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挑戰(zhàn)
“啪!”
君莫問火大,陡然起身、一巴掌就糊了過去,頓時打了嵇玉樓一個措手不及,“我去你媽的,你看本世子像是在與你說笑嗎?”
嵇玉樓徹底被打懵了,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他實在是難以置信,在這大奉王朝、竟然有人敢掌摑他的老臉。
嵇玉樓漸漸回神,他緩緩抬起頭來、臉色鐵青到了極點,目光中更是燃起了滔天怒火,表情可怕得嚇人。
“怎么、你還想殺了我???”
君莫問面色冷冽,語氣咄咄逼人,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金牌,在拇指與食指間顛來顛去,對于暴怒的嵇玉樓,他絲毫不懼。
而他的話,也讓嵇玉樓恢復了些許理智。
“世子誤會了,”
最終,嵇玉樓忍住了,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中的恨意與怒火,已然充滿了整個胸腔,眼中的殺氣、更是無法遮掩。
此刻、他的這張老臉看起來、是那么的猙獰與可怖。
“希望是我誤會了,要不然你嵇氏的九族,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君莫問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做出退讓的說道;“既然精元藤已經被定為這個月的月賽冠軍獎品,那么學院庫存中的那顆萬年血芝,總可以拿出來給本世子吧?!?p> 他沒法子不退讓,因為已經被定為月賽獎品的東西,他只憑借一塊‘如朕親臨’令牌,是要不到的,這牽扯到了整個大奉王朝的所有大勢力,就算他爺爺君無極親臨,這些家伙也會找各種理由拒絕。
除非君無極跟他們死磕。
主要是這些年來,君無極無力管理王朝的大小事務,只能放權給他們,若是君無極現在突然站出來否定他們做出的決策,著實有些不占理,定會引發(fā)一場不小的風暴。
更何況,如今皇權沒落,而他們已經有了與皇權抗衡的資本,一但開戰(zhàn)、兩敗俱傷都是最好的結果。
可根據他得知的消息,這個月的月賽冠軍獎品、應該是萬年血芝才對,只是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換成了精元藤。
君莫問有些疑惑,直覺告訴他,今天這萬年血芝、他恐怕也帶不走。
果不其然,嵇玉樓挺直了腰桿子,冷聲道;“抱歉得很世子,前些日子、為國苦守邊疆的大將軍與敵人廝殺,受了重傷,所以為了大奉的安危,諸位大臣與我等一致決定,快馬加鞭、將萬年血芝送去邊城、給大將軍療傷,如今、藥材應該已經送到大將軍的手里。”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便以為君莫問今天是沖萬年血芝來的,所以在君莫問開口索要精元藤時,他才會感到驚詫。
君莫問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嵇玉樓,這老東西真把他當傻子了不成?司馬御風與暗夜王朝的關系那么好,他跟誰廝殺去?
然而嵇玉樓一句話,占盡了大義,他此刻若是表現出不滿,這老東西肯定會如野狗一般,逮著他撕咬一番,用大義來狠狠的羞辱他。
而且就算他胡攪蠻纏、強行索要,那也太遲了。
“真是一群聰明人??!”
君莫問撇了一眼嵇玉樓,他并沒有表現出對方想象中的那種憤恨與暴怒,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明知道萬年血芝可以延緩我爺爺的傷勢繼續(xù)惡化,可在拿到此藥后、第一時間就將其定為月賽冠軍的獎品,足見用心之險惡、行為之卑鄙。
可這樣做、好像還是不放心、怕宮中的人會在比賽之前、強行把靈藥拿走,所以還不如先找個借口、把靈藥送出去,然后把冠軍獎品替換成精元藤,這樣一來、就算是皇帝親臨、也只能無可奈何,而且精元藤也成為了囊中之物,嘖嘖,好個一石二鳥之計,你說是吧、嵇院長?”
“世子說的這些話,老朽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嵇玉樓閉目養(yǎng)神、一副老朽懶得理你的姿態(tài),語氣也相當的不客氣。
嵇玉樓突然睜開雙眼,看著君莫問,道;“不過老朽想要勸告世子,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這對誰都有好處,否則…那是會死人的,而且今日之因、必有他日之果,”
威脅我么……君莫問似笑非笑道;“的確、今日之因、必有他日之果?!?p>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轉過身道;“這次的月賽,本世子會參加,”
嵇玉樓神情一滯,眼神愕然的看著君莫問,嵇玉樓迅速回神,譏諷道;“皇家學院的月賽、可不是……”
嵇玉樓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他是想說,皇家學院的月賽,只有皇家學院的學員才有資格參加。
但他忽然想到君莫問乃是器院的學員,是有資格參加月賽的。
嵇玉樓換了一句話說出口,意味深長的嘲笑道;“世子若想自取其辱,我自然不敢攔著,不過在這之前,世子還需拿到一塊參加月賽的資格令牌,否則你連被羞辱的資格都沒有?!?p> 說到最后,嵇玉樓的臉色露出了陰冷與玩弄的冷笑。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
…………
“你們看到熊天宇去哪兒了嗎?!”
“好像是去上課了?!?p> “走!去玄級三班?!?p> …………
來到玄級三班的教室門口,君莫問并沒有急著沖進去,而是靜靜的等著。
半炷香后,一道道鐘聲響起,傳遍學院,這是下課的鐘聲。
眾學員一出教室,看到堵在三班門口的君莫問,都不有呆了一下,須臾間、嘩然之聲便如海浪一般席卷開來。
“熊天宇,給本世子滾出來,”君莫問無視周圍眾人、直接朝三班的教室內大喊道;
看到找到教室里來的君莫問,熊天宇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非常難看。
一旁的老師剛要對君莫問進行喝斥,君莫問就立即一個眼神看過去,并拿出金牌道;“這里沒你事,給我滾一邊兒待著去,”
“你……”八字胡須的老師氣急、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君莫問理都懶得理他,而是看向熊天宇問道;“你手里應該有參加月賽的資格令牌吧?”
熊天宇愣了一下,陰沉著臉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君莫問道;“有沒有興趣跟我打一架?”
“沒興趣,”
熊天宇直接拒絕,他大爺的、腦子有病的人才會跟這個不講武德的家伙打架,特么的、別人的挑戰(zhàn)都是一對一、光明正大的干,這貨倒好、從不按套路出牌,每次打架、都是先讓侍衛(wèi)用麻袋將對手套住后、他才擰著一根大鐵棍上來、一頓狠敲。
而且是一直如此,別人還不敢拿他怎樣。
先前他去阻攔君莫問,一是因為這里是學院、只要他占理,君莫問肯定不敢亂來、因此有恃無恐,二是他逮著機會、就想給君莫問一些難堪,但他可沒想過要跟君莫問動手。
現在,他若是接受君莫問的挑戰(zhàn),那君莫問弄他,豈不就順理成章了?
君莫問看著他、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兩上學院擂臺,一對一的單挑,”
參加月賽的資格令牌已經發(fā)放,如今他想要獲得令牌的唯一途徑,只有一個,那就是挑戰(zhàn)已經獲得獲得參賽令牌的人。
但學院有明文的規(guī)定,若是同院之間的挑戰(zhàn)、被挑戰(zhàn)之人是不能拒絕的,但不同院別之間的挑戰(zhàn),被挑戰(zhàn)者則有權利不接受。
君莫問是器院的學生,熊天宇不是。
說著,他將金牌往前一亮,道;“如果你輸了,就將參加月賽資格的令牌給我,如果本世子輸了,這塊令牌歸你,你看怎樣?”
此話一出,眾人目瞪口呆。
一個個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說什么?你要跟我上學院擂臺……單挑?”
熊天宇好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頓時發(fā)出了豬一般的笑聲,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們的世子,竟然想跟我單挑,哈哈哈,哈哈……”
他忌憚君莫問是不假,但他忌憚的是破罐子破摔、只會放狗咬人的君莫問,可如果說是單打獨斗、他自信能一指頭將對方摁死。
熊天宇猛然止住笑聲,目光火熱的看向君莫問手中的令牌,呼吸急促道;“你確定要拿這塊金牌做賭注?!”
若是別人拿著這塊令牌來與他打賭,他肯定不會理,因為就算他贏了,這塊令牌反而是個燙手的山芋,說不定還會被定個死罪。
但君莫問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君無極的唯一孫子,到時候、若是君無極想要定他熊天宇一個死罪,那么拿著金牌打賭的君莫問、起碼得千刀萬剮,否則君無極如何服眾?
畢竟如今的大奉,可不是他君無極一個人說了算。
對于熊天宇的那點小心思,君莫問一眼就看穿了,但他根本就不在意,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兒,一塊破金牌而已,話說、你賭不賭?!”
熊天宇哈哈一笑,說不出的興奮,“既然世子執(zhí)意要將這塊金牌送給我,我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雖然他不知道君莫問想玩什么陰謀詭計,但只要上了學院擂臺,便只能以實力說話,到時候、他定能將這個大奉王朝的世子打得像條死狗一樣、爬都爬不起來。
正好出出這些年來受到的窩囊氣。
一聽對方答應,君莫問就道;“那咱們就趕緊去擂臺吧,早點打完、本世子還有事要忙,”
熊天宇比君莫問更加迫不及待,立即就擠出教室、要與君莫問一同前往擂臺,可這時、忽然有人插嘴道;
“學院的擂臺正在更換,像是在為月賽做準備,要后天才能使用?!?p> 君莫問;“……”
“那就后天再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