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魏萬像是被楊不悔徹底嚇傻了似的,連街坊鄰居的水費都不來收了,甚至有傳言他已經(jīng)死了,真是離譜!
“這不至于吧,不就斷了手臂而已,這就不來了?”徐修顯然還沒殺過癮,笑道,言語之間卻是這般血腥與漠然,畢竟對于這些人,他可沒有什么好感,況且以往他本就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你可得悠著點,到晚上宴會可別再見血了,給那老頭子嚇死可就不好了!”楊不悔笑道,見徐修這模樣,顯然是魔道功夫作祟,使人有了一種很是明顯的
“你放心,你說殺誰就殺誰,其余的我不用管,你只用管我這幾日的衣食住行就行了!”
“什么時候沒管過?你這幾天衣食住行的標準還差了?”
兩人相視一笑,大有幾分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以往的他們尚且年幼,而且羽翼尚不豐滿,這才被奸人針對。
如今已經(jīng)準備就緒,皇甫琳也從皇甫家族內(nèi)部寄來了一張皇族令,上面不僅僅是皇甫家族的刻印,更是有著另外兩個皇族的,這一次若是魏宗這些人不識趣,硬是要母親道歉方才罷休,那就怪不得他了。
魏宗慶生的消息僅發(fā)出去半日,整個通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接到了邀請函,因為他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七十歲老人,更掌握著整個通縣接近百分之四十的產(chǎn)業(yè),就算這幾日屢遭打壓,但也不是一些小家族能相提并論的。
本來魏勇魏忠兄弟倆沒有為其慶生的打算,不過考慮到楊不悔這個外孫會來,兩人也得到了老爺子的授意,特地廣邀各路勢力,以此在魏曉靜和楊不悔面前狠狠地秀一把肌肉,使他們愧對于魏家,從此顏面掃地,徹底退出家族資源分配。
魏家別墅內(nèi),魏萬正添油加醋地匯報著楊不悔的所作所為,更將其描繪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不過魏家眾人,顯然是不太相信,畢竟魏萬不過后天境界的實力,連家族最后開始修煉的魏穎都已經(jīng)有著先天境界,他一個做哥哥的,未免也太沒出息了。
“魏萬,你連這個小子都收拾不了,果然還是這小小的滄州,限制了你的發(fā)展!”
主位上手持折扇、身著錦緞長袍的魏通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對于這個家里最小的弟弟,他是一向看好,如今只不過是在這鄉(xiāng)下地方呆久了,實力未見增長,方才輸給了楊不悔。
“大哥,那個小畜生的實力必定跨入尊級,可不是我能對付的!”魏萬耷拉著腦袋,雖他也不服,但那日楊不悔僅僅是散發(fā)的氣息就讓他七竅流血,險些被碾碎,若是后者稍微釋放點更強的威壓,他恐怕就得橫死當場。
“哼,都是借口!這次宴會之后,隨我去青州發(fā)展吧,免得你在通縣毫無建樹,搞的什么小團體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連這么個當初被攆出去的小野種都不敵,丟盡我們魏家的臉面!”為首一位老人,鶴發(fā)童顏、精神抖擻呵斥道,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上去閃爍著精芒,一點也不像一個即將年滿七十歲的老人,這便是魏家現(xiàn)任家主,魏宗。
“這小野種害得我們產(chǎn)業(yè)被掌張權小王爺找麻煩,點名針對他,他自己卻躲到青州這么遠的地方,別人有氣也只能發(fā)在咱們家,當初真是不該留他一命!”旁邊一名老嫗附和道,她便是楊不悔的外婆,趙季。
她共為趙家生下兩兒兩女,兩個兒子,也就是楊不悔的舅舅,魏勇魏忠兄弟,兩個女兒,一個是楊不悔母親魏曉靜,一個是其小姨媽,魏瀟音。
本來魏瀟音就被家族安排的明明白白,好不容易長大了,才因為工作的關系換來了自由,實現(xiàn)了婚姻的自由;畢竟來自于魏家這樣一個百年望族,女兒身本就應該接受家族的安排,為魏家將來打算,雖然魏瀟音逃過一劫,但魏曉靜卻沒有那么幸運。
魏曉靜本就在大學期間就與楊不悔生父確定關系,奈何臨近兩人結(jié)婚,魏家突然給魏曉靜安排與張康王爺聯(lián)姻,打亂了兩人原本的計劃,后來因為楊父因為車禍離世,一家人唯有小姨媽魏瀟音支持理解魏曉靜,還讓她把楊不悔生了下來,但由于身份,楊不悔雖然也能正常接受教育以及一些其他的教育資源,但六歲以后,魏家對他和魏曉靜,也就是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趙季皇親國戚的夢在魏曉靜身上破碎,在這樣一個利益至上的家族眼中,血緣關系什么的遠沒有榮華富貴更令人珍惜,就這樣魏曉靜帶著楊不悔開始了在通縣自尋出路的旅程,好在這一路上見證著楊不悔的成長,這也是魏曉靜從不后悔生下這個兒子的原因,因為她知道,那個人的兒子,是不會比任何人差的。
“爸,媽,你們少說兩句,姐等會兒也會到這兒,咱們一家人也算是團聚了!”魏瀟音無奈嘆息道,對于這樣分裂的家庭,她也無能為力,畢竟她也嫁了出去,不再享有參與家族事宜協(xié)商的權利,因此即便她想幫魏曉靜說兩句,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聞言,趙季方才緩和了些,連帶著魏宗的臉色也稍微多了些笑意,畢竟雖然這個小女兒是自由戀愛最終走到了婚姻,他們并未過多干涉,但目前男方那邊還能夠給家族帶來一些正向的幫助,因此老兩口還算是欣慰。
約莫下午四點左右,賓客逐漸多了起來,對于通縣這樣一個小小的村落,魏家家主生日可謂是轟動全縣,畢竟老爺子年輕時不僅開設學堂,成名后還為家鄉(xiāng)捐錢修路,甚至連現(xiàn)在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他的學生,更別提在其年過五十之后還自費修建了武館教授學員武道,雖然收取費用,但對于通縣這樣一個消息閉塞的縣城來說,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今天來的賓客很多,不僅有著滄州本地的,還有一些青州那邊的富商回來探親,熱鬧的氣氛讓魏宗心里沒來由的涌起一陣強烈的驕傲之感,畢竟自己打拼了一輩子,如今雖然不能說名滿天下,但也算得上桃李遍布通縣了。
來到占地足足二三百平的客廳處,眾人總是先掏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俯身上前在魏老爺子耳邊說上一聲生日快樂,以表達自己的尊敬,畢竟在通縣乃至整個滄州,魏宗都算是有些影響力了。
“老爺子,這是送您的一副字畫,我特地從形意門求來,經(jīng)常觀摩不僅能延年益壽,還能滋養(yǎng)眼睛!”
“老師,這是我送您的一對玉鐲,祝您和師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諸如此類送玉器、送黃金的不計其數(shù),還有些送了幾幅價值不菲的字畫,但這些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字畫,這是那些專攻念力修為的武師所作,長期觀賞,如同醍醐灌頂,有著清新識海,鞏固修為的功效,即便是千億也換不來。
“多謝諸位捧場!請坐!”魏宗大笑道,人到七十,能夠有這般號召力,他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見到魏宗突然發(fā)話,所有人整齊地坐下,像是聽話的學生一般,雖然這里也有幾位老人與魏宗平輩,但人家過生日,總要給些面子不是。
“外公!我來晚了,沒有錯過什么吧!”門口傳來一陣熟悉而清脆的年輕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楊不悔帶著徐修以及魏曉靜從門口進入,絲毫不顧及魏宗講話時喜歡讓人坐著的習慣。
“楊不悔?是他?!”第一桌靠近魏宗所在的席桌上,魏通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若是知道楊不悔便是這個魔王,他打死也不會從青州趕回來,怎么辦?怎么辦?
一旁的魏萬見魏通神情嚴肅、滿頭大汗的模樣,頓時喜出望外,他還以為大哥已經(jīng)想好怎么對付楊不悔,殊不知僅僅是楊不悔的出現(xiàn),便足以將魏通嚇破膽,那可是手上將整個青州殺手榜的殺手都殺穿的絕世狠人,本身還是名靈品丹師,若是他振臂一呼,恐怕整個滄州都能被占領,一個小小的魏家又豈在話下。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出汗了?”;老二魏青連忙遞過來紙巾,如今魏家三兄弟唯有老大魏通能走出滄州在青州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他們這些小輩自然只能巴結(jié),甚至連他的父親魏忠都對魏通恭敬有加。
“沒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魏通強顏歡笑,接過老二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大哥,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好怎么對付楊不悔這小子了?不愧是大哥啊,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魏萬崇拜道,滿臉的興奮,在楊不悔手中走不出一個回合的他,也迫切地想要看到后者跪地求饒的模樣,殊不知,這可是將老大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