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巨獸的尾巴著實有些大了有些長了。
葉一凡內心安慰自己道:“也許快要到尾巴最下方了吧”,可是如果待我走到這尾巴的盡頭卻依然懸在這虛空之中,我又該何去何從啊,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啊,也不知過了多久,久違的饑餓感如煙般的散去,葉一凡知道這是身體已經餓至極限境界所表現出的假象,因為存在葉一凡身體內的力量確是所剩無幾,就在此時一陣橫風掃過,吹得葉一凡的衣裳獵獵作響,如果不是葉一凡反應及時,他定會被這巨大的橫風掃落,可是隨即巨大的驚喜便貫穿于葉一凡的全身。
“有風,這里竟然有風”,葉一凡如著了魔般的嘶吼著。
“有風就說明這里并不是一處密閉的絕地,我定然能順著這風走出這里”。想法是絕美的,但擺在眼前的現實問題確是—寒冷,越是往下,這寒冷就越發(fā)的殘酷幾分,葉一凡身上漸漸出現了一層冰碴,這也許是一件好事吧,畢竟這能說明這寒冷并不是空穴來風,這寒冷的空氣中還是含有大量水分的。
越是往下,終于是爬到這尾巴的末端,一切希望卻在這瞬間破滅,何為?因為向下望去,依然是灰蒙蒙一片,葉一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了,他僅僅是憑著常時鍛煉出的毅力在堅持著,“這他媽的的到底在哪里”?葉一凡狠狠說道。
終究還是堅持不住了,緊緊抓住這尾骨的小手還是戀戀不舍的劃離了,葉一凡剛剛想要大喊出聲,可是霎時一種怪異的表情卻映在他的臉上,為何?因為葉一凡觸底了,沒錯,葉一凡依然保持著手握尾骨的姿勢,可是雙腳確是實打實的站住了,“我這就安全落地了”?葉一凡喃喃自語道,這巨大的喜悅來的恰逢唏噓。
定了定心神,葉一凡向四下望去,入眼皆是灰蒙蒙一片,以至于連腳下站著的是不是地面都不能斷定,先離開這里再說吧,短暫的休息之后,葉一凡稍微回籠了些許氣力,便用腳向四周探去,堅實的觸覺回饋,讓葉一凡堅定的認為這就是一片大地。
在霧蒙蒙的大地上行走是需要些勇氣的,周圍的霧氣隨著葉一凡的行走被感染的稍微有些活力,周圍的景色略顯熟悉。
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腳下傳來物件清脆的破碎聲,細細看去才發(fā)現自己踩碎了一截枯骨,葉一凡這才霎時間驚醒,這一場景何其的熟悉。
和上次一樣,沒多會兒周圍的霧氣開始散去,映入眼簾的依舊是大片的骸骨以及遠處的巨大顱骨,再次看見這場景葉一凡依舊有被震撼到,只是當葉一凡抬頭想要看看能不能看見之前自己停留在上面許久的巨大獸骨的時候,卻是令他無比的失望,那巨大獸骨的影子都沒有瞧見一點點,只是讓他驚疑不定的是之前空中那輪黑日是怎么回事不見了蹤跡,此時空中懸掛著的不就是一個正常太陽嗎?
隨著葉一凡的深入那個聲音也再次出現,那黑衣古裝男子還是跪坐在那巨大的顱骨之前,胸前滴落的血跡匯聚成一條涓流,最終流向那巨大的顱骨。
再次見到熟人,葉一凡主動熱情的向著這黑衣人打著招呼:
“老黑哥,我又來看你了,只是這才沒過多久”!
黑衣人并沒有理會葉一凡,依舊自顧自的呼喊著:“救救我......只要救救我......”,一遍又一遍不知厭煩。
葉一凡稍微皺了下眉頭,隨即稍微加大了點音量說道:“老黑哥,我又來看你了”!不出意外黑衣人還是沒有搭理葉一凡。
這老黑在這里著實可憐,上回說如果有能力就要將他救走的,這回要不就試一試?只要將黑衣人送入界花中就可以吧!
試試就試試!
葉一凡俯下身子雙手托著黑衣男子的左臂,稍稍開始用力,想要將這男子從地上扶起來,可是無論葉一凡再怎么使勁這黑衣男子依舊保持這跪姿紋絲不動。
在經過多番嘗試之后,葉一凡放棄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望著黑衣人葉一凡說道:“老黑哥,我來雖來了,卻不知怎么救你,如果你知道怎么救你的話你就告訴我”!
黑衣人這時才終于有了點反應:“無需多費力氣,自去吧”!
葉一凡在這里停留了些許時間,也問些黑衣人一些關于這個地方的事情,只是這黑衣人在沒有回答葉一凡哪怕是一個字。
葉一凡對這個地方可以說的上是熟門熟路了,葉一凡回頭望了望黑衣人,終究還是覺著這人好孤單,晃了晃腦子葉一凡還是走向了界花,不出所料的一道血門再次敞開,一股巨大的吸力再次將葉一凡拽入其中。
幾個呼吸之后,葉一凡發(fā)現其回到了體育館,此時的他還是第三視角的狀態(tài),還未等第三視角狀態(tài)下的葉一凡有所反應,館內做阻擋姿勢的第一視角處的葉一凡身體便片產生巨大的吸力,將第三視角狀態(tài)下的葉一凡吸入體內,這一刻時間流速回歸正常,定格在空中的籃球按照既定弧線飛向球框,館內的各種聲音再次襲來,而館內爆裂的色塊連同那只手臂也迅速的凹陷,就像是時間倒放似的于始點消失。
球賽還在繼續(xù),可是葉一凡卻無心再看球賽,如果說昨兒晚上的夢是暈倒后的后遺癥,那么今天的這情形作何解釋?
未等葉一凡有過多的猜想,他的眼睛處卻傳來劇痛,葉一凡捂著雙眼,身體卻因疼痛蜷縮成蝦米狀,岑濼茵最先發(fā)現葉一凡的異常湊近葉一凡的耳朵說道:“不就是你們學校的8把犯規(guī)了嗎,至于把臉藏起來么?這么丟人的呀”?岑濼茵以為是葉一凡為8號球員的犯規(guī)深感丟人,但她作為一個正常人哪兒能料想那么多!
陳圓圓后知后覺的摟著葉一凡一臉慶幸著說道:“8號真真絕了,這么明顯的犯規(guī)裁判都沒看見,嘖嘖嘖,今天比賽的裁判不會是8號他爹把”!
此時葉一凡正在忍受這劇痛,這痛楚讓他甚至不能大聲的喊叫出來,疼痛讓他的身體開始扭曲顫抖,他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在身體腹部以此來對抗這難以名狀的疼痛,可這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待疼痛散去,葉一凡已是滿頭大汗,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燥熱的空氣,仿若新生一般。
正在看球賽的岑濼茵和陳圓圓終于是發(fā)現了葉一凡的異常。
岑濼茵:“他大姨媽來了”?
陳圓圓:“他媽家就他媽一個女的,沒有姨媽”!
岑濼茵:“大白眼”!
陳圓圓:“他看著是不是肚子疼”?
岑濼茵:“葉一凡、葉一凡,還好吧”?
岑濼茵說著話還晃著葉一凡的身體,也不知道這搖晃病人的行為是不是在電視上學的。
陳圓圓詫異的瞅著滿頭大汗的葉一凡,以為是早上的包子吃壞了他的肚子變出言安慰道:“兄弟你這么虛嗎?我倆早上吃的不是一家的包子嗎”?
這時的葉一凡終于緩了過來,瞅見他的兩個損友卻不知道說什么,因為此時他的腦子里亂糟糟的,現在他急需一個安靜的地方來消化他腦子里面的東西。
葉一凡抬起頭看向岑濼茵:“我肚子疼需要回家一趟,肯定是昨兒晚上吃壞肚子了”!
“我送你回去吧”,岑濼茵用手拉著葉一凡的胳膊一臉關切。
“不就是竄個西么,你到體育館衛(wèi)生間解決一下就好了,現在整的像個娘炮”,陳圓圓一邊壞笑著一邊打趣著。
想必躥個西不至于能影響到大家觀看球賽。果真是鐵子?。?p> 只要你還沒死,你就得挺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