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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暗潮

第二十二章 兩位故友

法則暗潮 拐凍妖 4677 2022-07-04 22:56:30

  殷士宏不敢有絲毫停歇,一路狂奔逃命。

  他越發(fā)后悔自己怕暴露行蹤走這種小道以至于連馬都無法騎乘,倘若是走官道雖然容易暴露,但至少四條腿跑得比這兩條腿可快得多了。

  如今只能希望老五多撐一會兒了……

  老五,你可一定要給三哥撐住啊,如果你不幸被殺,就當(dāng)你在為三哥做最后一件好事,三哥不會忘記你的。

  殷士宏邊想著邊沒命似的朝外跑去。

  只是他雖然高估了解七的修為,卻低估了解七的戰(zhàn)力與速度。

  井底之蛙般的殷士宏無法理解地級強者究竟有多么可怕,因此才將以為有解七地級修為??尚Φ氖撬谷灰詾樽约旱奈宓苣軗踝〉丶墢娬咭欢螘r間,殊不知解七只隨便打了兩下就讓他的五弟沒了小半條命。

  解七在林間幾次閃現(xiàn),就已經(jīng)看到了殷士宏的背影。

  “不必跑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p>  聽到解七的死亡之音,殷士宏嚇得肝膽俱裂,魂飛九霄,當(dāng)下竟然發(fā)揮出了打破自己極限的速度跑去,這一瞬間他的速度竟堪比道元境初期的強者。

  但在解七的面前,他的這點微末速度和龜爬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解七閃身到殷士宏頭頂,左手直接扣在其頭頂,只向后一拔,“卡蹦”一聲,屬于殷士宏的那顆人頭竟然直接與他的身體分離!

  那無頭軀體似乎兀自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了頭,仍向前跑了十幾丈,這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般倒在地上,參差不齊的斷裂脖頸中鮮血噴流而出,濺到了那棵棕色的楊樹樹干上,漂紅了一片。

  沒讓顧君澤二人等多久,解七就又閃回到他們面前,只見解七將手中那顆完整的人頭一拋,顧君澤忙將自己手中準(zhǔn)備好的紅布丟出,那紅布在半空中將人頭包好,這才落到顧君澤手中。

  顧君澤將包著殷士宏人頭的布包提在手里,笑道:“多謝師兄了。首次合作愉快,我想我們都互相證明了各自的誠意,那么接下來助我們繼續(xù)合作順利。”

  “希望你們也能拿出些真本事,而不是只會在后面撿現(xiàn)成的?!?p>  解七冷漠的留下這句話后,徑直轉(zhuǎn)身閃現(xiàn)離開。

  “他真的很狂?!比~寶道。

  “但他確實有狂的資本,”顧君澤笑道:“這次我們提供殷士宏的行蹤,由師兄干掉他,對師兄來說這是完成了他們組織的一個小小任務(wù),也向他證明我們鋤奸的決心。對我們來說斬殺了一個國中敗類,還省去審問,問斬等步驟,且借刀殺人也能讓我們置身事外,而這顆人頭也是一件禮物,能想出如此絕妙的這一石多鳥之計,我真的是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啊?!?p>  “你沒必要當(dāng)著我的面自賣自夸,”葉寶不屑道:“不得不說你臉皮真的厚到弓箭都射不穿了。不管怎么說,雖然人不是我們殺的,殷家也不知道此事與我們有關(guān),但實際我們卻也沒有了退路,但我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這可人頭到底手做什么的?”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那么多了。一會兒我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你不必跟來,當(dāng)然你要是想試試能不能跟來也可以,如果你能跟過來就會知道我要做什么了?!?p>  —

  張屠夫的肉鋪子就在西市中心處。

  常來西市的人都知道,張屠夫家賣的肉是最好的,價格也最公道,肉的種類也齊全,且從不缺斤少兩。

  同時為了照顧顧客,張屠夫沒有雇傭任何伙計,怕別人割的不準(zhǔn)。因為沒有伙計,他賣的肉自然相對少一些,加上他信譽好,肉鋪子自然生意興隆,往往還未到中午肉就賣光了,因此基本上他只賣半天的肉。

  但是張屠夫還會在他的肉鋪子待上一段時間,大概午時末才離開。

  這段時間他會算算賬,同時也是等著看是否有人找他宰殺牲畜。

  整個京都,張屠夫宰殺牲畜的速度是最快的,而且手法嫻熟,絲毫不會破壞肉質(zhì),拆解肉時更是游刃有余,而且傭金也不高,因此常有人請他幫忙宰殺牲畜。

  今天已經(jīng)臨近午時末,感覺不會再有人來的張屠夫打算收拾一下就回去。

  這時,他的肉鋪子前來了個不速之客。

  起碼張屠夫是這么認為的。

  “張先生,好久不見了。顧君澤這廂有禮了?!邦櫨凉蓪δ菑埻婪蛭⑽⑿卸Y。

  “原來是顧六公子。灑家說過很多次,灑家不是什么先生,只是個賣肉的屠戶,一個粗人罷了。顧公子若是買肉,今天來的就不巧了,若是公子看得起,就先說說要什么肉,明日灑家愿意給公子送到府上。”張屠夫道。

  張屠夫是個穿著灰色布衫的又高又胖的男子,看起來三十幾歲,短發(fā),臉上留著絡(luò)腮胡子,面相有種兇神惡煞之感,配上這渾厚如滾滾雷聲的話語,若是不了解他又膽子小的人倒會被嚇出一身汗來。

  “張先生,在下不是來買肉的,此次拜訪一是送禮,二是想請先生幫在下殺個牲畜?!邦櫨凉啥Y貌的微笑道。

  “送禮?”張屠夫沒有問送什么禮,倒是換了另一個問題:“送禮的事放一放。不知公子可要殺豬牛羊,或是驢,又或是狗?灑家都可以。”張屠夫道。

  “在下想請先生殺的這牲畜頗為特殊,若是我說了,先生可不要見怪?!鳖櫨凉傻馈?p>  “你說便是,灑家賣了許多年肉了,什么牲畜沒宰過?”張屠夫有些不耐煩的道。

  顧君澤點頭,“在下想請先生殺一個人,只是此人已與牲畜無異?!?p>  張屠夫眉頭深深的皺起,臉上約有慍色,沉聲道:“公子這是何意?”

  顧君澤從戒指中取出一個普通的榆木箱子,遞了過去,“張先生莫要動怒,殺牲畜的事好說,這禮得先收下?!?p>  “這是什么?”張屠夫沒有接過箱子,“顧公子若是像以前那樣送灑家些金銀珠寶或是神功秘籍之類的便不必了。灑家不是因為你不親自來就不接受,而是誰來送灑家都不接受。無功不受祿,灑家要是拿了,就得為你做事了。灑家一生厭惡約束與規(guī)矩,還請顧公子莫要難為我了?!?p>  “金銀俗物在下是不敢再送了,”顧君澤笑道:“這個禮物很特殊。他是殷士宏的人頭,在下與人合作取來,特獻與先生,望先生笑納。”

  張屠夫心神俱震,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此話當(dāng)真?”

  “不敢誆騙?!?p>  張屠夫竟然一把搶過來那榆木箱子,雙手顫抖著要將它打開。

  通過箱子憑借自己高深修為所帶來的感知力,張屠夫已經(jīng)確定箱子里的就是一顆人頭!

  但顧君澤卻伸手攔住了要開箱子的張屠夫,“先生,大街之上,人多眼雜,這畜牲的狗頭到時再看不遲,在下不是那種蠢人,自然不會耍小把戲誆您。不過您現(xiàn)在就不想知道我要請您殺誰嗎?”

  “誰?”張屠夫緩緩喘息使自己盡可能平靜的問道。

  顧君澤笑著蘸了蘸旁邊案板上的血水,在上面寫了一個“燭”字。

  心神好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張屠夫又是大受震動,“你們有他的消息了?”

  “這是自然,”顧君澤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p>  張屠夫忽地又苦笑一聲:“可是即使我這么多年日夜盼著手刃此賊血祭我兄弟在天之靈,可就你們告訴我,我也殺不了他。我……”

  “無妨,”顧君澤取出一本紙質(zhì)書來,書皮為青色,又拿出一個鋁制小瓶,“我在南陸借到過《補天卷》,這一份是第三卷的手抄本,瓶子里的是復(fù)骨珍珠膏,有這兩樣?xùn)|西,先生恢復(fù)指日可待。先生不必推脫,相信待先生報得大仇后自然不會再拒絕加入我們,那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暗潮很需要有先生這樣的強者加入進來。”

  張屠夫不再推脫,將這兩件東西接過,“公子大恩灑家沒齒難忘。不必待到報仇之后,灑家現(xiàn)在就是暗潮的一份子,灑家殺那狗賊既是報仇,也做投名狀,從今以后愿聽公子差遣?!?p>  “好,君澤歡迎先生入我暗潮。既然先生已經(jīng)是我們的一員,在下倒有一個請求?!?p>  “公子請講,灑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沒那么夸張,這事很簡單,我一位兄長喜歡吃正宗的牛雜碎,需要先生下午送來上好的材料,僅此而已?!?p>  —

  申時末。

  顧家武場中。

  顧濤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些不成器的學(xué)員,有那么一瞬間真的想讓他們在武場上站個三天三夜,讓這幫不成器的弟子好好反省反省。

  可惜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這都只能去想想罷了,但一向嚴(yán)厲的他還是讓這些人在武場中罰站到了放學(xué),而且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打算。

  “說真的,”顧濤不斷點著頭,用手指著罰站的那些學(xué)員,“你們行,你們真行。測驗的十五道題,對十個以上的全班就五個,我平時教你們的就飯吃了嗎?

  “你們五個也別得意,除了顧源通以外,你們四個也就對了十一十二個,這么簡單十五道題能錯三四個,還算全班最好的水平了,我真服你們。還有顧源通,我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別的都能對,兩個我以為咱班人人都能答上來的經(jīng)典問題你全都錯了,這是你該錯的題?

  “說起這兩個經(jīng)典問題的回答情況你們都能把我氣得肝疼,怎么個意思吧,全班三十八個人,你們就是隨便瞎蒙都能差不多能有一個做到這兩個經(jīng)典問題全對吧?好嘛,一個沒有。你們真是要多離譜就有多離譜,就這兩個題里只對一個的也就那么二十五個,剩下十三個難道是題都沒看嗎?”

  “武師那不能怪我們啊,你這問題雖然經(jīng)典,可您出得太刁鉆了,我們……”

  學(xué)員中一個站在后排的小聲狡辯道,這不狡辯還好,一說這話顧濤差點爆了粗口,“你他……”

  顧濤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句即將出口的臟話收回,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好容易才緩過勁來,此時他這個道元境高手竟然略微顯得有氣無力的道:“我自從當(dāng)武師以來就竭力克制自己,我讓自己盡量不罵人,絕對不說臟字,我來武堂教課五六年了,我保證臟字一個沒說過。你們今天做的真好,還好我忍住了,不然我告訴你們,等哪天我真說出個臟字,你們就給我倒大霉了!給我好好站著!摳摳搜搜的,你們都不像七八十歲的老頭,你們這一個個沒精打采都跟剛從土地拋出來的。

  “我為什么要把經(jīng)典問題改動問法,還不是為了你們能做會它?我說過多少次了,修煉一途不是蠻練的,你們得知道理論,得動腦。我當(dāng)初可是聽說你們中很多人都打算去帝國第一聯(lián)盟學(xué)院進修,去那里進修可不止武試,文試足足占比百分之四十,就你們現(xiàn)在這樣改個兩題目都能給我全軍覆沒,我看你們也不用去丟人現(xiàn)眼,有地位的回家做回少爺,沒地位的回家當(dāng)個管家去多好啊,在這兒待著多累啊,每天早起晚歸的,動不動我還在這訓(xùn)斥你們幾句,給你們罰個站,既讓你們這些少爺小姐受累,又讓你們沒尊嚴(yán)沒面子的。我……”

  “顧濤武師,何故發(fā)這么大火?”

  顧濤一聽這話,沒好氣的轉(zhuǎn)頭道:“關(guān)你什么事?你……”

  忽然他愣住了。

  不遠處,那一身藍色袍子,相貌英俊且看起來十分隨和爽朗的青年,不正是他最好的兄弟顧君澤嗎?

  罰站的學(xué)員們看著有人竟然敢打斷顧濤訓(xùn)話,不由得為那人捏了把汗——此人在顧濤武師教訓(xùn)人的時候插嘴,這不找不自在嗎?要知道這個時候的顧濤連武堂幾位堂主都不敢輕易打斷,不然他照樣敢懟回去……

  眼見那人俊美異常,令武堂為之嫉妒的男同學(xué)幸災(zāi)樂禍,女同學(xué)則頗為傷心,畢竟這樣一個美男子被連帶著教訓(xùn)實在是讓她們難受。

  解元楓站著后排,遠遠的看著那邊的顧君澤,眼神一顫,趕忙又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我心情好,你們回去吧?!?p>  顧濤聊下這句話,竟不再管自己的學(xué)生,直接朝著顧君澤走去。

  罰站的人們足足愣住了幾十秒。

  什么情況?

  心情好,不罰站,放我們走了?

  我的天,這太不科學(xué)了吧!

  在這一刻他們甚至都感覺這有些科幻,不,是有些玄幻了起來……

  是因為那個人嗎?可是這怎么可能,真是開天辟地頭一份了吧!

  不管怎么說,當(dāng)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后,無論是男學(xué)員還是女學(xué)員都對顧君澤的好感度飆升,慶幸若不是此人到來他們不知道得被留下多久呢,在這一刻顧君澤成為了他們?nèi)嗟木仁乐鳌?p>  顧濤卻壓根沒再理會他們,徑直走到顧君澤面前,驚喜萬分的道:“你是君澤吧?”

  “是我,顧濤哥,好久不見了。你變化真大!”顧君澤笑道。

  顧濤笑得無比燦爛,“你還不是一樣!”

  說完,他主動上去擁抱了顧君澤一下。

  遠處的學(xué)員們早已驚呆了,這一刻的他們甚至忘記了趕緊跑以防武師反悔……

  “小心點,我這手里還拿東西呢,別給弄灑了?!鳖櫨凉尚χ?。

  顧濤終于撒開了顧君澤,這才注意到顧君澤手里還拿著一個雕刻者精美花紋,用上好黃花梨木制成的飯匣子。

  “這是?”

  “我這不回來有兩天了嗎,但這兩天太忙沒來的及拜會顧濤哥,我這尋思不得拿點東西賠罪的,喏,我去西市找張屠夫讓他給我準(zhǔn)備最好的食材,又讓咱們家族最好的廚子做出來最好的一份牛雜碎,配上我南陸帶回來的美酒,今天咱哥倆好好吃喝一頓?!?p>  “好小子,就知道你沒忘了你哥我,連哥哥我好這口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枉我惦記你四年。走,咱哥倆找個好地方享用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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