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第二天醒來,照常去上班,一上班就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和劉雅雅說了。
兩人這時候還不算明確關(guān)系,但文逸還是主動和她說了這些,聽說文逸下班以后要去醫(yī)院,劉雅雅也沒有反對,直接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去之前文逸給宋染打了個電話,得知沈雨眠已經(jīng)從重癥出來了,便買了水果和劉雅雅一同過去了。
沈雨眠身上插了不少管子,文逸到的時候她還睡著。
醫(yī)院里留下來照顧沈雨眠的是她的媽媽,一見到有人來了,感激中透出了些許疲憊。
“你好,你是綿綿的同事嗎?”
“伯母你好,我是沈小姐的鄰居,我叫文逸。這位是我……我女朋友劉雅雅?!蔽囊菽樇t彤彤,有些害羞,但渾渾噩噩的沈媽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只關(guān)注他報上的名字了。
“哦哦……我知道,小染昨天和我們說了,是你把我們綿綿送醫(yī)院來的,聽說還墊了住院費,真是麻煩你了,那個錢我們……”沈媽媽的表情真誠了許多。
文逸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但想到了身邊的劉雅雅,還是猶豫的轉(zhuǎn)頭看向了對方。
劉雅雅笑的很客氣,同時也看了文逸一眼,立馬明白了文逸的打算,轉(zhuǎn)頭跟沈媽媽說道。
“沒關(guān)系阿姨,正好遇到,住院費的事情不著急。不知道沈小姐的情況怎么樣了?”
劉雅雅并不認同文逸爛好人的行為,但也沒有全盤否認掉他的話,沈媽媽一下就明白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和面對拘束的文逸不同,她有些感激的拉過了劉雅雅的手。
“謝謝你們,綿綿的情況……情況還好,就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腿傷的比較嚴(yán)重,以后可能很難再站起來了!”
說著她的眼淚一下便濕潤了,想到沈雨眠這樣的年紀(jì),以后就要在輪椅上生活,做母親的心里得有多煎熬。
劉雅雅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拍了拍沈媽媽的肩膀。
“哎……咱們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也在不停進步,阿姨你也別這么悲觀。”
說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提醒沈媽媽。
“對了,不知道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有沒有消息,要是把人抓住了,以后也能輕松一些?!?p> 關(guān)于肇事的事,沈媽媽不太清楚細節(jié)。
“她爸爸去了,聽說有眉目了……”
說到這里,她又有些感激的看向了文逸。
“說是在文逸的行車記錄儀里看到了一輛汽車的車牌號,正在查呢!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文逸可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了!”
文逸沒注意這些,有些驚訝那行車記錄儀連沈雨眠都沒拍到,卻拍到了肇事的車牌號……
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還是沈雨眠的運氣。
“哦,我也沒做什么大事,那個,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沈小姐的情況,這邊要是有什么為難的也可以跟我說,我?guī)偷纳系囊欢ú粫泼摗!?p> 沈媽媽覺得文逸這個人真是不錯,長的也好人也善良,如果沒有自家的女兒沒發(fā)生這些事情的話,她真心覺得文逸比宋染更適合沈雨眠。
想到了這里,她又有些難過起來。
可惜,沈雨眠以后能不能站起來都未必……
“好……好……實在是太感謝了!”
沈媽媽哽咽的說著,對文逸也是由衷的感激。
文逸和她留了聯(lián)系方式,又看了看沈雨眠,覺得自己留在這里也幫不上忙,便決定離開,不打擾她們了。
沈媽媽感激的想要送一送,又被文逸勸了下來。
三人走到病房門口,正好見到了臉上冒出了胡茬,看著十分憔悴的宋染。
兩人昨晚就已經(jīng)見過,但這會兒再見依然有些尷尬,宋染說不出他面對文逸時是一種什么心理。
他是那樣在意沈雨眠,對于沈雨眠曾經(jīng)的猶豫又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以前他覺得不甘,但現(xiàn)在他卻又覺得自己果然不如對方,不知怎的,他突然萌生了聽一聽對方意見的念頭。
“文先生……”
宋染看看文逸身邊的沈媽媽,點了點頭和對方說道:“阿姨,我送他們離開吧!”
沈媽媽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zhuǎn)了一圈,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文逸剛想要拒絕,但劉雅雅去拉了他一把。
站在八卦前沿的劉雅雅,那簡直好奇死宋染這個人了,讓她錯過這個八卦的機會,那是不可能的!
文逸不明所以,感受著劉雅雅剛才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溫度,思維已經(jīng)偏離了原本的軌跡,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他以前怎么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受呢?明明兩人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也不是沒被對方碰觸過,這一次怎么好像跟往常都不一樣呢?
劉雅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強裝出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跟在了文逸身邊,只是沒想到一到樓下,宋染就不好意思的問她。
“那個……不知道我方便和文先生單獨聊聊嗎?”
劉雅雅:……(′-ι_-`)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你吧!
“哦,方便,那你們聊,文逸你把你車鑰匙給我,我去開車?!?p> 文逸的腦子還停留在劉雅雅拉他胳膊那一下,這會兒聽到劉雅雅的聲音,趕緊機械的點頭,把車鑰匙遞給了她。
劉雅雅接過車鑰匙,瀟灑的轉(zhuǎn)過身離開,只是走的時候表情十分悲痛,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一樣。
“宋先生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嘛?”
劉雅雅離開以后,文逸恢復(fù)了正常。
宋染深深的嘆了口氣,頹喪了站在原地,好像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那一副脊柱上面。
“不知道文先生了解我和綿綿的關(guān)系嗎?”
文逸聽到沈雨眠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毫無波瀾,對兩人之間的愛情故事也并不了解。
“其實我和沈小姐并不熟悉,算起來也只見過幾面而已,遠達不到互相傾訴秘密的階段,如果我有些舉動讓宋先生誤會的話,那我這跟宋先生道個歉?!?p> 宋染一下子尷尬了起來,他其實只是想要找個人分擔(dān)一下自己的壓力,心里總覺得文逸應(yīng)該是那個人才對。
“不好意思,我……可能冒昧了!”
“其實,我只是遇到了事情,不知道如何選擇,想要聽聽文先生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