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消失的記憶
“你實在是太沖動了!”徐澤踱步來到許牧的面前。
許牧知道徐澤指的是自己殺掉烏狄云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他并不后悔。
“徐澤前輩,你認為我們放掉烏狄云,對方是否會就此作罷?”許牧深深的看了徐澤一眼,他的話令徐澤無法反駁。
徐澤搖了搖頭:“修羅族驍勇善戰(zhàn),嗜血如命,更重要的是他們睚眥必報,烏狄云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p> 許牧將破碎的心臟往地下一丟,烏狄云的心臟弄得他手上濕噠噠的,非常的難受。
“既然如此,那我為何要放過他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許牧可不想把一個仇視他的敵人放跑。
“唉,你還是看看你的左手內(nèi)側(cè)吧。”
徐澤指了指許牧的左手,許牧一聽到他這般語氣,心中暗感不好。
他翻動著自己的左手,往他的內(nèi)側(cè)一看,看到一個骷髏頭印在他的內(nèi)側(cè)上面。
“詛咒?”許牧下意識的以為是對方在臨死之前給他下了詛咒。
豈料徐澤搖了搖頭。
“若是詛咒,我倒也可以把你帶回鎮(zhèn)詭司,請求前輩們幫你驅(qū)除,可這是印記,是烏狄云臨死之前留下來的?!?p> “無相樓的人被人殺死之后都會在對方的手臂上留下印記,為的就是銘記敵人,讓自己人幫他報仇?!?p> 許牧搬動著體內(nèi)的精血想要抹除這個印記,然而對方就并不存在自己體內(nèi)一樣,精血沖刷過去那印記壓根就碰不到。
“沒用的,即便是神變級的前輩出手幫你,也抹除不掉這個印記,因為這個印記本身對于你來說就沒有絲毫的傷害?!?p> 這才是徐澤為何阻止許牧殺掉烏狄云的最重要的原因。
“這個印記是用他的生命為代價留在你身上的,而它本身無法對你造成任何的傷害?!?p> “你要記住一點,越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來換取的簡單的東西才越穩(wěn)固?!?p> 天底下最穩(wěn)固的形狀便是三角形,因為它足夠簡單,只需要三根支架便可以形成。
許牧漸漸明白秘法的奧秘,使用秘法都要付出代價,付出的代價越大,秘法也就越強。
然而有些人為了讓對方更加難以破除自己的秘法,甚至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只為了追求最為簡單的秘法。
這樣的秘法即便是比他高出好幾個大境界的前輩來破除也難以抹殺。
徐澤看到許牧滿臉思索的表情,他接著解釋。
“打個比方好了,我使用秘法設下結(jié)界,阻礙所有人進入?!?p> “這樣的秘法設下來的結(jié)界密法強度一定不會特別強,或許連低一等級的人也攔不下來?!?p> “倘若我付出一只手臂的代價,使出秘法,設下結(jié)界,所有的人都可以通行,唯獨一人不行,在這個秘法對于那個專屬的人來說則是異常的穩(wěn)定,那個人想要破開密法,進入結(jié)界之內(nèi)就會變得尤其困難。”
聽著徐澤的解釋,許牧不由得點頭,看來和他想的一樣,秘法的強度是根據(jù)使用者的實力以及付出的代價,乃至于設下密法的條件來修改的。
就好比徐澤吞下扇子來,增強自己實力的秘法,倘若他愿意付出一些壽命的代價,恐怕增強的實力還會再往上漲。
說實在的,許牧心中已經(jīng)后悔,隨意招惹自己不知道的存在,這決非許牧的性格。
要是可以重來,許牧或許會對烏狄云痛下殺手,但絕對不會用這種直接的方式。
借他人之手,來殺烏狄云倒也不失為一個聰明的決策。
“無妨,無相樓或是來尋我的麻煩,無非是來一個殺一個罷了?!?p> 許牧雖然后悔,但他清楚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無相樓要來尋他麻煩,他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更何況以他目前的成長速度,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到時候無相樓就不是來尋他的麻煩了,而是他要去主動找無相樓的麻煩。
徐澤一直在觀察許牧眼神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懊惱后悔快速變成自信沉穩(wěn)。
徐澤在心里面打定好主意。
此人只能夠交好,絕對不能夠交惡。
“許牧,此事已經(jīng)解決,我們也該返回城里,你是否愿意和我們一起回去呢?”
徐澤向許牧拋出橄欖枝,他希望交好許牧。
許牧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在徐澤之上,但他對于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像徐澤這樣的好向?qū)?,他當然不會錯過。
“那就有勞徐澤前輩了!”許牧一口答應下來。
“不敢,你的實力已經(jīng)在我之上了,咱們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可不興再叫我前輩?!?p> 看到許牧剛才暴打烏狄云的樣子,徐澤可不敢讓許牧喊自己前輩,兩人能夠平輩相交就已經(jīng)是許牧高看他了。
“這……”許牧有些為難,畢竟他和谷靜之間用的是平輩相交,倘若他和徐澤平輩相交了,那豈不是讓谷靜喊他前輩。
許牧的眼神望向谷靜,而谷靜卻偏偏躲過了他的眼神。
“哼,師父讓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看我做甚?”谷靜看似語氣平淡,實則內(nèi)心波濤洶涌。
不會吧,他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現(xiàn)在我還得喊他前輩,這也太難為情了。
谷靜在鎮(zhèn)詭司當中喊前輩的都是歲數(shù)比他大上許多的人,即便他們看起來很年輕,可那都是他們修為高超才有的表現(xiàn)。
從年紀來說,谷靜喊她們前輩,不會沒有半分別扭。
這許牧那可是實打?qū)嵉暮妥约翰畈欢啻?,甚至看起來比她還要年輕。
就在谷靜胡思亂想之際,許牧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就別前輩長前輩短了,咱們就叫名字好了,你們叫我許牧,我也喊你們的名字?!?p> “好!”谷靜趕緊答應下來,這對于她來說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那咱們就出發(fā)吧,我去把木晴帶上?!?p> “哦,對了。你在帶村民前往安全區(qū)域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非常壯碩并且長滿絡須胡的男人?!?p> 許牧指的是木蕭,木蕭的外表很難讓人忘記,許牧相信若是谷靜看到木蕭絕對會留下深刻印象。
谷靜聽聞,腦袋一空,她仿佛記得又仿佛不記得了。
為何提到這個滿臉落腮胡的男人時,她的腦袋出現(xiàn)了一片空白,谷靜實在是想不通。
最終她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