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yī)生??!”
突兀的一聲大叫在樓道里響起,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張醫(yī)生,張醫(yī)生,快來救人吶?!?p> 砰砰砰!砰砰砰!
聽到救人,還在吃年夜飯的張醫(yī)生迅速披上了衣服,打開門。
“你是?”
“咱們路上說,我老婆羊水破了?!?p> “等會,我回去拿醫(yī)療箱?!?p> “我家里都備著呢?!?p> 路途漫漫——這是腦子里僅有的想法,即便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可對于他來說,不亞于環(huán)繞地球騎行一圈。
人就是這樣,越著急,就覺得事情越難辦。
最終熬到了四合院,馬上就拽著張醫(yī)生的袖子,向著屋里跑去。
可剛進(jìn)到院里就聽到嬰兒的啼哭聲,聲音洪亮,陣陣哭聲撞在他的心坎上,撞得他有些腿軟。
“一大娘,秋葉沒事吧?!边€沒進(jìn)屋,就向著一大娘問道。
一大娘沒回答,反而笑道:“你可真有福氣,秋葉生了個雙棒?!?p> 一聽大娘的語氣,就知道秋葉應(yīng)該沒什么事,瞬間放下心中的重?fù)?dān),開始關(guān)心起了孩子:“雙棒?龍鳳胎嗎?”
“比龍鳳胎還好,兩個都是帶把的,都是兒子。”
不是龍鳳胎讓他心里有點(diǎn)不對味,不過兩兒子也挺好,省事了,以后就不用考慮要二胎的問題。
畢竟秋葉年齡不小了,再往后那就算高齡產(chǎn)婦,這次是他走運(yùn),下次呢?
哪能每次幸運(yùn)女神都能光顧他,得了,他決定了,不生了,兩兒子足夠了,就是沒小暖襖有些可惜。
只能希望孩子快快長大,給家里添個孫女,等到五六十歲的時候,有個孫女陪著,也是件美事。
回過神來,對張醫(yī)生道:“張醫(yī)生,你先進(jìn)去檢查檢查吧?!?p> 兩人一前一后,張醫(yī)生在前,他在后。
入門,何雨柱就看到秋葉像嬰兒一樣被包的嚴(yán)實(shí),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無比。
心中一緊,兩步走到床前,握著秋葉的手輕聲詢問:“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你讓她好好休息,女人生完孩子都這樣?!比侥冈谂赃叡е⒆樱赃^來人的口吻說道。
“何同志,放心吧,你夫人身體無恙,只是剛剛分娩完,傷了元?dú)狻?p> 后期只要營養(yǎng)跟的上,很快就能恢復(fù)如初。”檢查完的張醫(yī)生下了結(jié)論。
秋葉此刻也睜開眼,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掌,安撫他不安的心。
……
“你們倆個小家伙怎么這么貪吃呀,趕在過年的時候出來,是不是想吃好吃的?!?p> “兩個都是小貪吃鬼,還是好命的貪吃鬼,有個當(dāng)廚子的老子。”
……
送走了醫(yī)生,一屋子人都在逗弄兩個孩子,他這個當(dāng)?shù)牡故沁€沒抱過。
“柱子回來了,快讓他看看兒子?!?p> “這當(dāng)?shù)牟患?,兒子都急了,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p> 從冉母的懷中小心翼翼地接過哭鬧的孩子,一只手托著頭,一只手托著屁股。
冉母告訴他,這是老大,比老二早出生五分鐘。
細(xì)細(xì)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兒子眼睛和自己一樣,都是浮泡眼,臉型像秋葉,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小鼻子微塌著,臉上皺巴巴的。
要是以前,何雨柱肯定覺得這算不上好看。
可現(xiàn)在不同,這是自己的兒子,左看右看都覺得好看,臉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學(xué)著樣子搖晃著哄孩子。
至于名字問題,那就有些扯淡了。
他和秋葉準(zhǔn)備了一個男孩名,一個女兒名,也沒想過會是雙胞胎,如此一來,這名字還要重起。
大年三十,除了老太太被他早早送回去,其他人都在一大娘家里,想著孩子的名字的事,順便照顧一下孩子。
他則是在屋里照顧秋葉,冉母雖說偶爾會來看看,可她的小外孫一哭,哪可把她心疼壞了,連女兒都不要。
那一屋子人徹夜不眠,只為自己起的名字能夠得到大家的認(rèn)同。
最后還是冉父勝出,老大取名何益江,老二起名何益山。
……
一人飲酒醉的許大茂徹底凌亂了,傻柱不僅得了兒子,還是兩個。
這讓他怎么能受得了,比了一輩子,千辛萬苦終于在職位上勝出,又在這方面輸了,還輸?shù)脧氐住?p> 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心思雜亂,而且何雨柱現(xiàn)在跟個鐵桶一樣,不論用什么方法,都打不進(jìn)去,整不了他。
一不留神,還容易被打一頓。
砰!門被打開了。
沒抬頭,他知道是于海棠回來了。
大過年的,于海棠留下他一個人,自己回家了。
而他則是無處可去,回爸媽那吧,他老感覺怪怪的。
畢竟他是騾子的事只有爸媽知道,受到僅次于他的傷害,這讓他壓根沒心思回去過年。
“喝,你就喝吧,喝死你算了?!?p> 于海棠毫不客氣的說他,畢竟她這個婚結(jié)的,那可是真不長臉,家里人現(xiàn)在還對她冷嘲熱諷,吃完年夜飯,就把她趕了回來。
許大茂的心情本就糟糕,加上她這么一吵,直接爆發(fā)了。
嗙啷一聲,酒瓶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喝的爛醉的他,忍不住罵道:“你個臭娘們,說什么呢?。∧闶遣皇且部床黄鹞?,你是不是羨慕人家生了個雙胞胎?!?p> “你胡說什么呢?誰生雙胞胎了?哦,是不是隔壁的冉老師生了?你的意思是還生個雙胞胎?”
于海棠這自問自答的樣子激怒了他,他覺得于海棠就是故意拿這說事,揭他的傷疤。
倏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得將于海棠推到在地上,嘴里還在不停的罵。
至于罵誰,可能是何雨柱,也可能是于海棠,或者兩者都有。
不過于海棠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你生氣,那她會比你更生氣。
她知道打不過許大茂,所以壓根沒想著要跟他打,而是直接摔東西,看到什么摔什么。
這一下子更熱鬧了,他家這動靜比放鞭炮還熱鬧。
也沒有人會來勸架,畢竟誰敢來插手許副主任的事。
萬一忙沒幫成,反而還被記恨上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院里的其他人本來等著明天團(tuán)拜的,現(xiàn)在倒是不用了,何雨柱得了雙胞胎,現(xiàn)在去,肯定吃的比明天團(tuán)拜吃的好。
當(dāng)然他們想的情況屬實(shí),何雨柱在今天肯定不會吝嗇這些玩意,太好東西沒有,瓜子花生管夠。
等到孩子百天,他還打算操辦一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