她悻悻地掛斷電話,望著窗外的夜幕,搖頭嘆息,起身換衣服。
真是欠了君行道的,離婚后還這么折騰她。
溫晚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放棄給林立打電話,起身換衣服時,林立正給蘇銘軒打電話。
“蘇律師,您料想的真準,夫人之前給我打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等下你可千萬躲好,別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
蘇銘軒聽到林立別扭的稱呼,有些詫異:“夫人?”
“對,”林立羞恥的摸摸鼻子,“老板讓叫的。”
蘇銘軒忍俊不禁,看著正在睡的君行道,沒想到在外人面前,素來正經(jīng)的‘君總’,也有這么悶騷的一面,就算離婚了還執(zhí)著一個稱呼。
……
溫晚一路氣沖沖地來到堇色,好在這里的人還認識她,報上君行道的名字后,這些人把她帶向君行道的房間。
推開包廂門,她看到了出乎她意料的一幕。
桌子上放滿了酒瓶,什么種類的都有,東倒西歪地交疊在一起,每個酒瓶都是空的。
地上同樣有幾個零散的酒瓶,甚至地上還有摔爛的酒瓶碎渣。
君行道則仰躺在沙發(fā)椅上,領帶松松垮垮地纏在脖頸上,西服外套隨意搭在靠背上,許是因為酒意上涌,熱得讓他扯開了襯衫兩??圩?,露出襯衣下面結(jié)實有型的胸膛,袖口也向上挽起,露出骨節(jié)凸起的手腕。
與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不同,此刻君行道面上夾雜兩分紅,桃花眼因醉意而迷離,卻更顯迷人,完全從精英霸道總裁,變成了禁欲撩人男妖精。
饒是見慣君行道模樣,且還因厭惡對方行徑,和他離婚的溫晚,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幾眼之后,又是幾眼。
不行,她要克制住,好馬不吃回頭草,掉在泥土地上的米粒臟了不能撿。
“你們幫我把他架…”起來送走。
溫晚邊說邊轉(zhuǎn)向左右兩旁,想讓帶她來的兩個工作人員,把君行道帶走。
哪知道話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
溫晚可不想在君行道身上多費一分力氣,轉(zhuǎn)身就打算回去繼續(xù)找工作人員幫忙。
“小晚?你怎么來了?”
不等溫晚轉(zhuǎn)身,君行道目光掃過包廂門口,口中輕呼出聲。
他似是很激動,路都走不穩(wěn)就向溫晚走來,速度還不慢。
路過玻璃碎渣時,他腳下一個踉蹌,就要向下跌倒。
“不要!”地上的碎渣可是酒瓶的碎渣,碎片都很厚,這一下如果碰實了,身上肯定會多出來很多傷口,更不要說萬一劃破臉,或者細小的動脈傷口。
溫晚來不及細想,驚呼一聲撲過去,一拉一拽,把君行道向另一個方向扔過去。
砰!
君行道依然摔倒,可結(jié)果卻不是摔在玻璃渣上,而是地上了。
摔到地上,君行道依然以最快的速度掙扎起身。
“小晚,”
溫晚手上一涼,她的手就被君行道完全握在手中,連掙扎都掙扎不動。
她無奈地甩甩手,沒甩開:“我真懷疑你是真醉還是假醉,怎么這么懂得什么時候該醉,什么時候不該醉?”
不論是往玻璃渣上那一摔,還是準確抓住她的手,都不像個醉到意識不清的地步,可對方握她手時,卻刻意放松了力道,生怕傷害到她似的。
半扶半拽地,把君行道拖出堇色,扔到他自己的車里,溫晚突然發(fā)現(xiàn),君行道竟然破天荒地沒有帶司機。
她本想讓司機送君行道回家。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只有第三個電話,司機才接通,不過說今天家里有事,沒辦法送君行道,讓溫晚另尋他法。
溫晚只好化身君行道專屬司機,一路開回星月小區(qū)。
半個小時的路,生生讓溫晚走了一個小時。
倒不是她不識路或者車技問題,而是她要防備時不時打算撲上來的君行道。
對方不知道喝醉酒后,解開了什么特殊屬性,突然化身小撩精,時不時撩撥溫晚。
“小晚,我好熱?!币r衫被他扯下去一半,半遮半露的,更引人遐想。
“小晚,你想我了嗎?我想你了…”
好在溫晚經(jīng)歷過君行道的失憶謊言,沒有深陷美男色不可自拔,堅定地一次次推開君行道。
一個小時后,望著眼前熟悉的別墅,溫晚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