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走
后院里的氛圍,安靜的有點(diǎn)詭異。
“你們也是真人玩家吧?”
余年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是的?!?p> “嗯?!?p> “啾…咪……”
還會賣萌的嗎?余年看了一眼地上的“木乃伊”。
男人仔細(xì)思考了一下,說:“如果我沒猜錯,他說的應(yīng)該是‘救命’?!?p> “呵呵,應(yīng)該是裹得太厚了,你們是怎么來的?”
因?yàn)樾畔⒌娜笔Ф鴮?dǎo)致游戲的前期難度大,所以余年很想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玩家手里掌握的信息。
男人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我剛來的時候躺在石頭旁邊,估計(jì)是撞到了頭。不過我來的地方離這里很近,之后一直在這里曬藥材。所以……”
“我一出來就在城里?!?p> 女人的性格好像有點(diǎn)冷淡,不愿多說。
“我…摔…懸崖…被救……”
“明白明白,你好好休息。”
余年揉了揉眉頭,有點(diǎn)頭疼,一點(diǎn)信息都沒收集到,白問了。
“那能告訴我你們在這里有什么收獲嗎?”
“枯燥。”
“無聊。”
“想…死……”
“……”
真冷漠啊。
余年心里明白,這游戲的最特別的地方是沒有任務(wù)提示,能做什么全靠玩家自己摸索,如果讓他跟一個陌生人分享自己的秘密,他也是不大情愿的。
氛圍再度變得安靜。
余年一手掃把,一手簸箕,一邊打掃一邊觀察著藥材的外表,不過大多都是已經(jīng)曬干的了,即使在野外遇到了也是認(rèn)不出來的。
“或許這就是成為醫(yī)者的一步,只要我了解了這些東西……”余年心想。
這時,從院門口進(jìn)來了一個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大叔。
大叔看到院子里多了四個面生的年輕人,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便自顧自的放下背上的藥簍。
余年立馬就迎了上去,看著還算新鮮的草藥,余年一臉討好的說:“大哥,這些都是什么草藥啊?”
大叔卻仿佛沒聽到一般,把藥簍放在地上后便走出了院子。
而頭上裹著紗布的男人走了過來拿起藥簍,一樣是無視了余年。
余年也不氣餒,稍微打掃了一下院子也走出了院子。
醫(yī)館里,病人不算太多,在角落里,一個微胖的老人躺在椅子上,手拿一把小紙扇,一臉愜意。
“他應(yīng)該是這里的老板吧?”余年心想。
“老先生好?!庇嗄晡⑽澭?,恭恭敬敬的做了一輯。
老人聞言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渾身破爛,卻還對自己行禮的年輕人,露出了笑容。
“小子,討好我沒用,沒錢付賬還是得干活?!?p> 余年嘴角微微抽動,強(qiáng)忍著回頭就走的沖動:“老先生說笑了,小子向來對醫(yī)術(shù)感興趣,所以想要……”
老人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你不是這塊料。”
“老先生……”
“回去干活吧?!?p> 老人態(tài)度堅(jiān)決,余年也只能再次回到后院。
后院里,三人看著失望而歸的余年,心里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也是抱有跟余年一樣的想法,不過都被拒絕了。
“兄弟,別難過。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p> 男人走了過來拍了拍余年的肩膀。
余年心里冷笑,剛剛還當(dāng)我不存在,現(xiàn)在看我也被拒絕了,心里平衡了就假意安慰,真有意思。
余年沒有理會男人假惺惺的安慰,而是走到墻角,踩著板凳翻墻逃走了。
反正是NPC,能拿我怎么樣。
余年吹著口哨,雙手背在腦后,走在金陵城繁華的街道上,殊不知第二天醫(yī)館就放置了一塊牌子。
牌子上寫著:此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旁邊是一張余年的畫像。
游戲終歸還是游戲,之前的傷口已經(jīng)快要愈合了,只有腿上的傷偶爾還會傳來疼痛的感覺,不過也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
突然,一匹快馬從街尾拐角沖出,在馬上的是一身捕快制服的男人。
“讓開讓開,捕快辦案!”
余年腿上有傷躲閃不及,被飛馳的馬兒猛地一撞,直接撲到了一旁的水果攤上。
一人一馬卻揚(yáng)長而去,沒有絲毫停留。
“肇事…逃逸…瑪?shù)隆?p> 話音未落,余年的視野中的事物突然晃動了起來,視線再次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是吧,又暈了。”
游戲里的余年暈了,現(xiàn)實(shí)中的余年被強(qiáng)行斷開了連接。
趁著角色昏迷,余年再次打開了論壇。
論壇火熱的不像話,完全不像剛創(chuàng)立的。
余年無聊的翻著論壇,攻略的話暫時還沒有多少,大多都是練教人怎么去打工賺錢的,然而一條標(biāo)紅置頂?shù)奶右鹆擞嗄陿O大的興趣。
“大新聞,金陵城出現(xiàn)了一伙強(qiáng)盜,城主女兒金玉葉午后被綁票,強(qiáng)盜勒索城主一萬兩銀票,說是今晚不給錢就撕票?!?p> “金陵城?不就是我在的城池嗎?看來今晚有熱鬧看了?!?p> “金陵城這么亂嗎?還好我在渝南城?!?p> 看著網(wǎng)友們議論紛紛要去看熱鬧,余年也帶上頭盔,登錄了游戲。
再次睜眼,看著有點(diǎn)點(diǎn)眼熟的房頂,一個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公子,又見面了,這次是給錢還是試藥呢?”醫(yī)館的少年學(xué)徒笑瞇瞇的探出腦袋,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