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爺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而是問道:“溫小子,你覺得港回這孩子到底怎么樣,但說無妨?!?p> 本來張三爺問出這個問題時,我的心里是排斥的,說張港回做了什么糟爛事無妨,因為這是客觀事實,但是加以點評,多多少少就有些不合規(guī)矩了。
但是張三爺特地補了一句“但說無妨”,倒讓我的心理壓力小了一點。
“私下地放縱了些,平日里還算是正常,吃喝玩樂這種事倒是算不得不好?!?p> 張三爺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孩子本性其實不壞,就是習慣差了些,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兒我也知道!”
我出言問道:“三爺,這和這個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港回為情所傷?”
這個劇情的發(fā)展,除了這個可能性,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張三爺怪異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顯得很是糾結(jié)。
但是我更糾結(jié)。
這算什么答案?
“溫小子,你說的對了一半兒,可以說成港回是為情所傷,但是怨不得人家那個姑娘,說到底也算是他自己造孽。”
接下來,張三爺將這段“狗血”的故事給我講了一遍。
照片上的姑娘叫新月,和張港回是大學同學,同時也是高中同學,兩個人從高中開始談戀愛,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最后兩個人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不過聽張三爺?shù)囊馑?,是人家姑娘遷就了張港回。
張港回學渣一枚,自然是考不上什么好大學,勉勉強強考上了個三本,這還是加上了體育特長生的加分。
新月這個姑娘給雖然學習成績不是一流,但是女孩子嘛,總是更聽話一些,在學習上比張港回強了不少。
但是因為兩人的情侶關(guān)系,新月這個姑娘最終拿著一個二本的分數(shù),在報考志愿上卻填了和張港回同一所的三本大學。
大學四年,兩個人還算是如膠似漆。
但是臨了臨了,馬上就要畢業(yè)的時候,張港回還是沒耐住寂寞,犯了個男人的通病,出軌了。
雖談不上精神出軌,但是肉體出軌是不可避免,還美其名曰只是為了嘗試點新鮮的。
最終不知怎么的,被新月發(fā)現(xiàn),新月一氣之下和張港回分了手。
兩人分手之時不知說了什么,總之鬧得很不愉快。
張港回腦子一抽,不僅沒有真誠的道歉承認錯誤,還和當時的出軌對象談起了戀愛。
本來吧,聽張三爺?shù)囊馑迹略履枪媚镏皇菫榱酥脷?,倒沒有想徹底和張港回分開,畢竟談了那么多年,愛情已經(jīng)逐漸養(yǎng)成了習慣。
但是張港回玩的這一出,徹底點燃了新月的怒火,心中確認了張港回不僅是肉體出軌,而且還是精神出軌。
這兩個概念雖然只差了兩個字,但是性質(zhì)完全不同。
有一項數(shù)據(jù)調(diào)查特別有意思,女孩子雖然嘴上說不能接受另一半出軌,但是只要換個問問題的方式,就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
如果把出軌變成必然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大部分女孩會選擇接受另一半肉體出軌,或者說相對能接受。
這個調(diào)查結(jié)果的數(shù)據(jù)占到了恐怖的80%。
最終新月一氣之下,選擇和一個追自己很長時間的男孩走到了一起,不知道上沒上床,但是傳遞給張港回的信息是上了床。
這下兩人徹底鬧得不可開交,一個開始放縱自己,一個到現(xiàn)在都沒有原諒張港回。
張三爺講完這個故事,無比感嘆。
“那姑娘我見過,真是挺好的,造化弄人?。 ?p>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笑。
看來張三爺在心里還是有些維護張港回的。
我倒是覺得張三爺說的有所偏頗。
第一,新月那姑娘到底有沒有和后來的男朋友上床,這根本不重要,換句話說,就算是上床了,又能怎么樣?不還是張港回自作自受?
第二,張港回這個所謂的為情所傷,我更不認同。
說他為情所傷,難免把他的形象搞得偉光正了,我倒是更傾向于,他完全就是借著這事兒放縱自己,說白了,他本身就有這個想法。
至于現(xiàn)在是不是后悔了,還不得而知。
聽完張三爺講的故事,我沒有說話,在心里默默盤算著。
張三爺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想讓我?guī)椭幚硪幌逻@個問題,畢竟很多事他和張港回無法溝通,借著我和蘇瑤的嘴,就會更容易些。
但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三爺,我有一個問題,您想讓我?guī)湍幚磉@件事,那您究竟想達到什么樣的結(jié)果?”
張三也爺沉默下來,眼神中充滿迷茫。
片刻后說道:“溫小子,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但我就是想讓港回那孩子有所改變!”
我思考片刻,重新再次梳理得到的信息。
“三爺,您想讓我?guī)椭刍刈龀龈淖儯@倒不難,說白了您就是想讓港回收斂點,像個正常人似的生活?!?p> “但是這事兒得分兩方面看。港回現(xiàn)在這么放縱自己,究竟是因為啥,因為被那段感情傷了,還是只是借著那段感情來給自已一個放縱的理由,這兩者完全不同?!?p> 張三爺目光幽幽的凝視著我,而后輕聲嘆息。
“唉~溫小子,三爺明白你的意思,這事兒我也納悶,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對錯,說到底港回是我兒子,我就是不希望他心里有這么個疙瘩,這疙瘩如果一直有,無論是被感情傷了,還是自作孽,長期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到現(xiàn)在我的思路也很混亂,本來只是談筆生意的事兒,沒想到搞得這么復雜。
但是生意已經(jīng)進行到現(xiàn)在,又不能放棄。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應下這個差事。
“三爺,這事兒我答應了,但是我不敢保證結(jié)果,我得好好想一想,您給我點時間吧!想明白了我再給您答復!”
“行!”張三爺收下了名片和硬幣,說道:“三大爺知道這事兒挺麻煩,我也是想著你們都是年輕人,對感情的事比較明白,你就盡量幫三大爺想想想吧,反正不管能不能行,錢的事兒三爺答應你了,就一定會給說到做到,明后天我就把錢打過去!”
我點了點頭:“行,三爺,這事兒我盡量,錢的事兒您聯(lián)系名片上的電話就行!”