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徹底陷入黑暗,他也閉上了眼睛。
即將陷入夢鄉(xiāng)的時候,他發(fā)覺懷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具火熱的嬌體,渾身散發(fā)著熱浪。
他迅速睜開眼,想要打開燈,卻被叫住了。
“傻柱,別,別開燈。”
他知道這是婁曉娥的聲音,不過她不應(yīng)該在老太太家里嘛,怎么會跑到他的床上。
手停在半空中,搭下來,垂落在被子外冰冷的空氣中。
“你不知道我后天就要結(jié)婚了嗎?而且你明天也要走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p> “知道你還這樣做,傻不傻?”
“柱子,你說我傻嗎?”
被她這么反問,何雨柱不知道該怎么答了。
一片漆黑中,只能看見婁曉娥的兩顆眸子在黑夜中發(fā)亮,在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懷中的柔軟和傳來熱浪讓他做出了本能的生理反應(yīng),也讓他思想上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一切都是為了素未謀面的兒子?。?p> 打著這個旗號,他將良心放在了后備箱里,暫時性的選擇遺忘。
……
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
三十年的積累,那個傻蛾一晚上,讓他回到解放前。
聞著枕頭上留下來的余香,以前其他的復(fù)雜的氣味,心里居然有些驕傲,難不成男人的快樂就是占有?!
他何某是這種人嗎?不是吧?應(yīng)該不是吧?!
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漸漸地睡了過去。
折騰到五更天,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雨水都已經(jīng)回來了。
“哥,哥!你怎么睡這么早啊,明天就娶媳婦了,你東西準(zhǔn)備好沒?”
“嗯?娶媳婦?誰娶媳婦?”
何雨柱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雨水在她眼前,似乎說誰娶媳婦。
“你?。「?,睡傻了吧?!?p> “壞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他大叫一聲,心存僥幸地問雨水:“今天幾號了?”
“十七,明天你就要結(jié)婚了。”
“完了,完了,完了,睡懵了?!笨焖偬咨蟽杉路鹕碜炖锊粩噜洁斓?。
“雨水,娶媳婦需要什么東西來著?”
“我又沒結(jié)過婚,我那知道?”
“哎呀,完了?!?p> “我的傻哥,你不會什么也沒準(zhǔn)備吧?”
“瞎說,貼紙,紅被褥,暖水瓶,煙,對聯(lián),花生瓜子這我早都準(zhǔn)備好了,只是沒來得及布置?!?p> “這?差不多了吧,我去找一大娘問問?!庇晁L(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出去,又回來道:
“床單,被子趕緊換換,窗戶打開透透氣,還有衣服,趕緊把衣服換好?!?p> “噢,對,忘了,忘了?!焙斡曛慌念~頭,關(guān)心則亂,一著急腦袋就成了漿糊。
雨水給他留夠了時間,等他整理好,穿上白灰色的中山服。
要是冉家不出那檔子事,他是打算穿西裝的,但現(xiàn)在只能在家里穿給秋葉看了。
“那呢?誰要結(jié)婚?。俊币淮竽锔勚任兜呢堃粯?,急慌慌地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了門,看到了新郎打扮的何雨柱。
“柱子?還真是你呀。我就說呢,能讓你妹問這事的,除了你沒外人?!崩@著他轉(zhuǎn)悠了兩圈,嘴里嘖嘖稱贊,“好啊,好啊,總算結(jié)婚了,成家了。瞅瞅,瞅瞅,真俊啊。”
一大娘的叫嚷很快引來了更多的熱心鄰居,吵著,嚷著,表示驚訝,問對象是誰。
他也客氣的跟他們說明新娘是誰,用早都想好的借口將他們敷衍過去。
沒一會的功夫,老太太在易中海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一大娘和老太太做起了婚禮總策劃師,從接親的時間到花生的擺放位置,一一安排到位。
而且發(fā)現(xiàn)缺了不少東西,喜糖,痰盂,臉盆等……
其他都好解決,可以等明天再準(zhǔn)備,問題是喜糖。
沒辦法,正卯(早晨六點鐘)就要出去接新娘,如果去供銷社買,那肯定是來不及。
好在老太太面子夠大,出去借,倒是很順利,而且供銷社的硬糖種類就一種,不存在混色的問題。
雨水和一大堆出嫁和未出嫁的姑娘布置他的新房。
唯一奇怪的是,三個孩子都在這里玩,而秦淮茹并不在其中,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睡了一天的他,精力旺盛,左邊幫幫,右邊幫幫,一直忙活到天微微亮,到了時辰。
帶著喜糖和煙以及裝好的紅包(四元聘禮),騎著自行車去接新娘子。
剛看到冉家樓下的影子,對面就響起了鞭炮聲,噼里啪啦,引來不少人觀看。
樓下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幾個小孩來湊熱鬧,還有幾個人和冉父正在說話,估計是自家親戚。
這下好了,本來打算一根一根發(fā)煙的,現(xiàn)在能一盒一盒發(fā)了。
“爸,這幾位是?”
冉父沒緩過來,一時不知道何雨柱在叫誰,直到身邊有人悄悄拍他后背,他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道:
“噢!這是你二叔?!敝钢笫诌叺狞S臉微胖漢子道。
“二叔好?!焙斡曛蜌飧樟宋帐?,遞過去一包大前門。
黃臉漢子快速接過來煙,笑呵呵對著冉父道:“好啊,一表人才,和秋葉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好啊。”
接下來,冉父一一給他介紹,大舅,二舅,三叔。
他也按照禮數(shù),跟每個人打過招呼,給小孩每個兜里裝滿喜糖。
“爸,我上去接秋葉了。”
“行,去吧,去吧。”
從冉父的語氣聽出來他心情不錯,何雨柱的大方讓他在親戚面前臉上有光。
幾個大踏步,跨上了三樓,來到門前。
門前的新對聯(lián),顯得格外喜慶,也沒有人堵在門口要紅包。
打開門,幾名五十來歲的女人磕著瓜子,竊竊私語。
何雨柱知道她們肯定都是長輩,不過不知道叫啥,只能笑著,尷尬的打招呼。
然后來到秋葉的房間,冉母還在跟女兒依依不舍的告別。
“媽,我來接秋葉了。”
冉母用手抹了一下眼角,不舍道:“柱子,我把女兒交給你了,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顧她?!?p> “放心吧,媽?!?p> “欸?!?p> 冉母應(yīng)了一聲,將秋葉的手交到他手里。
抬頭看向秋葉,眼圈紅紅的,顯然不舍得她媽。
他只能開口安慰道:“離的近,以后咱們多回來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