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尤高參
望著窗外的夜空,冉秋葉又想起那一晚,夜空也是如此美麗,可那個男人再也不屬于自己了。
看著手里的化驗單。
眼淚奪目而出,她再也無法掩埋著心中的痛楚與無奈。
“秋葉,下來吃飯了?!比侥傅穆曇魝鱽?。
“馬上下來。”
冉秋葉清洗了面龐,下了樓。
飯桌上,冉秋葉低著頭,沉默的吃著飯,她感覺好像嘴里的食物沒有了味道。
冉父和冉母聊著最近的趣聞,妄圖引起女兒的注意。
她們知道女兒還沒有走出上一次失敗的戀情。但都相信,時間會使感情慢慢變淡,到最后只剩下遙遠(yuǎn)的一個回憶。
短短的陣痛后,就是嶄新的開始,冉父和冉母已經(jīng)在尋找合適的女婿人選了。
冉秋葉突然感覺到胃里的翻騰,閉嘴忍了一會,平靜的說道:
“爸爸媽媽,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多注意身體,現(xiàn)在是傳染病多發(fā)期?!比侥戈P(guān)心的說著,
看著女兒有些蕭瑟的背影,冉父小聲說:“都一個月了,女兒怎么還沒有忘記那個男人。”
“別擔(dān)心,晚上我去開導(dǎo)一下,就沒事了,秋葉只要解開心結(jié),一切都會變好的?!?p> 冉母自信的說著,女兒從小到大都很聽她的話,她了解自己的女兒。只要再向前推女兒一次,她就能走出那段不應(yīng)該開始的感情。
冉秋葉回到房間,趴在枕頭上,低聲的抽泣著,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父母,又不知道如何面對父母。
哭著哭著,冉秋葉睡著了,又夢見了那個令她刻骨銘心的男人。
隨著樓下一陣怒吼,和激烈的吵鬧聲傳來,冉秋葉醒了。
她快步跑到了客廳里。
映入眼簾的是一臉怒容的父親和一臉愁容的母親。
看著媽媽手里的化驗單,她的心揪了起來,害怕與迷茫的感覺充滿了心田。
理智的冉母摁住了暴怒邊緣的冉父,調(diào)節(jié)了一下心態(tài)。
“老伴,你答應(yīng)過我的,平心靜氣,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F(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解決問題要緊。”
冉母又對著驚恐的冉秋葉,輕聲的說道:“秋葉,媽媽想聽聽你和他的事,所有的事。誠實的告訴爸爸和媽媽,好嗎?”
冉秋葉小心翼翼的坐到父母的對面,擒著淚水,開始講述她和他的故事。
隨著輕聲的講述,冉秋葉又陷入了那個甜蜜而又痛苦的夢境。
忘記了父母的存在,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一切的一切,只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在腦海里不斷的影現(xiàn)著。
一句話音響起,把她又拉回了現(xiàn)實。
“秋葉,你說你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他的身份是真的了?”冉母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都是真的?!?p> 冉秋葉面帶悲傷的點點頭,看著父母那期意的目光,滿意的神情。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她迷茫了,又決定實話實說了。
“爸爸媽媽,可是,可是在我們分手的那天,他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我該怎么辦?”
冉秋葉撲到了母親的懷抱里,放聲大哭起來。
冉母和冉父也是后悔著,恍惚著,迷茫著……
與此同時,張曉山正在一個小院子里,見到了秦淮茹。
“快進(jìn)屋,外面冷。”秦淮茹欣喜的說著。
她的心充滿了期待,張曉山答應(yīng)她,會在這次來看她的時候,帶著女兒們的消息。
兩人相對而坐,張曉山遞給她一個信封,微笑著說道:“等的心急了吧?這三張是小當(dāng)和槐花的照片?!?p> 秦淮茹看著照片里的兩個女兒,她們正穿著漂亮的花裙子,在草地上玩耍,在白凈的小別墅前揮手,在豪華的房間內(nèi)露出兩個小腦袋睡覺。
她能看得出兩個女兒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喜悅的笑容。
眼淚順著她美麗的臉頰,緩緩的落下,抬起頭,眼神里帶著希望與感激。
曾經(jīng)因為硬生生分開她們母女,而對張曉山產(chǎn)生的那些怨恨,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謝你,小三?!?p> “她們很好,你也能看得出來。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學(xué)了,下次再有船來,我會帶給你她們的親筆信。京茹在照顧她們,你放心吧。”
張曉山站了起來,語氣變得些許嚴(yán)肅:“記得我和你說的話。不要節(jié)外生枝,想想小當(dāng)和槐花。我要走了,再見?!?p> 秦淮茹沒有提起賈家,提起棒梗。張曉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一點點關(guān)心的意思。
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獻(xiàn)出自己的一切,對一個人絕望的時候可以不聞不問,恨得時候又可以變得心如毒蝎。
在張曉山離開小院的時候,秦淮茹笑著說:“真的,不留下來過一夜再走嗎?姐心甘情愿。”
張曉山被驚到了,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秦淮茹戲謔的笑了,笑意中還帶著一絲絲的不舍與愛意。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
尤鳳霞雙手托著光潔的小下巴坐在桌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眉頭緊皺,連張曉山進(jìn)來都沒有發(fā)覺。
張曉山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笑著問她:“老婆今天怎么了?什么事讓你這么愁?”
“呵呵,小三,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等的心煩,又想起以前的事了。你回來了,我就沒事了。”
尤鳳霞眉頭張開了,溫柔的對著他笑。
站了起來,幫張曉山脫去帶著涼意的外衣,辛勤的像個蜜蜂,伺候著自己的男人。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收拾著床鋪。
不一會,燈滅了,房間里又響起了讓人心跳加速的呢喃細(xì)語。
今夜的小嬌妻格外的熱情,讓張曉山有了不一樣的體驗與迷幻。
許久后,尤鳳霞側(cè)著頭望著眼前熟睡的老公,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入睡。
今天中午,尤鳳霞見到了冉秋葉和她的父母。
四人在一家小酒館的包間里,從一開始的爭吵責(zé)問,到后來的心平靜氣。除了他們四人,誰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么,最后又達(dá)成了什么一致。
分別時,冉秋葉與尤鳳霞還互送了禮物。
尤鳳霞輕輕的吻了下張曉山的側(cè)臉,又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美眸。
心里暗暗發(fā)誓,這個家是我的,這個男人也是我的,為了守護(hù)它和小三,我可以付出一切………
…………
五個多月后。
夜晚十一點,張曉山剛剛踏出家門,就聽到了一些吱吱悠悠的怪異聲響,好像是從許大茂家里傳出來的。
“兩個瞎子在搞什么?”張曉山心想著,走了幾步,靠近了許大茂家。
“救命…救…命…”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許大茂家傳來,是許母的聲音。
張曉山想了想,順著窗戶向里面瞅了瞅,黑漆麻烏的,只靠著月光,看得不太清楚。好像許母聽到了窗外有人,救命的聲音更大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算了,進(jìn)去看看吧。”
張曉山想著,就輕輕的用右手推門,沒有插門栓,隨著一陣輕微的吱呀聲傳出,門打開了。
他向里面掃了一眼,驚呆了。
嚯,只見許母的頭顱塞到了一個繩圈里,繩子的另外一頭掛在房梁上,雙手拽著繩圈上面的一部分繩子,兩只腳正沾著凳子的一點邊。
許母的雙眼睜的大大的,臉紅脖子粗,看著很嚇人,可還沒死,居然還能呼救,真是不可思議。
看來是想上吊,可頭套上去了,準(zhǔn)備踢開腳下的凳子,結(jié)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不想死了。
凳子還被腳碰的挪動了些位置,晃晃悠悠的好像要摔倒。其實許母只要穩(wěn)住心神,別拽著繩子,雙腳站穩(wěn),絕對死不了。
這是瞎子玩上吊,許母是怎么自己吊上去的呢?高難度操作呀。
“救救……命……救…”許母的聲音還在屋子里回蕩。
張曉山想著,算了,救吧,怎么說也是一條人命。
他把凳子移開了,這個凳子不太穩(wěn),準(zhǔn)備在屋里找找有什么更穩(wěn)一些的物件,好讓許母踩著。
找了一圈,來到里屋,見到許大茂雙眼圓睜的不知道盯著什么,嘴角還吐著白沫。
張曉山仔細(xì)觀察了一下,許大茂已經(jīng)掛了,看樣子是被毒死的,應(yīng)該是許母下的手。
這時,張曉山才想起許母,還在繩子上掛著呢,趕忙來到外屋。
許母已經(jīng)口吐舌頭,大小便失禁,眼珠子快要凸出來了。
許家滅門了!
“大娘,我是想救你,可你也多堅持一會呀,總要給我個找結(jié)實物件的時間呀。都怪你兒子,死了還那么嚇人,耽擱了時間。對不起了,明天估計就能有人給你們收尸了。拜拜?!?p> 張曉山一邊道歉,一邊仔細(xì)的檢查了沒有留下什么痕跡,把凳子輕輕放倒,退出了許大茂家,關(guān)好了門。
不用擔(dān)心留下指紋,張曉山從開門進(jìn)屋,到出來,所有的動作都是用的右手。
心里念著阿彌陀哦,張曉山去了廁所,一會就回了屋,繼續(xù)摟著媳婦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