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一番交涉,軒轅天成對女鬼已經沒有多少害怕了,反而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了期待,他預感到,這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屠宰場殺豬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頂天了不超過5000塊錢,即使在這樣的三線小城市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套房。
父母為了給他湊出一套房子的首付,掏空了一家人的口袋,才好不容易給他湊出來,軒軒天成為了還這套房子的月供,一直在屠宰場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了這么多年,不敢請一天假,更不敢想著離職跳槽,就怕還不起房貸。
雙方約定好之后,軒轅天成立即詢問女鬼的尸骨在何處。
蘇月娥已經把他當成了樂善好施的高人,自然是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交代道:“就在這片積水地下10米,有一具紅木棺槨,那就是我的?!?p> 聽完蘇月娥的敘述,軒轅天成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原因無他,這是一處地下停車場,積水也不知道有多深,想要找到蘇月娥的尸骨,首先就得把積水抽干,然后再進行挖掘,對于他一個人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量,恐怕沒有個10天半個月根本沒辦法完成。
而且最麻煩的是,他僅剩下最后三天的壽命了,如果在三天之內沒辦法完成這件事情,恐怕東西還沒拿到手,自己就先嗝屁了。
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看著蘇月娥那期待的眼神,再想想自己時日無多,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他不想就這么英年早逝!
這一剎那,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從他的內心油然而生,為了活下去,他打算不顧一切的豁出去拼一次!
“你在這里等我,我回去把抽水泵拿來!”
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后,軒轅天成當即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現(xiàn)在的他與時間賽跑,可能晚個幾分鐘就關乎到自己的小命,這種事情哪里敢怠慢?
這一路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了屠宰場。
接著他又快步來到蓄水池,連衣服都顧不得脫,便撲通一聲直接跳了下去,將底下的那只大號的抽水泵給取了出來。
這只抽水泵是用來維持屠宰場日常工作用的,現(xiàn)在已經下班了,借來用用倒也無妨,大不了用完之后就還給老板,想來他也不會多說什么。
大號抽水泵重達七八十斤,憑他現(xiàn)在的體質扛起來很吃力。
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只好將大號抽水泵放在了自己的電動小毛驢上面,打算一會兒開著小毛驢過去,這樣既省時又省力。
接著他又跑回了自己的工作場地,從豬棚內翻出了一大卷的電線,螺絲刀,膠帶等等之類的電工用具。
爛尾樓那邊是沒有電源的,他必須從屠宰場這邊把電源接過去,才能使水泵正常工作。
還好在屠宰場工作了這么多年,對這里的環(huán)境很熟悉,迅速的將接頭插好之后,他立即捧著那一大卷的電線,騎著小毛驢往爛尾樓那邊趕去,一邊趕路一邊將電線鋪開,一路鋪到了地下停車場。
好不容易將抽水泵送到地下停車場后,他又馬不停蹄的給水泵套上了皮管,按下開關后,抽水泵立即發(fā)出了一聲嗡鳴,開始抽取停車場內的積水。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小時,幸運的是積水并不是很多,抽了一個小時便少了一半,估計最多再有一個小時就可以抽干。
眼看事情比預料中的要順利的多,軒轅天成不經長舒了一口氣。
在此期間,女鬼蘇月娥一直站在邊上觀望,不敢出聲打擾。
抽水泵的轟鳴聲很大,也幸虧這里是偏僻的郊區(qū),再加上爛尾樓這邊鬧鬼,平時根本沒有幾個人經過,倒是不用擔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等待是煎熬的,再加上軒轅天成時日無多,身體虛弱,忙了這大半天,早已是累得精疲力竭。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強忍著疲憊,點燃一支煙,繼續(xù)等待著。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小時,積水開始見底。
軒轅天成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站在蘇月娥指定的地方問道“你確定是在這里?”
蘇月娥立即點了點頭,極其篤定的說道“就是這里,一定沒錯!”
蘇月娥不像是不靠譜的人,確定位置后,軒轅天成立即快步趕到小毛驢邊上,這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帶上鋤頭。
剛才出來的匆忙,他忘記了后續(xù)的準備工作。
無奈,他只好再次騎著小毛驢趕回了屠宰場,帶了一把鏟子和一把鋤頭又趕了回來。
還好屠宰場距離這里不過三里地遠,再加上有小毛驢的幫助,這來去一趟也不超過10分鐘。
把工具帶來之后,軒轅天成立即擼起袖子,掄著鋤頭在指定的位置開始挖掘。
經過積水的浸泡,地面變得潮濕松軟,挖起來根本不怎么費勁,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往下挖了半米多深。
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但是仍然不敢有絲毫的停歇,繼續(xù)掄著鋤頭不斷的往下挖。
半個小時后,他往下挖了有一米多深,但已經筋疲力竭,連鋤頭都掄不動了,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此時泥土的硬度比之前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挖起來更加費勁,而且距離蘇月娥的棺材還有8米多深,照這個進度挖下去,恐怕沒有個兩三天是完不成的。
軒轅天成不禁有些心慌,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挖到地下10米深,然后再將蘇月娥的尸骨取出來,接著再立一座墳墓,恐怕給他5天的時間都不夠!
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意識到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恐怕沒辦法完成這件事情,他只能找人幫忙。
找人也得找那種信得過的。
“對了,胖子!”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此人是他的發(fā)小兼死黨,兩人從小就穿一條褲襠,撒尿都撒一個坑里,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胖子為人也仗義,這種事情叫他過來幫忙,他肯定會義不言辭,而且再加上是自己人,也不用擔心事情會泄露出去。
恰巧胖子和他在同一座城市工作,趕到這里最多半個多小時,于是他立即撥通了胖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