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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錦衣衛(wèi)

第十章 真相、真相?

史上第一錦衣衛(wèi) 裳新 2256 2022-04-12 21:12:03

  再次鎖好自己的房門后,陳景深吸一口氣,從懷里拿出了那個木盒。

  輕輕打開,木盒里安靜躺著那枚紅色的珠子,借著窗外的月光,它身上的紅色光澤越發(fā)妖艷。

  陳景毫不遲疑地將珠子拿出,接著盤腿坐下,開始運功打坐。

  但過了一會兒后,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手中。

  那枚紅色的珠子,

  碎了......

  晨光再次普照大地。

  今天帶隊的還是楊千戶,但比起昨日,他的精神頭明顯更加萎靡了。

  他以往只是故作咸魚來掩飾自己的修為和本事,畢竟就算是昨天的芳菲樓里,他不僅在眾多刺客的圍攻中閑庭信步般游走,還有余裕能夠搭救自己的幾名下屬。

  但是,他越打,就越害怕。

  他看見那些刺客都要去搶那個芳菲樓樓主手上的東西。

  他看見那些刺客對長公主秋毫無犯,甚至最后還在周圍保護她。

  那么,一切都明了起來了。

  最后當陳景出現時,楊千戶就真正的嚇麻了爪子,直接帶著還想要在長公主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那些下屬趕緊溜了。

  他只是想當咸魚,他不想當一條死魚!

  那吹面而過的真氣,每絲都帶著凝成實質的殺意,那絕對是江湖刀山火海拼殺出來的高手,和自己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武者不同,即使是處于同一境界廝殺,楊千戶都能肯定,最后死的必然是自己。

  他回去以后就跟上頭的“干爹”請求,說是不愿意再趟這渾水,卻被那個年紀可能還沒他大的太監(jiān),用唾沫星子噴了一臉!

  回想著今早被罵的那些話,即使是個大字不識的農夫,也能激起一腔血勇去殺人。

  但楊千戶不敢。

  人一旦跪下,膝蓋也就自然而然的彎了,而跪的久了,長此以往,甚至都會覺得,

  我都在跪著,你們,為什么還要站著?

  當人再次集齊的時候,楊千戶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眼里帶著淡淡的不耐煩。

  “今天去長公主府做事,把自己的招子放亮點,別給老子惹事,看見女眷別瞎張望,懂嗎?你們......”

  扯著由頭把這群錦衣衛(wèi)罵了一通,看著這些人低頭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楊千戶忽然感覺神清氣爽,這才恢復以往的憊懶模樣:

  “人齊了,走吧?!?p>  一行人到了長公主府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是該干嘛干嘛,反正都在摸魚混差事。

  他們確實都是負責坐鎮(zhèn)京城的東廠錦衣,但有很多時候,并不是你在天子腳下干活,就真的是人才了。

  東廠錦衣衛(wèi)排名第二的頭銜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可有一個算一個,雖然都是各有千秋的高手,但幾乎都坐鎮(zhèn)在其他地方。

  京城,是一個都沒有。

  甚至于,那位錦衣衛(wèi)的大都督都不愿在京城東廠久待著。

  用一句流言來形容,那就是,大都督嫌京城東廠里,全是狗窩的味道,全是撒尿劃地盤的騷味。

  楊千戶坐在竹椅上,想著升遷的事,旁邊路過兩個錦衣衛(wèi),對他打了聲招呼,隨即又走了過去。

  “景哥,那位就是錦衣衛(wèi)千戶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p>  張敖總是覺得那些沉默寡言、時不時就找個地方微瞇起眼打量周圍的人很厲害,他們看起來就有著掌控一切的氣場。

  “還好?!标惥盎叵肓艘幌伦蛞箺钋舸髴?zhàn)刺客的景象,忽然有些期待了。

  長公主,今天應該在這家的吧?

  門口,站著那個微笑著的管家,他先是瞥了一眼明顯是在摸魚聊天的陳景和張敖,但只是微笑著點點頭,對著旁邊吩咐兩句,就有一隊侍衛(wèi)捧著一盤盤瓜果送給各個在場的錦衣衛(wèi)。

  “這是殿下的賞賜,諸位大人辛苦,煩請事事仔細,不能走漏半點訊息?!?p>  管家說完話就離開了。

  等他一走,在場的錦衣衛(wèi)紛紛丟下了手里的樣子,毫不客氣的取食瓜果。

  張敖這時也看見了那些還用草席裹著的尸體,由于沒有用到任何防腐手段,其氣味已經相當驚人,也不知道那些錦衣衛(wèi)是怎么吃得下眼前的瓜果。

  反正張敖是覺得極其反胃。

  這時,陳景偏偏還扯著他走到那些尸體的前面,逼他蹲著去看那些傷口。

  “......”張敖。

  “景哥,這有些...”他艱難道。

  “惡心?”陳景對他的反應不以為然,他指著傷口道:“有時候,死人比活人誠實,你信不信?”

  九具尸體,全都是穿心劍傷。

  而且全都是后背傷口略高,九具尸體的傷口幾乎驚人的一致。

  “這又能說明什么?”張敖一頭霧水的問道:“景哥,我也不是你們這種練武的,你能不能說清楚些?”

  “假如讓一個正常人,拿著一把劍去制造一個這樣的傷口,你覺得他應該怎么做?”

  張敖默默想了一會兒,他站起來,又親手做出幾個動作,這才肯定道:“只有反手握劍,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陳景意味深長的笑了,他讓張敖繼續(xù)蹲下,自己則是站起來,用佩刀的刀鞘戳了一下張敖的后背。

  “其實,正手握也能造成這樣的傷口,但需要被殺的人蹲或者跪在你面前,背對著你?!?p>  張敖瞪大眼睛,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這里是長公主府,讓九個人跪著......”

  越說,他就越發(fā)相信了。

  看起來,這件案子的真相就是,這九個人死的時候,全都是跪在那兒,任憑身后的人一次次把劍遞進他們心窩里。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但凡大戶人家出了命案,除非是至親,要不然都會任憑官府把尸體帶走,但長公主府卻沒有這么做?!?p>  陳景進一步提示道:“而這九個人,都是身份再普通不過的下人、奴仆,他們的尸體被特意留在這兒,是怕有人去存放尸體的地方查看嗎?”

  張敖又看了一眼那些尸體,現在,他只覺得那些尸體已經開始腐爛的臉上,似乎有了些笑意。

  而這,讓他更加害怕了。

  陳景站在一旁,目光深邃。

  長公主府死了九個人,對外宣稱是有賊闖了進來,搶走了寶珠,順便殺了九個下人。

  而芳菲樓那兒,也就在第二天就出現了寶珠的蹤跡,隨后,那珠子被自己帶走。

  長公主府,確實死了人。

  而芳菲樓的樓主,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故人的女兒,也佐證了這一流程。

  珠子是她偷的。

  她也承認了。

  但眼下的事實是,長公主府里的兇手,不是她。

  同時,自己拿到的那枚珠子,也是假的。

  最后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

  長公主府死了九個人,假寶珠被那個女人偷走,目的是引長公主出現,從而刺殺長公主,卻被意外出現的陳景攪局,假的珠子也被他帶走。

  那么,這場鬧劇里,究竟是誰獲得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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