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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二十三年

第八十五章崔杼弒其君

襄公二十三年 都亭節(jié)士 2027 2022-10-03 00:10:42

  閔沃這邊談不上是有多精彩,無論是遷移人口還是營建城邑都是水磨的功夫,沒有什么可以大書特書的地方。

  可齊國這邊就不一樣了,齊侯光鞭打侍從賈舉之后卻依舊把他帶在身邊,那賈舉身上的鞭痕是看不到了,可是心中的鞭痕卻不是那么容易消除。

  很快賈舉就將齊侯光的動向通報給了崔杼:

  莊公通焉,驟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賜人。侍者曰:“不可?!惫唬骸安粸榇拮?,其無冠乎?”

  【莊公私通棠姜,屢次去崔家,并用崔子官帽賜人。侍者說:“不可?!鼻f公說:“不拿崔子的當(dāng)禮物,那沒(其它)官帽呀?”】

  當(dāng)見到這條消息的崔杼,整個人都是暴跳如雷!任何侍從、家臣都不敢靠近這個已經(jīng)能吃人的大夫,過了很久這位齊國權(quán)勢大夫才算是緩過神來,開始了和自己交好的大夫們寫信——其中心主旨只有一個:

  “晉必將報(前年討晉之仇)欲弒公以說(取悅)于晉。”

  齊國大軍兵馬也不再收拾東萊國的殘局了,留下臧武仲和晏氏、田陳氏的兵卒收攏殘局,大軍便回到了臨淄。

  魯襄公二十五年,五月十一日,稱病的崔杼不去上朝,心里有鬼的齊侯光那一天也沒有動彈,但是第二天,耐不住寂寞的齊侯光就帶著身邊的親信,輕車簡行的來到了崔杼在臨淄的府邸!

  名為問疾的齊侯光在匆匆見到崔杼之后就馬上去找東郭姜,可他老情人東郭姜早就是被正牌丈夫崔杼控制,押著從側(cè)門出去了。

  只剩下齊侯光還傻傻的站在大廳里面拊楹而為東郭姜歌。

  多日沒有笑容的賈舉早就是心懷反心一臉壞笑的把們關(guān)上,齊侯光的親信早就是輕車熟路,自然是不會多管。

  接著伏兵出,莊公登臺懇請解釋,不準(zhǔn);

  懇請明誓,不準(zhǔn);

  懇請在太廟自裁,不準(zhǔn)。

  眾人皆說:“您的臣子崔杼病危,不能親聽君命。崔杼的家靠近您的宮室,陪臣的工作就是巡夜搜捕淫亂者,不受其它差遣?!?p>  莊公翻墻,有人用箭射他,中大腿,掉回墻內(nèi)。

  最后崔杼的家臣們殺死了齊侯光,齊侯光的親信州綽、邴師、公孫敖、封具、鐸父、襄伊、僂堙也一起被殺死。

  這其中也是少不了給崔杼通風(fēng)報信的賈舉——崔杼不希望有任何人還見過這件事!

  齊侯光的死肯定是有人要反撲,崔杼接著殺死了齊侯光的親信祝佗父,侍漁(監(jiān)取魚官)申蒯、平陰大夫鬷蔑。

  最后還是晏子膽子大,到崔杼家給風(fēng)流的齊侯光收尸了。

  那個曾經(jīng)和魯侯午奶奶通奸的叔孫僑如就在齊國,魯國來商談?chuàng)Q地的使者還沒有等到齊侯光的回復(fù)也就順便在叔孫僑如的府邸里。

  在聽到了齊侯光的死訊,魯國使者和叔孫僑如同時都沉默了,齊侯光是魯國女所生,不管其行動對魯國如何不利,都是魯國的外甥不是?

  “看崔杼連坐的架勢,齊侯光的子嗣應(yīng)該是不可能繼位,齊靈公諸子就您的外孫公子杵臼最長……”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笔鍖O僑如一臉無奈的說道,作為能勾引魯國夫人穆姜的權(quán)臣,叔孫僑如長相自然是不差,就是一把年紀(jì)也是一個老帥大叔:

  “咱們魯國新興了一個叫閔沃的小子,他的事跡我也聽說了,你父親有沒有出面把那小子拉入咱們叔孫家?”

  既然都說“咱們”了,那自然都能猜到這會出現(xiàn)在叔孫僑如面前的就是叔孫家的人,更明確的說就是閔沃之前強(qiáng)力推薦去攻打三邾的主帥——叔婼!

  執(zhí)政卿季武子就連自己兩個兒子都無法滿足,自然是不可能讓叔婼去領(lǐng)導(dǎo)自己庶長子,這不就一腳踢到齊國當(dāng)使者。

  “大伯,如今的叔孫氏早就不比當(dāng)年,季武子越來越強(qiáng),父親苦心維持罷了?!?p>  “還不如我當(dāng)年,”瞧著侄子叔婼遞過來無奈的眼神,叔孫僑如也是知道這個侄子給他留了不少的臉面:

  如今叔孫氏當(dāng)年頹勢還不是因為當(dāng)年叔孫僑如挑戰(zhàn)季孫氏失敗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給你們使團(tuán)印信我已經(jīng)給了,以我在齊國的人脈不會有人阻攔你們的人回去報信?!笔鍖O僑如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不然當(dāng)年也不會輕易就讓晉國拘捕了季文子:

  “能幫你的我只能幫到這兒,我的外孫也要上位也需要服眾,若是真能把介根邑拿到手也是好事?!?p>  叔孫僑如的臉上照耀著夕陽,有那么一刻叔婼感覺大伯就像是回到了當(dāng)年和季文子爭奪魯國政權(quán)的一代權(quán)臣?xì)鈩荨?p>  可在齊國的魯國人哪怕是權(quán)貴也沒有什么用處,君不見當(dāng)年東門氏跺地三次才不依不舍的離開了魯國,至今在齊國泯然眾人。

  像是晏氏這般能在外國站穩(wěn)腳跟的大夫已然不易,能像田陳氏那般取而代之的天下更是只有聊聊三家而已。

  叔婼從叔孫僑如這不凡的氣勢中瞧見了幾絲落寞,也不敢繼續(xù)撩撥叔孫僑如,行禮就打算和大伯道別會驛館去。

  叔孫僑如也沒有客氣,只是看向叔婼那離開時謹(jǐn)小慎微的背影卻是有那么一絲感覺,感覺自己的這個庶次侄子那么的像自己的弟弟叔孫豹。

  那個一旦沉穩(wěn)內(nèi)斂以及果決的叔孫氏家主。

  一想到叔孫豹對那個庶長子豎牛近乎是瘋狂的拉偏架,再想想那兩個被弟弟殺死的嫡子,叔孫僑如的頭就大了起來:

  他現(xiàn)在是人在齊國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之前那兩個叔孫豹嫡子的外祖父國氏一族就沒少來找他施壓,只不過叔孫僑如已經(jīng)無所求故沒有管。

  可如今外孫杵臼繼位齊侯,他無論是拉攏國氏為外孫鋪路還是作為曾經(jīng)叔孫氏的族長,眼見到一個更加合適的叔孫氏繼承人,他叔孫僑如都應(yīng)該管一管!

  作為叔孫莊叔的嫡長子,又是在叔孫氏的家主位子能做到和季文子分庭抗禮,哪怕是流亡了,叔孫僑如依舊是在叔孫氏有足夠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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