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鍋里的湯汁倒在一旁的空碗留著備用,再次清理鍋,放入一點水,將豆腐加進去。
大勺一直沒閑著,不停的推動著豆腐,途中還加了一些胡椒面。
下一步就是勾芡,將碗里的湯汁順著鍋壁倒入。
湯汁便開始迅速變得濃稠起來,牢牢的掛在豆腐上面,將所有的味道鎖在里面。
最后再加入姹紫嫣紅中一點綠的蔥花,一道麻婆豆腐新鮮出爐。
看著面前煎氽得法,色白如玉,有楞有角的麻婆豆腐,婁曉娥就跟恰了檸檬一樣,嘴上不服道:
“做個菜還花里胡哨的?!?p> 何雨柱沒跟她計較,擦了擦手,對她講:“嘗嘗。”
“嘗嘗就嘗嘗?!闭Z氣依舊不服,身體卻老實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
結(jié)果豆腐一夾就爛,嘗試多次后,她怒了,要不是旁邊有人,她就直接上嘴了。
“用這個?!焙斡曛鶎⑿∩鬃舆f給她。
“哼!我又不傻,會不知道用勺子嘛?!?p> 一把將勺子奪了過來,慢慢地擓了一小勺慢慢放進嘴里......
花椒的麻、辣椒的辣、豆腐本身的燙,這一口連湯汁與食材混合在一起的香,這幾種味道混合之后同時在嘴里爆炸開來。
輕輕一抿豆腐便直接化了,與那些調(diào)料充分融合在一起!
瞬間她在心里就承認了——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
看在這道麻婆豆腐的份上,她語氣緩和了下來,問他:
“你說你要借什么?”
何雨柱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調(diào)料和設(shè)備,比一大娘家的全的多。
至于他家,只有個爐子,平常都是在廠里做飯,沒辦法就去一大娘或則秦淮茹家里做飯。
由此,他改變了主意,對還在吃的婁曉娥說道:
“我不借了,干脆我就在你家做吧,你還沒吃飯吧,我一邊做你一邊吃。
到時候我做完了,你也該吃飽了,然后端我屋里就行。
放心,食材都算我的,下午我再去買,買完就還給你?!?p> 婁曉娥一聽,不僅能吃好吃的,還不用給錢,遇到這種好事,壓根想都沒想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見她答應(yīng)了下來,何雨柱狀態(tài)拉滿,手上的刀快如閃電,面對不同食材,不停的變動著切法——直切,拉切,側(cè)切,滾切……
十幾分鐘功夫,食材和配料都處理完畢,歸分放好。
鍋燒熱,加底油,用蔥、姜末熗鍋。
將處理好的食材,依次下鍋,大火猛炒,平均每道菜五六分鐘出鍋。
婁曉娥目不暇接,嘴巴也忙不過來。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偷師了,專心干飯好了。
很快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全部出爐,婁曉娥也快受不了,明明吃飽了,還是忍不住要吃。
“吃飽了吧,吃飽我可端走了?!?p> 說完,將一道菜端起來,打算送到自己的屋里。
“你就這么端著回去啊!”婁曉娥從后面叫住了他,接著走進里屋,拿出一個木質(zhì)的食盒。
“用這個吧?!?p> “你家還有這東西?!”何雨柱欣喜道,有個食盒能讓他少跑幾趟,還能少費不少口舌。
“我媽怕我吃不到好東西,平常會給我?guī)Р?,上次她忘了帶走了?!眾鋾远痣S口回道。
將菜放進食盒里,帶著回了自己屋。
冉秋葉和冉母已經(jīng)到了,在跟一大娘說話。
“秋葉。”他喊了一聲。
“何大哥?!比角锶~雖然激動,不過冉母在旁邊,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
幾步走到跟前,笑道:“伯母,秋葉,還沒吃飯吧,走,進屋嘗嘗我的手藝。
一大娘你要不要再吃點,今天菜做的多?!?p> “不了,不了,柱子你跟她們好好聊聊,大娘我吃過了?!?p> 一大娘知道這是柱子專門給小冉老師她們準(zhǔn)備的,自然要拒絕。
帶著母女倆進了自己的屋,秋葉雖然沒有冉母這么大膽的打量屋子,不過還是悄悄的看著四周。
安排她們坐了下來,將食盒中的菜一道一道取了出來。
會勾人的香味讓母女倆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菜上,無暇仔細打量房間。
“何大哥,碗筷在哪?我?guī)湍隳谩!比角锶~本來就是抱著歉意來的,咋能看著何雨柱一個人忙活呢。
“我拿吧,就在柜子上?!?p> 冉秋葉搶在何雨柱前面將碗筷拿到了桌子上。
看她拿了,何雨柱又取出三個杯子,將五糧液拿了過來。
“秋葉,伯母,你們要不要喝點?”
“不了,不了,我和秋葉都不會喝酒?!比侥感χ芙^了他的好意。
“我陪何大哥喝點吧?!比角锶~的聲音小,語氣卻堅定。
冉母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可無可奈何,孩子這么大了,還能當(dāng)著未來女婿的面教育她不成。
何雨柱臉上漏出燦爛的笑容,笑呵呵的看著她,兩人的眼神仿佛會說話一樣,雙方都在表示著感激。
“好,那就喝點。”
將自己的杯子滿上,給冉秋葉的杯子倒上個杯底。
她有些不滿,推了推自己的酒杯,何雨柱即無奈又高興,給她也倒?jié)M。
“你少喝點。”冉母將杯子拉了過來,杯中酒灑出來不少。
安排好以后,冉秋葉突然說道:
“何大哥,我倆的婚可能今年結(jié)不成了,是我不好,我敬你一杯?!?p> 說完,雙手捏著酒杯,頭一仰,杯中酒全入喉,不知道被辣的還是酒量不好,臉上紅成了猴屁股。
“快,吃點菜?!?p> 冉母給女兒碗里夾菜,怕她喝猛了,把自己喝傷了。
何雨柱將杯中酒喝完,又給自己滿上,同時看著冉秋葉,示意要不要再來點。
“哎呀,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她就要進醫(yī)院了?!?p> 看著何雨柱手上的酒瓶空懸在空中,冉母急忙說道。
冉秋葉剛才喝的太猛,對酒有些畏懼了,聽母親這么說,也沒有再要。
何雨柱放下酒瓶,吃了口菜,向冉母問道:
“伯母,秋葉說的今年不能結(jié)婚是什么意思?是我條件不夠好嗎?還是說彩禮的問題?
要是彩禮的事,您放心,條件你們隨便開,皺一下眉,我就不是個男人。”
冉母聽他這么說,倒是有些愧疚。
看的出來,他對自己女兒是不錯,可以說是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說彩禮隨便提的話。
女兒嫁給他,日子想必不會差。
這樣一來,她成了壞人,攔住她倆結(jié)婚,攔住女兒的幸福。
頓了頓,說道:“柱子啊,……我聽秋葉說你叫何雨柱,我叫你柱子可以吧?”
“沒事,稱呼而已,叫啥都行?!?p> 冉母欲言又止,又嘆了口氣道:
“我家只是普通人家,只希望女兒能夠嫁個好男人,安心過日子。
只要人老實就行,彩禮我們家也不要。
唉,這事說起來怪我們,她弟弟比你們早點,也是年后結(jié)婚。
她爸怕姐弟倆一起結(jié)婚,家里準(zhǔn)備不過來,所以想讓你倆的事先放一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