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錢干嗎?
今天要查房,溫景策斂下眼瞼,側(cè)身要拿辦公桌上面的病歷,手腕一緊,溫景策猝不及防的被姜尋壓在辦公桌上面。
姜尋雙手摟上溫景策的脖頸細細的摩挲,紅唇輕啟,嬌滴滴的問道:“你知道姐姐的心在哪邊嗎?”
說著手指滑到溫景策的心口,指尖輕輕點了兩下,眸子彎彎的望著溫景策的雙眼,“姐姐的心在你這邊呀。”
溫景策紅著耳尖,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道:“不,人的心臟位于橫膈之上,兩肺間偏左的位置?!?p> 姜尋的笑弧不尷不尬的僵在唇角,此刻她只想為溫景策高歌一曲:“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氣氛被撲滅的很徹底?!?p> 就這樣,姜尋的土味情話在溫景策的不解風(fēng)情之中,宣告失敗,姜尋抿直唇角,雙手從溫景策后頸緩緩滑落,“不是要查房嗎?快去吧?!?p> 溫景策不懂這些梗,拿過病歷本就離開了,人剛離開,姜尋就癱在了桌上長嘆一口氣。
姜尋百無聊賴的坐在溫景策的旋轉(zhuǎn)軟椅上面,左看看右摸摸,突然診室的門被突然從外面打開了,一個男人,長得還行,手里拿著病歷本,低著頭嘴里說著:“溫醫(yī)生,那個……”
看見座位上的姜尋,眼睛一亮,嘴巴微張,頓住了聲音。
姜尋聞聲抬起頭看向門口,挺有禮貌的解釋道:“溫景策現(xiàn)在不在,您等會來吧。”
門口的人看著姜尋的臉,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愣怔,隨后嘴角扯開笑,反手將門給關(guān)上了,坐到了姜尋的對面,“小姐姐是溫醫(yī)生的什么人?。俊?p> 姜尋把玩著溫景策桌上的鋼筆,唇角輕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就,家屬關(guān)系啊。”
“怎么沒聽溫醫(yī)生說過?”對面的人把手搭在了姜尋的手上面輕輕的摩挲,眼睛別有深意的看向她。
姜尋的笑著搖了搖頭,將男人的手拂落,紅唇翕動,“不可以哦?!?p> 沒想到男人的動作更加大膽,順著姜尋的手背攀上了姜尋白膩纖細的手臂,語言更是挑逗:“溫醫(yī)生那種男人哪里懂得什么情趣,不如我們……”
言語戛然而止,頗有意味的朝著姜尋挑了挑眉,姜尋笑的更加的嬌媚,手指支著下頜,男人不禁在心里感嘆這到底是什么尤物。
姜尋的另一只手順著男人的手臂游走,鮮艷的紅色像條含有劇毒的蛇一樣,身體微微往前傾,眼睛像無辜的小鹿一樣望著他。
“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和莎士比亞很像?!闭f完還惋惜的嘖嘖了兩聲,“不過只是像一半。”姜尋隨手撩發(fā),紅唇微翹。
男人聽到姜尋的話,還以為姜尋在夸獎他,脊背微微挺直,想去抓姜尋的手,但是姜尋先一步收回,唇角的笑容更深。
姜尋隨手抽了一張紙,擦拭著指尖,眼睛漫不經(jīng)心瞟他,“非要讓我直說,你是個傻逼,還是讓我說,我看不上你這張現(xiàn)實魔幻主義的臉?!?p> 姜尋將衛(wèi)生紙團成一個團,扔在了男人面前的桌子上面,雙手拍了拍,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神在在的看他,“當(dāng)然,你也不算一無是處,恭喜你,在我看到的普信男中,你可以排在第一位?!?p> 男人終于惱羞成怒,臉色鐵青的將手中的病歷本摔在了辦公桌上,指著姜尋,厲聲大罵“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p> 姜尋挑釁的朝著男人挑了挑眉,手上一攤,聳了聳肩,這時候門又從外面打開了。
兩人朝門口望去,是溫景策查完房回來了,看到男人一臉怒氣的站在那里,有些疑惑,出聲詢問道:“李醫(yī)生,你怎么了?”
男人回過神,開始惡人先告狀,嘲諷道:“溫醫(yī)生,你帶來的人真是好素質(zhì),我來送個病歷本,還要被羞辱一番。”
溫景策解紐扣的手一頓,眼睛看向了悠然坐在辦公椅上面的姜尋。
但是姜尋的目光卻放在了男人身上,拍著手稱贊道:“呦,我還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倒打一耙的能力也不錯,真是老太婆進被窩—給爺整笑了?!?p> 男人的臉色像鍋底一樣,壓了又壓,才沒有將心口的那一口老血吐出來,“溫醫(yī)生,你也看到了,她是你帶來的,今天她必須給我道歉?!?p> 姜尋的臉色也暗了下去,扯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剛想開口說話,溫景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李醫(yī)生,她脾氣不是很好,我代她……”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尋打斷了,姜尋從椅子上站起來,“溫景策,你是不是個腦殘,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溫景策臉色也不太好,但聲音還算克制,“姜尋,你應(yīng)該向李醫(yī)生道歉?!钡诙谓薪獙さ拿?。
姜尋氣的抱臂笑了出來,偏偏猥瑣男還朝著姜尋挑釁的扯了扯唇角。
突然姜尋從包里面拿出了一沓現(xiàn)金,對著猥瑣男說著:“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錢干嗎?這些錢給你,記得買一個結(jié)實的塑料袋,把你自己這個垃圾裝起來,別出來辣眼睛?!?p> 說著將錢砸在了猥瑣男身上,灑落了一地,猥瑣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他媽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
姜尋不屑的笑了笑,“還真是,最起碼你想砸還沒有?!?p> 溫景策突然大聲呵斥了姜尋一聲,“夠了?!鄙倌暾f不出來什么重話,重重吸了一口氣,低聲勸誡道:“你不能這樣?這樣不好,你跟李醫(yī)生道歉?!?p> “怎么不好?我拿錢羞辱他還算看得起他,他這種人就是又丑又短的黃瓜,欠拍。”
溫景策一向待人溫和,聽到姜尋的話,無力反駁,只是低吼著聲音:“無可救藥,出去?!?p> 姜尋拎著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看著姜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溫景策捏了捏眉心,轉(zhuǎn)身說道:“李醫(yī)生,對不起,她就是嬌縱慣了?!?p> 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撿起了地上的鈔票離開了,之后一連幾天,溫景策都沒看見姜尋,連換藥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