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屋之后,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找鏡子。
猛的一看,鏡子上的自己是沒啥變化,可在細(xì)細(xì)觀摩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同之處。
五官都進(jìn)行了細(xì)小的微調(diào),盡量的貼近黃金比例,看起來更符合現(xiàn)代人的審美。
最明顯的當(dāng)然還是皮膚上的改變和牙齒上的變化。
原本皺巴巴的臉,平展了不少,看起來年輕了幾歲,稀稀疏疏大小不一的牙齒看起來整齊了不少。
砸吧砸吧嘴,臉上有了笑容,顏值這方面終于不再是他的短處。
照完鏡子,心情大好。
將門栓上好,然后開始將自己渾身上下的口袋掏了一遍。
系統(tǒng)獎勵的金錢的位置并不是一個口袋,而是他身上所有能裝錢的地方。
等把身上的口袋掏了個遍,桌子上的錢堆的有不少,細(xì)數(shù)之下,竟然有一百六十一。
這可是他三個多月的工資,這讓他不禁感嘆——開掛人的快樂你壓根想象不到。
有了這筆錢,辛辛苦苦這些年攢的工業(yè)票就有用處了,自行車必須安排??!
拉出床底的箱子,這個箱子裝的都是家底,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上鎖。
打開箱子,里面除了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證件之外,還有一個小信封,一包茶葉,半瓶子花生米。
拿出信封,將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各種帶著紅印章的票據(jù)出現(xiàn)在何雨柱眼前。
十二張工業(yè)票,細(xì)細(xì)碎碎的五斤糧票,一張大衣柜票,八張十尺的布票,還有一些火柴票,皂票,膠鞋票,其他雜七雜八的票。
不得不說,這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雖然沒有一毛錢,不過里面的票據(jù)放到鴿子市上起碼值個兩百塊錢,甚至更多。
畢竟如今錢雖然重要,可票才是命根子。
這年頭辦紅事白事,來客除了上交份子錢之外,還要自帶糧票。
上別人家做客亦是如此,每家每戶的糧食就那點,客人吃了,家里人就沒的吃。
將票重新裝進(jìn)信封里,揣進(jìn)口袋。
從爐子上提下水壺,想著泡個熱水腳睡去,不過肚子中卻傳來的咕咕聲。
五臟廟發(fā)出求救,讓他意識到自己上一頓飯還是在中午十二點吃的。
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中間就喝了兩杯水,能不餓嘛。
查看了一下鍋碗瓢碰,最后在靠窗旁邊的柜子底下找到了半盆剩的不知多久的豆芽菜。
幸好是冬天,不然這菜早就餿了。
聞了聞那盆豆芽菜,雖然沒味,不過何雨柱還是不敢吃,倒在了泔水桶里。
在房間里翻了半天,沒找到一點吃的,估計都被棒梗偷去補(bǔ)營養(yǎng)去了。
無奈,只能吃著花生米喝點白開水勉強(qiáng)果腹。
咔!……砰!
被磨得包漿的茶壺,如今也榮退休了,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得!又是新的一筆支出。
勉強(qiáng)吃了半飽,身體的生物鐘讓腦袋變得昏昏沉沉。
從煤爐上提下水壺,泡了個熱水腳,接著連洗腳水也沒倒,迷迷糊糊聞著被子上傳來的石楠花的味道睡了過去。
天模糊亮,他醒了過來,這一覺睡的他很不爽,半夜被凍醒了好幾次。
這床被子又重又潮,壓的他難受,蓋的也難受,幸好昨天沒脫毛衣睡覺,不然非感冒不可。
他決定今天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要好好收拾家里,晚上好睡個美覺。
大冷天的,本是賴床的絕美天氣,奈何這個床又冷又硬,還不如起來運動運動,暖和暖和。
朦朧間打開床邊的臺燈,慢慢穿好衣服,再從被窩里鉆出來。
拿上杯子牙刷牙膏,打開水龍頭,接了杯水。
含了一大口水,漱漱口。
冰水在口腔中,刺激著每一個細(xì)胞,讓他猛的清醒過來。
看了看送到嘴邊的牙刷,上面除了牙膏之外,還有一些不明的黃色物質(zhì)。
瞬間,他沒了刷牙的欲望。
心里苦笑,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小說,主角總會說:從今往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跟自己一樣嫌棄原身用的生活用品,這個屋子里有太多何雨柱無法繼續(xù)使用下去的東西。
比如說,牙刷,刮胡刀,被子,一些衣服等等……
不刷牙,總要洗洗臉的,摸了摸水壺。
壞了!
水壺冰手,昨天晚上沒換煤,爐子不知什么時候滅了。
強(qiáng)忍著刺骨的寒意,迅速的洗了洗臉。
把自己整理好之后,才開始處理昨天留下來的殘局,花生收了起來,放在了柜臺上。
先將洗腳水倒了,再拿來笤梳將脆了一地的茶壺掃起來。
接著就是將屋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挨個拾到出去,放在門口堆著。
這些東西都不用他處理,只要告知閻老西一家就成,等他晚上回來的時候,絕對會消失的一干二凈。
忙活到天色大亮,身上出了一層毛汗,身體也暖和了起來。
走出門,秦淮茹正在家門口的洗衣槽旁忙活。
平常這個時候,傻柱是絕對會上去聊上兩句,不過此刻何雨柱是真餓了,他現(xiàn)在只想干飯。
從何雨水屋內(nèi)推出自行車,直接向著后院大門走去。
“柱子!飯……”
秦淮茹見何雨柱沒帶飯盒,連忙提醒道。
何雨柱回過頭道:“秦姐,我有急事,有啥事下班再說吧?!?p> 走到中院通知了閻老西家一聲,告訴他們自己家門口那堆破爛不要了,然后步履匆匆推著自行車走了出去。
秦淮茹一臉落寞,以為何雨柱這么急,是為了見冉秋葉。
想著這件事,飯盒的事被她丟在腦后。
雖然她已經(jīng)認(rèn)命,不過她還是不甘心。
見到何雨柱和冉秋葉越走越近,她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
一見鐘情雖然聽起來很扯,但這個年代的婚姻就是如此。
兩人結(jié)婚之前,可能就是相親的時候見過一次,然后就結(jié)婚了。
更有甚者,結(jié)婚之前壓根沒見過面,全是父母包辦。
雖說現(xiàn)在自由戀愛,但重男輕女的思想深入骨髓,父母嫁女兒給兒子籌彩禮的事,屢見不鮮。
所以閃婚這個東西,自古就有。
秦淮茹看見冉秋葉與何雨柱第一面就這么融洽,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