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口噴人
許攸仔細想了想,這月剩最后一次模擬機會了,用了得了,再過幾天就到下月了,就又恢復(fù)三次模擬機會了,最主要他不相信,曹仁主動立的軍令狀,這事還能怪到他頭上?
于是調(diào)出系統(tǒng)屏幕,在搜索框輸入:曹仁戰(zhàn)敗后情景模擬。
【情景模擬開始……】
【曹仁被袁尚伏擊后,慘敗而歸?!?p> 【你接到曹操通知,于議事堂議事,曹仁直接說這是你給他挖的坑,當(dāng)時立軍令狀,全是你攛掇的?!?p> 【你聽曹仁血口噴人,立馬反駁,但曹操認為你反駁無效,并認為你確實陰了曹仁,遂免除曹仁死罪,你與曹仁一塊兒被罰八十軍棍?!?p> 【本次模擬情景結(jié)束,本月模擬次數(shù)已用完,下月仍有三次模擬機會?!?p> 【你在本次模擬中領(lǐng)悟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終極要義,獲得“明修戰(zhàn)道”3級屬性(滿級為10級)可在20天內(nèi),發(fā)動一千士兵,修一條寬一丈,長百里的戰(zhàn)道?!?p> 【你情商+1,當(dāng)前情商45.】
【你智力+1,當(dāng)前智力79.】
【你威望+1,當(dāng)前威望14.】
……
許攸關(guān)掉屏幕,明白了一件事,凡事只要自己有參與,必定是怪罪的對像,所以這次還是主動攤牌吧,自己不能去,讓張遼去說,這樣就顯得張遼高人一等了,沒準還能被賞。
第二天張遼辦完事回來了,很奇怪,許攸沒有在他臉上看到絲毫的喜悅,按理說他能想到這一點,并告知曹操,一定會受到曹操夸贊的,此刻他臉上反倒有種無奈的感覺。
“子遠呀,看來在下的擔(dān)憂是多余的,人家文若與奉孝早想到了這點,他倆可是頂級謀士,凡事要比咱們看得透徹,丞相說他已經(jīng)按照奉孝提的建議,讓曹仁繞道紅花山隘口了,雖然另一條道難走,但總歸來說危險性較低,路程不過晚兩天而已?!?p> 聽張遼說完,許攸心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這一回的吃瓜群眾,算是沒當(dāng)成,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曹仁沒被伏擊的話,情景模擬是怎么回事?怎么還能將曹仁被伏擊后的情景模擬出來?
難道系統(tǒng)在瞎胡模擬?
許攸覺得可能性不大,系統(tǒng)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瞎胡模擬絕對不可能,若如此的話,那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曹仁在繞道而行之后,還是被伏擊了。
要這么說的話,自己仍然有被打爛屁股的可能?
如果知道可能會被伏擊,還是被伏擊的話,那曹仁的腦袋里裝的就是漿糊了,直接拿豆腐把自己砸死算了。
幾天之后,曹仁果然慘敗而歸,帶去的三千先鋒,死傷一半,連袁譚的屁股上都中了一箭,聽人說是袁尚親自帶人伏擊的,倆兄弟當(dāng)時還上演了一出舌戰(zhàn),哥哥罵弟弟不義,弟弟罵哥哥叛徒,總之倆兄弟這輩子是好不了,硬生生成了生死仇敵,袁紹看到自己兒子互相殘殺這一幕,估計在地府都會氣得吐血的。
議事堂內(nèi),曹操怒不可遏的盯著曹仁,道:“說說吧,你是如何遭伏的?不是讓你走另一條道了,那條道很安全,還是被伏擊了?”
曹仁灰頭土臉的跪在地上,雙手被縛,發(fā)型已然成了雞窩式,不知為何,許攸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瞄了一眼張遼,他臉上也絲毫沒有同情之色,昔日老跟自己搶功的死對頭,現(xiàn)在這副模樣,誰要不在心里叫爽,絕對不是正常人。
只是曹老板若還讓自己頂鍋的話,該如何應(yīng)對呢,許攸陷入了沉思,覺得自己太難了。猶如在石頭縫里求生一般,自己在曹營就是個冤大頭,被前身給坑苦了。
“丞相,末將……末將并沒有走另外一條道,仍然,仍然走了紅花山隘口?!辈苋手е嵛岬恼f著,頭也不敢抬,生怕看到曹操那可怕的眼神。
“什么!……”曹操喊出這兩個字,氣得胸膛不住起伏的,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曹仁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還是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好一會兒,曹操才艱難的舒出一口氣,道:“傳袁譚!”
袁譚屁股上中箭,根本走不了道,本想著在床上好好趴著養(yǎng)傷吧,沒想到被丞相傳呼了,看來問罪是必然了。
時候不大,袁譚趴在一個簡易的單架上,被抬到了議事堂。稍微一動彈,就疼得直咬牙,臉因疼痛不時的扭曲著。
許攸憐憫的瞅了袁譚一眼,覺得這一回不是曹仁坑了他,就是他坑了曹仁。
曹操仍然是滿臉的怒氣,他氣憤的是,一千多將士的性命,就這樣被他二人丟了,簡直就是酒囊飯袋,冷哼一聲:“袁譚!本相問你,出發(fā)的時候,本相再三交待,讓你們且記繞道而行,因何又走了紅花山隘口?”
“丞丞,丞相容稟,當(dāng)時曹將軍說要走紅花山隘口,末將拼命勸說,沒想到曹仁將軍卻說將……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還說袁尚不足為懼,繞行太費時間了。”袁譚滿臉委屈的說著。
許攸冷眼旁觀,覺得到底還是資深派把投降派給坑了,本來資深派就瞧不起投降派的,袁譚勸說曹仁有用才怪。
曹操了解情況之后,表情反而平靜了,很明顯,曹仁不聽袁譚勸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沒有再責(zé)怪袁譚,畢竟人家已經(jīng)受傷了,又把眸光落在了曹仁的身上,道:“曹仁,你說說吧,我該怎么罰你,別忘了你可是立了軍令狀的。”
曹仁現(xiàn)在滿臉的苦瓜之色,正不知怎么開脫,余光就掃到了許攸,眼睛立刻就有了光,像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棵救命草一樣,立馬對曹操道:“丞相,這事全怪許攸,是他給我下了套,讓我稀里糊涂的立了軍令狀,要罰的話,就得連許攸一塊兒罰?!?p> 雖然許攸有預(yù)感曹仁會甩鍋,但聽到之后,仍是氣憤不已,直接道:“曹仁,軍令狀是你自己立的,先鋒大將也是你搶著要當(dāng)?shù)?,現(xiàn)在你被伏擊,慘敗而回,就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樣做人對不對?”
曹仁也不跟許攸爭辯,直接苦著臉,可憐巴巴的對曹操道:“丞相明鑒啊,末將現(xiàn)在深切的懷疑,當(dāng)時許攸提立軍令狀這事,就是一個奸計,他早想到袁尚會設(shè)伏,故意讓末將中計的,好借袁尚的手除掉末將,還好末將武藝高強,逃了回來,不然許攸的奸計就要得逞了?!?p> 許攸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打了敗仗還說自己武藝高強的,曹仁是第一個,無論如何,許攸不打算背這個鍋,他奶奶滴,這件事就算怪個十八圈兒,也怪不到他頭上來,荀彧郭嘉都跟你說了,讓你繞道走,你偏偏逞能,臨死了還想拉老子當(dāng)墊背,簡直可恨至極。
想到這里,許攸便對曹操道:“丞相,曹仁這分明是血口噴人啊,既然他已經(jīng)立了軍令狀,那就請丞相以軍法從事吧,若在下記得不錯,軍令狀上后兩句應(yīng)該是,事若不成,提頭來見的吧?請丞相立斬曹仁!以正軍法!若不殺曹仁,恐難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